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也理解了总统套如此奢华壮观的理由。13acv。
手指搭上门把手时有些轻颤,甚至连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接了电话,工作人员态度谦和。
是用餐电话将她叫醒,迷迷糊糊起身,长发披了一肩头,她脸上依旧少有血色,周遭的被子、地毯、抱枕及装饰风格又全都是白色的,只有她的长发如海藻般素黑,所以乍一看令人格外心疼。
一时间素叶感到了恐慌,她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那道颀长的身影似乎也渐行渐远,她的心被戳的生疼,不管不顾地打开了酒店房门,见门口真的没了身影,急得窜了出去。
门铃声依旧耐性十足。
她怎么会认为门外的,会是年柏彦呢?
鱼旦的热气熏了眼,又想起那日她与年柏彦说的:到香港请你吃咖喱鱼旦,著名的香港街头小吃文化,像你这种天天锦衣玉食的人,都没机会吃街头吧。
就是彼此折磨又深感满足的自虐过程。
“那个……”经理尴尬地笑了笑,支吾了一声后示意她等一下,转身去打了电话。素叶双手交叉于胸前,倚靠在门边,看着他恭敬地打电话态度,想到八成是汇报给上级了。
总之,那颗猛烈跳动的心在停滞的瞬间,她又恢复了以往的想沉寂。
有一瞬她有点记不起自己在哪儿,目光还带着睡意地盯着远处的纱帘,有阳光透了进来,她抬手遮住了眼,耳畔是清脆的铃声,她便慵懒地嘟囔了句,“柏彦,电话响了,你接……”
“那你吃还是不吃?”
因为在利益争夺中大家都累了,得到了太多,失去的也太多,所以才会用这般奢华美景来弥补心理落差。
话音落下,她才蓦地清醒过来,一双大眼睛迷茫地看着四周,哪有年柏彦来接电话的脚步声?心口刺痛一下,使劲抽了抽鼻子,她总要习惯他不在身边不是吗?
想起纪东岩白日的电话,他说,她和年柏彦就算在以后都不会轻松。他说的没错,她早就知道踏上这条路后会有多么艰难,所以她才会说,她已经走得太远了,回不去了。
“换房间?好啊,你们除非换我满意的,否则我就告你们!香港是讲.法律的,我想你很清楚这一点!”素叶不依不饶。
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将最后一颗鱼旦吞下,滚烫沿着食道扩散到了胃,有点翻江倒海的感觉,就好像是回忆,过往太甜蜜了,所以回忆起来才会如此激动和伤感。
绕了中环,直达九龙旺角,每每来香港购物之后,她总会到这里转转,并不是独爱哪家的小吃,只是觉得,人多的地方才不会孤独。
她失去了睡意,见时间尚早,便简单洗漱了下素颜出了门。
霓虹灯映亮了素叶的脸,皎洁如月。
果不其然,他下一秒道,“素小姐,您现在可以换到总统套了,因为我们的疏忽给您带来了麻烦,实在不好意思。”
偌大的世界,城市与城市之间的距离甚是遥远,没了年柏彦在身边,她又装扮给谁看?
人美小体上。熊猫经理见她站在走廊,神情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失落,现在又泛起苦笑,倍感奇怪,关切问道,“您没事吧?”
经理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您在我们酒店订了三晚,所以转成总统套也是三晚,您放心,我们不会再给您调回经济房的。”
“你们这么大的酒店,难道不是24小时热水?”她又像是刺猬似的发起了攻击。
有音乐声入耳,熟悉的旋律,干净清爽的嗓音。
没一会儿,熊猫经理回到她面前,脸上憨实的笑让素叶的心里倒是不落忍了,清了清嗓子,却没说话,等着他开口,似乎能从他两只亮晶晶的小眼睛里看出些希望的火苗。
门外,没了动静。
“好,那叫服务生吧,过来提行李。”
素叶抬眼,透过满目的霓虹,发现不远处楼宇上有一块led屏,上面正播放着《天使与海豚》的mv,一首很老的歌了,却是她这个年龄群的人共同的回忆。
素叶耸耸肩膀,随便他了。
经理想了想,“当然不会让您这么麻烦,一切都是我们工作没做好,这样吧,跟您换个房间如何?”
纪东岩把心掏给了她,她的心,却被年柏彦给掏空了……
她何尝不知道他不喜欢吃辣?
年柏彦当时迟疑了下却也点头,闷闷地说了句,“好吧。”
私人管家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鬓角略有苍白,却精神矍铄,从厨师手中逐一将美食摆放在餐桌上,又燃了可以促进食欲的熏香,待素叶洗漱完后进了餐厅,便见管家正细心地切割着雪花排骨肉。
就只有他,才会令她深深心动,哪怕真的到最后是遍体鳞伤的痛,她真心爱过了一场,也就知足了。
管家这时也分好了排骨肉,见她进来后,主动退到了一边,等候吩咐。素叶坐下来,原本以为是没滋没味的一顿午餐,不成想刚吃了第一口排骨肉就令她激动,是她最爱的味道,似乎,从未变过。
她笑了,眼泪却顺着眼眶滑了下来……
素叶像个木头人似的杵在原地,愣愣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