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媚是单独接了他左手一掌,被打得飞起来,撞到了牢房顶部的石壁,又弹的摔向地面。我顾不得许多,拼着肠子都可能被砸出来的危险,跳起来用双手接了她一下。把她下撞的力量化解掉一部分,即使是这样,下坠之边还是撞翻了已经站不稳的我。三媚也没像平时一样,在空中翻身轻巧地落地,她被这狼人惊涛骇海般的巨掌震得失去了知觉。
什么叫“一力降十会”什么叫“唯快不破”看这个狼人的身手,我才知道速度与力量是可以完美结合,相互转化的。此刻我心里非常清楚,这个狼人一招就可以致我们四个于死地,没人能挡住他迅捷无比又雷霆万钧的一击。
抱着已经昏迷的三媚倒地同时,我看到钱掌柜在大口吐血。巨大的撞击很可能已经伤到了他的内脏,更不用说肉眼就能看到的,那软绵绵地耷拉着的右胳膊。
之前那个狼人俘虏没有骗我们,我们确实拿不走佛头,甚至连碰一下都是不可能的。眼前这个中年人变身之后的狼人,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沟壑。看着那长长的架子摆放着数以百计的骷髅头,我心想:“妈的真倒霉,活着时候一套房都买不起,死了还要和别人挤在架子上,不知道我们是他第多少个战利品。”
老黑扶着墙,慢慢直起腰来,人还没等站直呢就骂:“我操你妈的,黑爷今天就是死也要咬你块肉下来。”
“年青人有个性,我喜欢。不要说咬掉块肉,就算你能咬掉我根毛,我就算你厉害”他还是一脸的淡定,我突然觉得淡定中的嚣张,才是嚣张的最高境界。如果能活下去,我建议三媚也向这个方向发展。
想到这儿我想扶起她看看伤势,手碰到了她的背包。里面已经空了大部分,食品都被吃差不多了,只剩点药品。但我摸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鬼斩神。
来的时候三媚就和我说过,鬼斩无法对狼人靠成伤害,它只能伤害能量体。但是作为她父亲的一件作品,她还是把这老式火枪和五发火药铅弹带在了身边,一路上也没有使用的机会。此刻我已经只剩一只手能动了,心想就算是趁这狼人不注意,打他一枪解恨也是好的。
想到这儿我拿出鬼斩,拿出用防潮纸包着的火药和铅弹。火药和铅弹卷在一个纸筒内,中间也用几层厚纸片隔开。这种方法是美国南北战争时期采用的,可以提高装填速度。
像个高烧病人般喘息着,我咬开了纸筒。平时对我来说,或者说对任何人来说都轻而易举的动作,对此刻只有一只手能动、半个身子都泡在血里、疼的浑身哆嗦的我来说,都像登天那么难。
咬开纸筒,我用牙咬着鬼斩神,艰难地把枪竖了起来。用手摸着把火药倒了进去,有一小半都倒在了我嘴里。我用通条压实,又把铅弹扔了进去。这才松开嘴,不停地吐着嘴里的火药渣。心里骂道:“这么点火药算个屁啊,老子可是中国人,三聚青胺、毒奶粉、毒大米、苏丹红、塑化剂,添加剂老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这么点火药都不够我拉次肚子的,现在抓条毒蛇来咬我一口,死得不一定是谁呢。”
装填好之后,我颤微微地举起枪,眼前模糊一片,略略瞄准狼人的身影后我就扣动了扳机。
“咚”的一声,接着传来老黑的一声:“”
仔细看我这枪打得实在太歪了,相比之下离老黑更近一些,不知道是电视里胡扯还是我水平太差,我怎么记得一般临死之人最后一枪,肯定得打中点什么啊。
那狼人听到枪声,转过身来。看到鬼斩神那一刹那,即使他现在是狼头,我也看出了他脸上惊讶的表情。我眼前一花,他像瞬移一样就冲到了我面前,我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迈步的。
“枪哪儿来的,谁给你的,快说”他显得很激动,单手抓住我的衣领就把我拎起来,像是挂日历一样贴墙举在空中。
我心想:“操,你问我我就说,那我多没面子,老子死就死了,死之前可不能丢份儿”想着我迎着他目光看过去,尽管他眼神里的杀气让我腿肚子有点发抖。
“是我父亲的”三媚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勉强爬了起来。
“你父亲?你是阿图瓦。艾瑞卡?”那狼人惊讶而激动的问,由于激动我看到他口水都喷出好远,手也在微微发抖。
“你怎么知道我的法文名字?难道你是……”三媚想是明白了什么,指着狼人,脱口就要喊出那狼人的名字。
那狼人缓缓地说:“没错,我就是当年的狼族第一勇士,号称武力绝顶的------战狼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