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小雅之所以鬼迷心窍还有个作重要的原因,就是她认为素叶是第三者、是男主人*的小三儿。自从那次听到年柏宵说了句什么不娶的话后,小雅才明白为什么男主人隔三差五地才回家,原来素叶不是正室,甚至弄得人家弟弟都找上门算账了。
但后来,她也看了一些消息,甚至两人结婚的事也都人尽皆知了,小雅才明白当初是错怪了素叶,悔不当初,现在,素叶以德报怨的态度令小雅深受感动,她已经暗暗发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要保护好素叶。
而男主人对待女主人的好小雅也看在眼里,虽说她不住这儿,但也能从细枝末节感觉出来。她来家里打扫卫生基本上都是两人上班后,但每一天都能看见吃早餐的碟子,吃剩的早餐有中式也有西式。后来小雅有一天早到了,却发现早餐都是男主人准备的,每一天都准备。
她羡慕这两人的感情,她觉得像男主人这种事业有成又相貌堂堂的男人大多数都花心的,她之前伺候的雇主也不乏有钱人,但很少见到像男主人这种疼爱妻子的。
素叶的手指头戳在冰水里,缓解了灼痛感,叹了口气说,你把汤里的姜块捞出来吧,借点姜味儿就行,他不是很爱吃姜味儿浓的东西。
小雅赶忙照做。
晚八点时,年柏彦开着车回到家。
出了电梯,见小雅正收拾东西打算离开,便问她素叶回来了没。
小雅见了年柏彦像是见了救星,赶紧汇报,姐姐她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她给您煮汤的时候手指头都烫伤了。
年柏彦听了后赶紧换鞋。
小雅出了门,出门之前看见年柏彦随意将包扔到了一边进了卧室,心里感叹,这种男人真是世间少有了。
卧室里。
柔和的灯光。
笼罩着沙发上一团小小的影子。
年柏彦推门进来时,她就窝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抱枕躺在那儿,长长的发丝散落扶手旁,被光线折出了淡淡的光圈。
他以为她睡着了。
放轻了脚步上前,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查看她的手指。
素叶却睁了眼。
见是他回来了,眨巴了两下眼,然后坐起来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了他的颈窝里。
年柏彦顺势将她搂住,低低说,“今天的负面新闻让你不开心了?”
素叶也没遮掩自己的心思,点点头。
年柏彦轻叹一口气,没多说什么,轻抚她的后背当做安慰。
他知道,她可以不在乎很多事,甚至前些日子外界对于他们两个的质疑也没抹杀她的乐观,但这次不同,是关系到她的事业,而外界的那些声音,是直接对她的职业能力进行否定。
素叶这个人虽说表面看上去慵懒不合群,但年柏彦清楚她对本职工作的较真,口口声声说不加班,甚至一加班真的会当场跟上司要加班费,而实际上,她能为一个难解的个案连饭都忘了吃,能为了解决工作上的问题连觉都不睡。
他清楚知道,素叶有多么热爱自己的这份职业,而今一下子收到了外界的质疑,这种自尊心的打击程度可想而知。
“你相信我吗?相信我的能力吗?”良久后素叶抬头看着他,可怜兮兮地问。
年柏彦抬手别了下她的头发,温柔道,“我相信。”
“丁司承凭什么那么说我?!”她皱了眉头,一脸地控诉。
事情出了后,她第一时间就把电话打到丁司承那了,质问他那么说那么做的原因,质问他自己怎么得罪他了,要他在公共场合说她的问题。
丁司承只是默默听她一顿劈头盖脸地骂,等她话音落下后,他才淡淡地回了句,我说的都是事实,素叶,你的记忆真的有问题,你需要重新做一份业界的心理评估审核。
做你大爷!
这是素叶心里愤恨的咒骂,但到底是没骂出声,狠狠摔了电话。
年柏彦伸手压平了她的两眉之间,轻声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们真是无稽之谈,我又不是有心理疾病。”素叶愤恨。
年柏彦搂着她道,“事实上,你的确有报告的存放在丁司承那。”
“你觉得他能公布报告吗?”素叶突然变得紧张。
年柏彦思量了少许,说,“他是个聪明人,报告只需要交到你们协会就行了,而且,现在事情闹开了,你们相关的协会也会逼着丁司承交出报告,因为他是你的导师。”
“这就是丁司承的目的!”素叶咬牙。
年柏彦凝着她愤恨的脸,半晌后将她重新纳入怀里拍了拍,笑道,“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话毕,又松开她,拉过她的手,一眼就看见红红的手指,无奈道,“这么大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起身,要去拿药箱。
衣襟被素叶轻轻扯住,抬头,“没事儿了,不要上药,小雅拿冰水都快把我的手指头冻断了,而且已经喷完烫伤药了。”
年柏彦闻言后这才放心。
“家里有小时工,以后别下厨了。”他叮嘱了句。
素叶终于笑了,“那我只能上的了厅堂下不了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