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莫非是……”香儿惊讶道。
“是,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庹老太太眉毛一挑,面露喜色,气势压人。
老福用手擦了擦额前渗出来的汗珠,觉着背心一阵冰凉,脚下一阵踉跄:“老太太真是高啊,老福佩服!”
庹老太太一听老福的夸赞,越是变本加厉了起来,左手敲打着檀木案桌:“那是自然,要不我怎会坐在这庹家主位上呢!”
香儿站在庹老太太身后不语,只觉着背心发麻,自上次见到蒯俊杰后便觉得这人并不坏,但是庹老太太为何步步紧逼,非得置蒯家于死地呢。
上次蒯家的《陶春图》失窃,对于蒯家来说已是重重之创,这次再是银丝苏绣,恐怕蒯家在无力还击了吧!
蒯俊杰瞧着墨婉整日奔波,处处都亲为,先是定制绣架,再是整日盯着染坊里的姑娘们亲自描染银丝,心里怜惜不已。
虽自小和颜墨婉一同长大,如同亲兄妹般,但是墨婉早已是蒯俊杰心尖儿上的人了。
蒯老爷日日在床榻上休养,自上次《陶春图》失窃,蒯老爷便大病了一场,现下又接了银丝苏绣,蒯老爷的病微微有了好转。
今年风调雨顺,等四月梅雨季节一过便要开始着手采茶了。
如今蒯家绣庄算是“顺利”了,但是采茶的工人迟迟未招到,蒯俊杰在蒯家绣阁外瞧着墨婉正在转眼花样。
墨婉着一袭素衣,如瀑般的青丝随意的挽起,在大朵大朵牡丹花样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的光彩夺目了。
蒯俊杰紧眉,心中默念道:“自己定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这般操劳了!”
蒯俊杰踱步离开绣阁,在院子里转悠,突地有了到外乡去瞧瞧了念头。
阳光明媚,蒯俊杰心情大好。
来到西桥,乘船离开信子镇,碧青的水间不时有一只水鸟叼鱼跃起,宝蓝色的翅膀在碧水连天间金光闪闪,若是蒯家清闲能带墨婉初来一同划船嬉戏该多好。
在信子镇周边还有许多镇,蒯俊杰想前思后,突然忆起自己有一位王妈妈,以前是蒯家的下人,专门浣洗衣物。几年前年迈,蒯老爷便让她回家养老去了,还像是在离信子镇不远的青霞镇。
蒯俊杰想着想着便对船夫道:“去青霞镇!”
碧水间,金光闪闪,原来蒯家是非,远离信子镇是这般的轻松自如。
“少爷,青霞镇到了!”船夫靠岸了。
蒯俊杰瞧着眼前,树郁葱葱,点点头。
下了船,蒯俊杰踱步前去数百米,但是都未见着一个人,空气间弥漫这一股奇怪的味道。
远处是村苑,一户户家门紧闭,死气沉沉的,脚旁的河水浑浊不堪,死鱼腐鸟顺水飘远。
蒯俊杰连忙捂住嘴脸,但是那一股子刺鼻的腥味儿依旧排山倒海而来。
总算是见着了一位老伯,“老人家,请问这青霞镇有一位姓王的老人家吗,前几年才回家的,以前在信子镇的蒯家当下人!”
蒯俊杰和颜悦色的问道,只见那男子岁数和蒯老爷一般大小,身着青色马甲,摇摇手:“年轻人,你走吧,我们青霞镇的村民们都染了瘟疫,你现在离去或许还有救!”
“瘟疫!”蒯俊杰轻声念道,怪不得这里湖水发黄还有一股子刺鼻的臭味,方圆十几里都未见着一个人。
蒯俊杰瞧着那位老人家正欲离去,连忙探上前去拦着他:“老人家,这瘟疫从何而来!”
“我们青霞镇旁侧的苏青河,上游是余家庄,前些日子余家庄在研制一种药品,说是失败了,便把药全投入河中,毒死了好些鱼和水鸟。余家庄把死了的家禽也仍里边,我们信子镇就是喝了这水便染了瘟疫!”那老伯见蒯俊杰拦在自己面前便不耐烦的叨叨起来。
蒯俊杰突然想起自己小的时候信子镇也闹过瘟疫,父亲说自己的生生母亲便是在那场瘟疫之中西去的。
“老伯,或许我有办法治好你们的瘟疫,但是请你务必答应我一个条件!”蒯俊杰面色和悦。
老伯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青霞镇的医生都在这场瘟疫之中死了!”
蒯俊杰瞧着老伯正准备离去,使劲拦着他:“相信我,反正你们是在等死,不如让我试试!”
老伯犹豫了片刻终于点点头:“若是你能治好青霞镇的人,不管你是什么条件,我都依你!”
蒯俊杰一听甚是高兴,“首先要改变水质,然后是把青霞镇的村民们都移到地势高的地方去,那里比较干燥且通风,然后就是服用我给你采的草药。”
老伯有些怀疑,“这么简单!”
蒯俊杰但是有信心,“你先去通知大家到青霞镇的西坡上去,那里通风,然后我才了草药立即过去!”
老伯点点头,转身疾步离去了,一会儿工夫蒯俊杰便瞧见了镇子上的人都往西坡上去了。
蒯俊杰望了望青霞镇的南面,那里采光最好,树木高大,该有鸡骨草。
鸡骨草专治清热利湿,咳嗽瘟疫,尤其是退烧最管用。至于这浑浊的水嘛,把动物的尸体打捞出来,多采些半边莲投放其中便可。
蒯俊杰在南坡采了不少的鸡骨草和牛筋草,便踱步前去西坡了。
“乡亲们,你们把这牛筋草和鸡骨草一同打汁服下去,便无大碍了,至于河里的浑浊的水嘛,你们稍息片刻,最多半个时辰,烧退了便把生禽尸体打捞出来,再投放些半边莲进去方可解毒,在下一场大雨便可饮水了!”蒯俊杰一边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