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些鲨鱼还只是围着我们几条船做环形运动,此刻却纷纷加速向我们这边游了过来,几条离近的,已经开始冲撞红姐他们的救生艇。红姐就是被一条大嘴露出水面的大白鲨,吓得抱紧阳阳尖叫起来。看得出她已经被吓得快丢了魂,只是一个母亲的本能促使她还在保护自己的儿子。
老黑侧过头来对我说:“吃人家的嘴短啊,还人情的时候到了。”端着突击步枪就站在冲锋舟的船头,大喊道:“红姐莫慌,有我小黑在”说完对着那条大白鲨就扣动了扳机。
鲨鱼没有硬骨,这一特性使它们能适应深海的巨大压力,但却也更容易被子弹伤害,连着被扫了十几枪以后,这条鲨鱼带着满脑袋的弹孔停止了游动,已经聚过来的其他鲨鱼哪管什么是不是自己同伴,冲上来就开始撕咬,水里顿时冒出大股的血红。我们几个相互看看,脸色都有点变化,均想要是自己落到水里,此刻哪还有命在。
驴哥看到鲨鱼越聚越多,有些急了,对老黑说:“你看看你,打死一个,招来了三十个”
“你有更好的办法?”老黑头也不回,眼睛盯着水面反问道。
“这个,真没有”驴哥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
“那不结了,博士生大哥,这世界上有些事不是用知识和语言就能解决的,还要靠这东西”老黑拍了拍自己的枪说。
此刻这些鲨鱼已经完全兴奋了起来,纷纷开始攻击我们几条船,几条救生艇上的人有枪的有枪打,没枪的就用船桨拍,叫骂着与这些号称海中之狼的鲨鱼展开了殊死搏斗。
见到这般情景,我知道今天注定是个大开杀戒的日子,也端着g36c站了起来,对同伊万和金梨花说:“掩护船员”
现在是老黑照顾离我们最近的红姐那条救生艇,伊万和我支援后面另外三条船上的人,金梨花对付我们冲锋舟附近的鲨鱼。
我们的冲锋舟最轻,所以被撞的时候晃得也最厉害,几次差点把我掀到水里,所以又不得不趴着开枪,但这样一来射界又受到很大限制,无奈只好单膝跪在舟里面开火,心里默念道:“别看老子姿势像求婚,送的可不是钻戒哦”
驴哥见到金梨花一个人应付冲锋舟的四个方向有些吃力,就壮着胆子拿起冲锋舟上的桨当武器,迎着那些鲨鱼的鼻子就狠拍上去,一边拍一边对其他人喊:“打它们的鼻子,这里最柔软”
但他砸下去时候狠,抽回来时候慢,没几下就被一条鲨鱼咬住了桨,抢了几下没抢过水里那条体长两米的家伙,一松手坐在船里脸色煞白喘粗气,喘了几下又去拿另一个船桨。
换弹匣的时候,我对他打趣道:“行啊,文化人,书读的那么多胆子还这么大,不错不错”
没想到这家伙,都这时候了还是不忘了甩几句话出来雷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血性气节人人皆有,与才学多寡无关。君不见南宋文天祥、陆秀夫,明末朱舜水、袁崇焕,都是我辈书生么?”
“你狠,你有种,我他妈的现在很忙,不然好好和你理论理论。”说完我就连续开火不再出声,心想这家伙太可怕了,比老黑和钱掌柜俩加起来都能说。
几轮密集的扫射下来,被我们打死了有六七条,受伤的更多,无论是受伤的还是死的,都被那些疯狂的同类给分着吃掉。
这些比恐龙还早的生物也不是傻子,纷纷游到水深些的地方,再瞄准船底的阴影发动攻击。这样一来我们就很难伤到他们,要知道我们手里的枪不是设计出来在水下用的,所以几米深的水就能让子弹失去杀伤力。
“向那边划”经验丰富的老张指着一个方向大叫道,我仔细一看那里的海水颜色有点不一样,应该是一片海面下的沙洲,划到那里可以更好的抵御鲨鱼。
但就在我们拼命赶向那块黄色的海面时,张文鑫所在那边船猛的跳了起来,被一条灰背白腹的大鲨鱼撞起好几米高,船尾比船头还要高上近一米的样子,上面三个船员猛的被抛出船外。
其中两个还没等落到水面就被几条鲨鱼跃起给接住后钻到水里没了踪影,另一个落水后刚游了几下拉住同伴递过来的船桨,就像疯了一样惨叫起来,同时他身体周围的水也被血染红。
见到这一幕,大伙儿都知道肯定是鲨鱼在水下咬住了他的腿,紧接着鲨鱼就会把他拖到水里,在巨痛中被淹死,再扯碎吞下去,运气好的话会遇到另一个来抢食的鲨鱼,在淹死之前就会被扯碎,那样也许能少受半分钟的罪。
由于离的远再加上水已经被血染红,我们看不清那鲨鱼的位置,所以只能估摸着向他身下的水里打枪,可是根本没什么效果。张文鑫带着几个船员死命拉住桨想把他拖上船,但人的身体毕竟不是拔河的绳子,更别说这个船员此刻还在有一条腿被鲨鱼咬在嘴里。以现在我们的医疗条件,就算是把他硬拉到船上,主要的动脉断了也根本没得救。
眼看自己抓着船桨的手一点点向下滑,那船员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张文鑫腰上别的手枪,张文鑫看了看左右拔出枪,但手始终哆嗦着无法扣下扳机,毕竟对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