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愿为将军效死!”罗安邦也知,到了这种程度,他根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只得硬着头皮道。
“很好!你且附耳过来!”刘如意将罗安邦招到身边,低声在他耳边吩咐一番。
“是,是!卑职一定会为将军办妥!”罗安邦拼命点头,很快,他便带着他的一百多残兵,迅速朝着香油坪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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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刘如意已经率军进入了香油坪?”兴山县城内,罗汝才不由大惊失se!
“大帅,消息千真万确!这是卑职麾下的苗人兄弟传过来的消息,他们在香油坪东侧扎下营来,足足有五百多顶大帐,怕是有不下五千人那!”苗人头领巴布,忙对罗汝才解释道。
“他们可有进一步的动向?”罗汝才赶忙追问道。
“这,这倒没有!不过,他们粮草带的很足,足足有近千匹骡马,他们已经在香油坪待了三天,也未找向导,好像就这般按兵不动了!”
“哦?”罗汝才不由愁眉紧锁,半晌无言。
“大帅,要不要咱们向上次一样,在给他来一次狠的?”想起了上一次的大胜,巴布忍不住道。
罗汝才一怔,却是没有说话,他思虑良久,这才道:“此事不能着急,你可令手下族人,继续监视刘如意部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即刻前来禀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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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油坪。
刘如意的‘大军’在这里扎营五天!
五天以来,大营中该做饭便做饭,该cao练便cao练,除此之外,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他们既不同当地的乡民来往,却是也严禁当地的乡民靠近大营,一时之间,显得有些神秘!
香油坪东侧的山尖上,几个苗人打扮的汉子,正在小心窥视着山下官军大营中的情形,一个身材瘦弱、约莫十七八的少年有些疑惑道:“大哥,这些官军是咋的啦?他们怎的都不出来的?难道,他们不是来打咱们的么?”
一旁,一个年约三十许、满脸沧桑的汉子摇了摇头,“不对!我观他们阵容齐整,装备jing良,远非那些寻常的官军可比,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yin谋!我等千万不要着急,免得中了这些官军的诡计!”
少年忙道:“可是,可是大帅还急等着咱们回去禀报消息啊!大哥,我还希望多跟大帅讨些赏钱,早点讨个婆姨啊!”
“你个瓜娃子,这才多大,就知道想女人啦!啊!”汉子没好气的拍了这少年的头顶一下。
少年不由不服道:“你们都是由婆姨的人,自然不急啊!可额还没有啊!哎,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这时,军营里突然出现了十几个人影,身上背着弓箭,直奔一旁的山脚奔来,看样子,他们好像是要出来行猎的!
“草!这些狗官,还真是有心情。二娃子,你有没有胆子,咱们下去抓个活的,问一问,那便全都知道了!”汉子忙道。
这被唤作‘二娃子’的少年猛的咽了口唾沫,“这,这有啥子不敢的!大帅是俺额舅舅,额要为他立功啊!”
几人说完,便如同鬼影一般,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山尖的密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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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阿四带着十几个弟兄,缓缓的朝着深山老林中行进。
事实上,香油坪这座军营,除了罗安邦的一百多残兵,便只有他们斥候营的二百多弟兄了!
平i里所谓的cao练,不过就是一些穿着官军军服的木靶子,而刘如意的真正大军,则是隐藏在香油坪北侧的一处山谷里。
而阿四等人的目的,便是为了创造出一种假象,让流民军以为,‘官军势大,不可靠近!’
密林里,阿四等人已经打下了十几只野鸡,还猎到了一只狍子,几人在一块巨石下休整,阿四骂骂咧咧道:“弟兄们,都他娘的给老子提起jing神来,咱们将军想吃野猪肉,今天,就是把这山翻过来,咱们也要为将军猎到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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