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天气并不是很恶劣,用北方人的话说叫“干冷干冷的”对方撤进的树林是一大一小两片松树林连接而成,两片树林连接的地方,为了防火清出一片长条形状的空地,按我对东北林区的了解,应该还有一条半米左右深的防火沟,只是现在被雪盖住了看不到。
看到这个地形我心生一计,自从在废弃基地里与这票敌人开战以来,我们一直靠的是出其不意、以命相搏外加熟悉东北环境。但现在双方兵力对比差不太多,光头比我战斗力强些也有限,老黑应该能pk那个安倍仇华,钱掌柜如果能狠下心对女人下手,摆平那个大阪凉子估计也没什么问题。再加上对方只有光头拿着枪,于是我挥手告诉他俩从右侧一个小山沟快速冲下去。
我端着狙击枪对着树林里连续快速射击以图压制住敌人,让他们没有足够时间瞄准来攻击运动中的钱掌柜和老黑。我连滚带爬的射击,手忙脚乱地开枪,等他俩运动到指定位置,用枪开始对着树林乱扫的时候,m24已经只剩下三发子弹。
换上p90之后,我从山坡另一个侧面在雪地上连滑带滚绕过去。我的目地就是去那个防火沟之后,再两面夹击树林里的敌人。
但敌人也不是傻子,很快看出我们的意图。光头立刻掩护安倍和凉子撤退,由于现在我们没了高度的优势,光头一个人几乎就压制了我们三个。要不是仗着人多枪多,光头要照顾凉子和安培不敢大意估计我们这边非倒下几个不可。即使这样我胳膊外侧也被子弹刮了个大口子乎乎在冒血,这节骨眼儿上我也没时间处理伤口,咬牙忍着疼断续射击。
眼看安倍和凉子就要到达防火带,再有十米就是大片的原始森林,进去之后就更难追踪了。但我反而静了下来,我在等他们越过防火带的时候。安倍背着个大登山包跑在最前面,我甚至能看清背包上红底白十字的logo,凉子则被他连拉带拽地跟着。
安倍也看到空地,他准备一股气冲过去。但他没想到积雪下面有个深深的防火沟,一脚踩空就要倒向地面。机会来了,这个时候他基本是静止状态无法移动脚步。我狰狞又阴险地呲牙笑了笑,准备一个点射打死这个王八蛋。
就在我扣动扳机的同时,安倍做出个让所有人惊掉下巴的举动。他左手死命一拉,把凉子拉到他身前挡住了我的子弹。做了“人肉防弹衣”的凉子身体剧烈的抖了几下,她用很难以相信的表情看着安倍,嘴动了几下但什么都没说出来就大口地开始吐血,这下把我们几个都弄的有点发傻。
“no!!!!!!!!!!”光头野兽般的大吼把我们吓回了神,他完全忘记我们枪口的威胁,根本不隐蔽大步冲向凉子和安倍。嘴里啊啊的乱吼,扔掉了m4抽出了军刀就扑了上去,看样子想活剥了安倍。
安倍也被光头疯虎般的气势吓傻掉了,把凉子往光头怀里一堆转身就钻进林子。光头左手接过凉子的身体,右手的阿拉斯加捕鲸叉猛地劈向安倍。没砍到人却把那大背包砍了个口子,里面东西稀里哗啦地全掉了出来。安倍一个踉跄,回头弯腰抓起地上一把小号的日本军刀打几个滚就钻进树林,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我拦下了要追的老黑和钱掌柜,这片林子又大又密很难追踪,安倍他们要找的东西应该全都掉在了地上。光头坐在地上抱着凉子根本没看我们,手上帮她在擦着嘴里冒出来的血,张着大嘴在无声地哭,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凉子的脸上。旁边的雪地上扔着个刚刚撕开的急救包,看得出来光头企图进行急救,但看伤口位置就知道根本是徒劳的。
我们三个围着这一活一将死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到是光头用生硬的普通话说:“我的兄弟是不是全死了?”
“是啊,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去追他们?”老黑说着把手里的枪抬了抬。
光头根本不在乎的冷笑几声,我感觉到此刻他根本不怕死。就做了下下压的手势,让老黑放下枪。
“你们大老远的跑来,到底干什么?”我直截了当地问,光头这种人我很清楚,逼问用刑根本没用,直接问也许还好点。
光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搂着凉子。直到凉子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然后他抱着尸体,用梦呓般的语气和语速开始讲述整个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个安倍和凉子是夫妻,安倍家祖传一些阴阳术士方面的东西。安倍的爷爷跟着军队到了中国,帮助日本军队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也处理一些军方应付不来的“灵异事件”但战争结束后,他爷爷根本没回到日本。安倍的父亲在战后经济萧条中自杀了。长大后安倍加入了日本一些激进组织,他想找回自己祖传的那些东西,其中最重要的是一件叫“鬼斩”的兵器。相传这件兵器专杀冤魂厉鬼,安倍家祖先有一半的功绩都是靠这件兵器闯下来的。
所以安倍的新婚老婆,凉子就找到了自己亲哥哥,也就是光头。然后光头又聚起了当初服役的手下,来到中国,也就有了后来抓到我和钱掌柜以及遇到老黑这一系列的东北之行。
“那安倍怎么知道自己先人与白老先生有关呢?”钱掌柜问道。
这个?光头想了想,用一种自己都不相信的语气说:“据凉子说安倍的爷爷曾经托梦给他,说自己和一个姓白的中国人同归于尽,死在了东北某个山脉中的秘密基地里。”
我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