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凯挑眉,没明白她话中意思。叶澜没立刻揭示谜底,反而对着在旁的侍应生说了句,“上来吧。”
素叶的指尖冰凉,喃喃了句,“纪东岩,你才是个地地道道的疯子!”
“别你呀我的,素凯,你还说你不关心我,如果真对我视若无睹的话今晚干吗要来?”
到儿思澡着。这通电话令素叶全身无力,甚至是无能为力,因为就算知道了真相的她也不能做什么,纪东岩设了局、奥斯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年柏彦中枪入院……她还能做什么?难道她可以像年柏彦似的面色平静地面对叶家董事局?难道她可以像许桐似的名正言顺帮他处理一切公事?此时此刻,素叶方才觉得自己能帮助年柏彦的地方实在太少太少了。
“切。”叶澜撇了撇嘴。13acv。
“这才是我爱你的体现啊。”叶澜说得大言不惭,“赶紧赶紧,一会儿蜡烛都燃没了。”
一句话逗得叶澜捧腹大笑,指着他,“世界和平?哈哈,你可逗死我了。”
叶澜装作被吓了一跳,抬眼看着他,刚要怒喝却又被今晚的素凯迷得一时间软了声音,“干嘛一副捉歼的模样?”
“素叶,其实你清楚明白,咱俩都是同一类人,我是疯子,你也是疯子。”
a4纸的落款处,年柏彦重点叮嘱了她两点,第一:只能信任许桐,将信封提及的事情告诉许桐;第二:切记要单独行动。
“来了呀。”
素凯微怔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拨开她的手,眉头又皱了起来,“那个男人呢?”
手机那端很快安静了很多,许是纪东岩转移了位置,连同他的嗓音也清晰非常,“很简单,我就是想让年柏彦在业界无立足之地。”
最后的落款字体遒劲刚力,只看字体就能联想到此话出自他口时的严肃锋利。
“那么,叶警官,你介不介意接受一下市民对你的贿赂啊?”叶澜冲着他又甜甜地笑。
不经意想到了叶玉,如果换做是她会怎样做?怕是她压根就不需要多说什么,那些董事们也会给她留三分薄面吧?一来她是众所周知的叶家千金,二来她是年柏彦的“太太”。素叶越想越烦躁,将手机扔到了桌面上,手机被一个信封挡住了去路,卡在了半路。
素凯望进她一双满是期待的眼,一路的不悦也骤然消失,内心深处不知怎的也像是融化了一滩蜡烛在其中,灼热的,火烫的,令他不忍拒绝她的请求。他便照做了,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这个社会,果然人人都有病,身为心理医生的她却无能为力,就像纪东岩,她无法裁定他的做法是对还是错,对他的行为也无法持肯定还是否定,只能叹一句,心病,着实可怕,程度远胜于利益上勾心斗角的争夺。
北京,后海
素凯见她笑了,心情也变得奇好,说不感动是假的,一个女孩子家费心费力地准备这些,再铁石心肠的男人也会动了恻隐了。
“说实在的,我从来不过生日。”大抵北方人都遵循这样的一个规矩,老人在晚辈不庆生,为的就是保佑老人长命百岁,虽说这都是被现代年轻人废弃的规矩,但素凯就是这样,一来他是实在没时间过生日,二来他也不爱闹闹哄哄的一大群人为他庆生。每年在云南这个时候都是父母的一通电话,因为他总忘了自己过生日,今年在北京,他原本是想着回家跟父母吃顿饭,但一路上脑子里总想着叶澜和其他男人相亲的情景,方向盘就不自觉地拐了方向。
方笑萍得知儿子要去后海后高兴坏了,她是个很潮流的母亲,知道后海是年轻人扎堆的地方,依照电话中方笑萍痛快答应的架势,素凯不由想到母亲是恨不得今晚就让他领回家一个,明天结婚,后天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