刀疤男几步冲到我面前,还有三米左右的时候突然一个滑步冲拳。他的速度快的吓人,眼睛一花拳头就到了,他是奔我头打来的。
“砰,碰,嘭”像是被人拿着球棍狠敲似的,两个前手轻拳一个后手重拳相续而来打得我头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闪视线一片模糊,鼻子眼角嘴唇立刻就感觉有血流下来,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脸被打开了花。从他的简洁有力的动作可以看是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我不由想:“这些家伙看上去很有背景的家伙,花这么大力气找白老先生到底要干什么?”
可是我已经没时间考虑这个问题,因为刀疤脸的第二通组合拳又到了。胸,腹被接连重击,打得我嘴里阵阵发甜,胃里的食物也被巨大的压力挤了出来。“哇”的一声我吐了刀疤脸满头,自己胸口也全都是,其他几个人先是愣了几秒。然后指着狼狈不堪的刀疤脸狂笑不止,刀疤脸也气极败坏地愣在当场。
从他的身手上看,如果平时我绝对和他打个势均力敌,而不至于被打成现在这么惨。但现在我被捆得像个要上市的阳澄湖大闸蟹,我边喘息边观察能不能找机会逃脱。刀疤脸愣了几秒后想上来继续打,但看到我自己也是一身的呕吐物弄得他没处下手。骂了句扶桑国骂就转头跑出去,可能是去清洁自己。
顺着他开门射进来的灯光,我第一次看到了坐在暗外那个头头。如果不是周围还有人站着,我几乎以为自己看到鬼了呢。这人瘦的看上去鹰嘴鹞目,颧骨高耸留着典型东瀛风格的小胡子,眯着眼睛正在沉思着什么。
另外我还注意到,走廊里放置着很多机械设备一类的东西。能看到上面有些日文的假名,我只认出了“重工”两个汉字。加上我所在的这间房子根本没有窗,也听不到任何汽车的声音,估计这是某个效外的厂房的地下仓库类的地方。
此刻的我身上全身都被打的火辣辣的痛,估计肯定青紫一大片。但都是皮肉伤,骨头和内脏目前都没事,如果我能脱开绳子和手铐的话。动作并不会受到太大影响,战斗力也不会下降太多。没过几分钟走廊里又传来跑步声,原来是刀疤脸单手拎着一个红色的大塑料桶回来。他把冰冷的水泼到我全身,冲掉了我身上的呕吐物,就迫不及待的又冲上来左右开弓好通狂打。被冻了个透心凉后又被人当沙袋,这个当年教官可没教过我。
我躲无可躲,挡无可挡,又不能还手,只能咬牙运气硬扛,一边暗地里看着这家伙的步法动作中是否有破绽。观察中我发现他在两通组合拳中间总喜欢把前后脚换一次位,换位的时候下盘很容易被攻击。看到这儿我心里暗暗发狠:“狗日的,不用你现在人肉沙包打的爽,等有机会老子把你踢成太监。”
这家伙打了有四五分钟,看上去有点累了,也可能是失去的耐性。手在腰摸了把闪着寒光的军刀出来,磨着牙齿对我说:“刚才只是开胃酒,下面我们开始正餐。”
看着他凶恶的样子,我知道这厮已经快要黔驴技穷了。因为我当年战场上审问俘虏的时候,都是闷头不出声下狠手直到对方招了为止,放狠话就是心虚的一种表现。而且,最起码现在为止他还不能杀掉我。所以最多拿刀给我开几个口子罢了,这些我自信都能挺住,咱可不能丢了中国人民陆军特种兵的脸,不然死后九泉之下都没法面对当年的抗日英烈。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同时,他手腕一转,刀光闪动中我的肩膀被挑开了两个口子,不是特别深但是足够痛得我浑身哆嗦。不等我叫出声来他又刷刷几刀,我的手臂、胸口、腹部、大腿纷纷被割破。虽然是敌人但我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刀玩的真他娘的好。每条口子都四五厘米左右,即没有伤到主要血管,又让我痛彻心扉。
“现在你准备说了吧?早点说能少挨几刀,快说。那个该死的老混蛋在哪儿?”说话的同时他把刀身平贴着我的胸肌比划着。时不时用刀尖扎我rǔ_tóu和边上的嫩肉,冰冷的刀身激的我胸口皮肤起了层层小疙瘩,但我心里更担心他刀尖一转把我rǔ_tóu给剜掉。
我并没有说话,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瞧了一会,他虽然凶恶地看着我,但直觉告诉我这家伙在虚张声势。果然,眼神交锋了几秒后,他假借看自己的刀移开了视线。我知道这家伙已经不可能在我这儿问出什么了,气势上他已经弱下去了。
很明显看出这点的不只我一个人,那个从始到现在不出声的光头发话了:“斉藤君,休息一下,让川景君来对付这头猪吧。”
刀疤脸带着点惋惜的表情收回了刀,他出刀和收刀的动作都非常利索,看样子是下过苦功夫的。我正在猜剩下几个打手级的人物哪个是什么川景时,地下室东南角黑暗中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原来他才是那个川景。
这个人走到我面前,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上下打量我,也许是他在黑暗中已经看清楚了。我到是好奇地看了他几眼,这家伙个子不高一米七左右。并不像其他八个人那么魁梧,但他的眼神告诉我一件事。他很可能是个狙击手,他的眼睛看我的时候分别盯了三个部位,额头、脖子和心脏,最后落在我的眼睛上。
这个川景并不说废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眼神很空洞,即没有凶气杀气怒气,也不带有任何试探的问询。看了几秒他突然开口说:“他不会招的,这人意志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