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老黑先别忙着点火毁毒品,办正事儿要紧,如果火万一大了灌到暗道里烟,再把我俩熏个好歹的。由于担心进了地道之后没信号,所以老黑先用无线电简单地把情况更新给了钱掌柜和三媚。
结束通话后他又在房间里又拿了个手提旅行包,把房间里所有能找到的霰弹枪子弹扔到了里面拿着,毕竟在地下坑道里,这种一打一大片的枪更好用泻土礁隹焖僮疤钇飨热进来扔给我,他也顺着炸坏的底板钻了进来。
进来后我俩又把那保险柜的底板处布了几个诡雷,到不是说指望这几枚拉着引线的手雷能把后面时来的黑帮份子统统炸死,最起码能知道后面有没有进来人。
做好这些后,我和老黑关了手电,打起夜视仪,沿着水泥方井摸索着向前爬去。这里很狭窄,连我和老黑这种亚洲人的体型在里面回身都要费很大力气,那些又粗又壮的黑帮份子活动起来应该更费力些。
边爬边观察,从地面的灰尘上看不久前刚有人经过,连忙提醒老黑动作要轻。于是我俩就像两个去米缸偷粮食的老鼠一样小心翼翼的移动着,恐怕哪个角落里躲着一个端着ak的太极猫给我们扫上一梭子,到不是说谁胆小,这里的地形实在是太容易被伏击了。
提心吊胆地爬了30多米,前面出现一个倒l形的拐弯,方形通道由水平变成了垂直,像个烟囱似的直着深入地下,在一侧有可以攀爬的手柄。这次的距离就有点吓人了,我爬了半天才到底儿,这距离恐怕也和工厂的大烟囱差不多,垂直落差有二三十米的样子。
垂直这个方井到底后,是个更宽阔的水平通道,这次终于不用爬了,完全可以直立行走。我站起来先是看看有没有人,然后打信号让老黑也从方井里爬下来。
“做了半天爬行动物”老黑一边揉着手肘一边小声说道。
我打了个禁声的手势,沿着坑道继续模索,但是这条不长的坑道走到头之后,我就傻眼了。
现在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天然岩洞,大约三四米高的样子,洞是倾斜的很厉害。地面和洞壁都是淡褐色或红色的砂岩,岩石中有很多石英和白云母手电照上去反射着点点玻璃似的光泽。我和老黑连忙趴着找脚印一类的,但打着手电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半个,看来他们是很细心的抹掉了经过的痕迹以防止被跟踪。
但很可惜这种方法对我们是无效的,我回身拍了拍老黑的头,开玩笑似的轻吹了下口哨说:“黑子,上,看你了。”
“下次再敢这么拍我,我保证你下半辈子只能用左手抓蛇了。”老黑故做凶狠冲我呲了下牙,抽动鼻子开始四下闻起来。转了一圈他指了一个方向说:“他们走这边了,应该刚过去不久,味道还很重。”
“你确定,但这边是洞底向下啊?他们应该是沿着隧道向上找出口才对啊?”我有点纳闷地问道。
“怎么?怀疑我?有能耐你自己闻啊。”老黑有点恼火,先是被我笑又被我怀疑他的判断。
“不不,组织上对你是绝对信任”我连忙解释说,打了个手势带头向山洞深处走去。
脚踩着洞底的石头,我沿着几乎是30多度的陡坡向下。在这几乎是完全黑暗的环境中,空中时不时会传来一些吓人的空气流动声。不由得让我想起之前听过的一个音频,并有相应文章介绍说是前苏联地质学家在地下钻探时,所记录的“来自地狱的声音”
据说研究人员说当时钻探的深度到达接近13000米,从钻井中传出来了奇怪的声音。由于对这种奇怪的现象感到好奇,他们向井中放入了一个耐热的话筒;同时还放入了其它类型的传感器,录下了非常奇怪的惨叫场。而且不单是一个人的叫声,而是千千万万人的哀号呼救声。随后,突然听到一声自然界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强烈爆炸声,自此之后数天里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我目前虽说远没到那么深,最多一百三十几米的样子,但空中时不时的会发出气流通过狭窄石缝造成的哨声。有些时候有点像人类长长的叹息或者嘶鸣之声,又有点像垂死之人喘出喉咙里那最后一口气的声音。
除了这些风和岩石共同演奏的恐怖音乐外,黑暗之中还有其它动物走过路过爬过时的索索声,听得我头皮有点发麻。感觉像是有不少蛇虫鼠蚁在周围活动,所以走路更加小心,免得不小心踩上一个再咬我一口。
就这样高抬腿轻落步,一口气追了半天,直到我俩被一道地底悬崖拦住去路。这个悬崖是由巨大的沉积石构成的,我们前面就是光溜石壁,垂直落差有15米左右。
但是我俩堂堂的猴王和黑狼,怎么可能被小小的峭壁拦住。俩人拿出背包里的军用登山绳,我先慢慢的滑了下去,确认没有陷阱和地雷后老黑也顺着绳子降到了悬崖下面。
落地后又走了很远,我和老黑同时发现一个问题就是空气湿度越来越大,脚下也走到了类似于河床一类的地方,说明我们走正在一条地下河的河道上。
如果在地面,这样一条河可以救活沙漠中的很多人,也可以让我们补充淡水或者洗把脸去暑什么的,所以我们应该会很开心的在地面见到这条河。但是此时此刻,河流则意味着巨大的危险。面前这条应该是格朗德河的某个支流,目前虽然是干涸的,但是并不代表它会一直这样。
现在正是沙漠的夏季,但同时也正是为期很短的雨季。因为奇瓦瓦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