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我意外的是钱掌柜,他动作不像三媚那么灵活,也不像老黑那么凶狠。他完全是仗着皮糙肉硬骨头结实。对方棍类的东西,不管是铁棍还是棒球棍基本不躲,用胳膊硬档住之后再给对方一下。不过挨他这一拳或一脚的滋味,并不比挨上一棍子要好受,反正我是没看到挨了一下之后还能站起来的。要是有砍刀,匕首类的呢,如果来势太猛他还躲一躲。如果是短距离没什么力量的,他也仗着辐射后变异的身体硬挨,不过也只能划破他的西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穿着什么金丝软甲或者防割刺的背心呢。如果他皮骨更硬一些,再抹上点银粉的话,和我俩旅游那次遇到的银山魈到是很像。
就在我注意观察他们打斗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枪套上魔鬼贴被撕开的声音。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正是对方领头的一个高个子家伙,看上去不像缅甸人。正在从肋部伸的黑色枪套里抽出一枝以色列乌兹微型冲锋枪来,也来不及打开枪托就要开枪,看他的眼神是想先放到对他们威胁最大的三媚。
“小心”顾不得冲向我的敌人,大吼一声同时抓了一把椅子扔向那个拿枪的家伙,没想到他直接被我椅子砸倒在地。我怕他枪被别人拣去再向我们开火,准备料理了眼前这个然后立刻去夺枪。
没想到转眼一看,刚才拿砍刀冲向我的家伙,坐在地上正在用手按着大腿内侧的血管。他大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扎了把刀,仔细看很眼熟,正是三媚的在车顶救我和斗守护犬时候用的。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拿枪那小子附近,一看他胳膊上也扎着一把刀。只是被我扔出去的椅子挡住了我没看到。
此刻三媚已经打倒了拦路的敌人,冲到我和这家伙附近。把刀和乌兹手枪拿在手里,守门员开球一样直接把他从窗户踢了出去。转过头来对我说:“照顾好你自己就行。”说完她把枪拿在手里几下卸成了零件,四散着扔得满地都是。
“我……”气得我转身奔剩下几个站着的敌人那里,和钱掌柜,老黑一起把他们全打趴在地。这个时候已经能听到警笛声由远处传来,老黑又顺便给了那个纹龙的小子几巴掌,嚣张地说:“别以为你老子是毒品王,你他妈的就是毒品太子,在黑爷这儿统统不好使。告诉你,别说是你,你老子包的那几个情妇,就是你几个小妈,都跟黑爷有一腿。不服就划下道儿来,黑爷我奉陪到底。”
然后这家伙,还慢条斯礼地拿出些美金,就近找了个桌子放在上面用酒杯压好,示意酒保是我们四人的酒钱。在酒保送瘟神般的眼神中,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酒店,留下后面三十几个满地呻吟的伤员。
回到酒店,洗个澡之后躺在床上,心想未来十几天我不可能睡到这么柔软的床了,因为我们要去寻找佛头的地方,有着号称世界上最恶劣的自然条件,曾经吞食过近十三万中国抗日远征军的英烈,让整整三个日本师团四万人成建制消失的------缅甸野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