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沟通之后,奎恩把作战计划传达给我们,阿瑞斯他们留下了全部四名狙击手和十几个重火力手,带着约六十人返回塔里,而我们则是趁他们没发现之前,干掉塔外面的留守力量,抄上去。
“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塔身都轻轻抖了几下,敌人的尖兵已经炸开了石门,打头的几个已经冲了进来。我听到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转头一看是安德烈一脸的愤怒,手紧紧的捏着轻机枪的握把。
确实换谁祖宗的房子被人炸了,都不会太好受。有枪的就用枪去报仇,没枪又被欺负的太狠了就浇上汽油自焚,总之各有各的反抗方式。不同之处是有些是狮子的反抗,有些是蝼蚁的反抗,狮子的反抗是自己死也要敌人死,蝼蚁则是宁可自焚,也不敢杀人。所以我们要搞清的唯一问题,就是自己到底是狮子呢?还是蝼蚁?
“每层留两个狙击手,所有重力力手和手术刀导弹,对付进攻的普通军人,狙击手两人一组,对付那种红毛大家伙,分散开。”奎恩一声令下之后,我背着枪开始从塔外侧,敌人看不到的一边向上爬。
血龙也面无表情的背着狙击枪跟着我,沿着那些两米多高一个的台阶向上爬,发现我回头看他,用手比划了一下示意他和我一组,我点点头说:“很荣幸”
我们所有人都披了防红外的东西,加上军服本身也有防红外功能,所以只要别弄出太大声音就好。可惜就在我们准备展开队形的时候,下面负责观察的海蛇突然在无线电里叫道:“头儿,他们又来了一批,差不多有20人,正在准备放无人机。”
“该死,飞人机一飞我们马上就会被发现,所有人立刻就位,等我命令开火。”奎恩的声音也急了起来。
我们这层刚爬上来十几个人,狙击手有四个,分别是我、血龙、蛇獴和肖恩。但每层能架上枪又不被敌人发现的,就只有修建在建筑物棱线处的石雕,我想了想对另外三个说:“我披着光学隐形迷彩爬出去,他们应该看不到我。”
说着我抖开了隐形迷彩并通上了电,但血龙却示意我把他也罩上,看这家伙固执的表情,我只能把一人用的迷彩罩在了两个人头上,然后一越过拐角的石雕向正对着敌人那一面爬去。
耳机里队友就位的声音催促我俩加快爬行,停下后立刻锁定了一个红发巨人,按奎恩的要求所有人都要用穿甲开花弹,而且要瞄准眼睛。因为刚才海蛇已经把我们遇到的情报汇报给了大伙,现在大家都清楚打别的地方完全没效果。
我们一向信奉的战场真理,就是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所以两人一组各瞄左右眼,随着奎恩开火的命令。十几挺大口径狙击步枪齐射产生的巨响,在这片阴森的地底森林上空不停的回荡。当场就有5,6个目标眼窝被打成了血窟窿,像木桩一样直挺挺摔倒在地。
紧跟着枪响的是一组升空的手术刀小型激光制导炸弹,负责引导的是索尔和海蛇两个人,由于知道这种炸弹的威力很难伤到那些红发巨人,所以他俩把导弹都引向了燕后手下那边。优先攻击对方狙击手和无人机操作员,也就是首先打掉他们远程精确攻击的能力。
六枚导弹带着尾迹的白烟,一头扎进了下面的灌木丛里,炸得对方人仰马翻死伤一片。但敌人的反应也不慢,立刻各种轻重火力就向我们倾泻而来,打在塔身的巨石上碎屑四起,跳弹乱飞。各种枪榴弹和加挂式40榴弹也随之而来,看那意思准备用弹片淹死我们。
虽然直射火力很难奏效,但是曲射榴弹的破片对我们威胁还是很大的,不断传来同伴被破片击中的惨叫声,队医立刻开工了,不停的跑上跑下,消毒,止血,取弹片,忙的不亦乐乎。轻伤员由队医处理,如果谁被击中了要害或者炸断了四肢,钱掌柜就拿着佛头奔过去急救,被佛头救过的兄弟不能继续战斗,不然会血管爆裂而死,只能钻回塔里找个地方先藏起来。
血龙和我干掉锁定的目标之后,他示意我要撤回去,我摇了摇头,并示意他要继续向前。他看着我露出了疑惑的眼神,因为向前爬就意味着有更大可能性被敌人的火力和自己分伴分割开。但看到我从背囊里扯出激光指示器后,他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知道我是想为队友的制导炸弹指示落点。
继续向前40多米之后我俩停了下来,我悄悄的把激光指示器打开,并通知索尔叫兄弟们准备发射。这种外号叫“手术刀”的制导炸弹绝对名符其实,非常的小巧而精确。暖水瓶那么粗的发射筒,长度只有棒球棍的一半,每人能背2到4枚在身上。虽然体积不大,但里面的高爆炸药却保证了其威力和半径20米的杀伤半径。
使用的时候也非常简单,拉掉弹筒的盖子就处于激活状态,输入导航方式和编码就可以。然后射手只需要缩着脖子跪在地上,让导弹发射筒与水平夹角大于30度,按下单兵计算机上的开关,导弹就升空了。唯一的缺点是升空时射手要摒住呼吸,以防吸入太多的废气灼伤肺部。
“死猴子果然勇敢,回头我要好好亲你一下。”从单兵计算机上看到我位置变化后,无线电里传来了老黑的怪叫声,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编号7,8,9,准备”索尔让背着这三个编号导弹的兄弟连接上我这边的激光指示器,紧跟着就是:“放”
三道白烟升空后在对面的灌木丛里开花,敌人又少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