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发出的声音就像从沙漠最深处慢慢爬出来的沙蚁,慢慢的,缓缓地,用独特的节奏在沙粒上一点一点前进,在你不知不觉中就遵循着最盘旋的路线透过你的肌肤,咬破你的血管,吸食着你的血液和细胞,然后用嘴温煦无害的姿态在你的身体内宣告她的存在感和占有权。
秦细沫无法解释林紫为何留给她这样的印象,但是对于秦细沫来说,被这种感觉占据大脑几近于一种耻辱,她绝对不会容许这种情况的发生,尤其是对象还是以她为监护名义的继女林紫。
从一开始,秦细沫就自觉对林紫占有最直接的优越姿态,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林紫很不讲道理的逆袭成功了,原本应该是秦细沫掌握她的情绪,牵引她的动作,掌控她的声音,但是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反转了,秦细沫在被迫按照林紫的反应做出自己的反应,她非常不习惯这种被别人牵着走的感觉。
所以,林紫,可以安安静静地,好好学习你所缺乏的课程么?
秦细沫很想狠狠地告诉林紫,让她从自己的脑海中退出去,然而当秦细沫凑近林紫耳边,想把酝酿已久的话说出来的时候,秦细沫却突然感觉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林紫的声音像傀儡线一样缠绕在她的耳边,不着痕迹地在她心尖刻上印记,画上标志,仿佛只要她稍微牵动一丝一毫,整个人就会随着她的动作发生令人意想不到的改变,不管这个改变是出自自愿还是被迫,秦细沫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任何改变,明明话语就在嘴边,明明想好了每一个用词和每一个语气,明明是最简洁明了并且有理有据的说辞,但是它就踟蹰在嘴边,完全找不到出来的正当理由。
“嗯……嗯……啊……”林紫的声音越发急促而不受控制,秦细沫尽管完全不情愿被林紫用这种方式操纵,但是她的身体却比思维更忠于自己的意愿,她一刻不停地用最原始的韵律和节奏冲击林紫的身体,就如同在首次登陆荒蛮之地的勇士一般,用尽所有力气和智慧在这片土壤上开疆僻壤,只为建立专属于自己的王国。
而在这个王国里,不需要其他任何人的介入,只要有林紫就可以了。
秦细沫再次被自己的念头骇住,为什么在面对林紫的时候她的思维就不受自己控制了呢,她不是应该时时刻刻都是那个睿智冷静,大气从容的秦细沫么,为何现在竟然像一个陷入情网的女人一样俗不可耐,甚至愚不可及?
全都是因为林紫,这个看似清纯的女孩子,其实有着最让人胆战心惊的魔力,她就是一个藏在深海的海妖,用自己的歌声迷惑众人,甜美柔和之中暗藏杀机,而林紫,表面纯真无害,与世无争,实际上只要她一个眼神,一个暗示,便可让无数心防灰飞烟灭。
“你一向如此让你的长辈恨铁不成钢么?”秦细沫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她现在必须要说点什么,否则她觉得自己一定会被盘旋在胸口的话憋死。
“你……你有什么资格做长辈?”林紫用手紧紧扣着门板,指骨都蜷缩起来,秦细沫没有给她任何的缓冲机会,她已经觉得自己像被扔进了大熔炉,马上就要灰飞烟灭,这种热到发烫,连人的神智都会被扭曲的感觉,林紫这辈子是第一次体会到,而且是在秦细沫的赐予之下。
要说心里不慌是假的,不管是谁,只要第一次体验一种陌生感觉,无论怎么样都会心怀忐忑,何况像现在这样,林紫忧心着门外持续不断的敲门声,怨愤秦细沫越发变本加厉的qín_shòu行为,对自己越来越不受控制的身体反应无力抵抗。
狭小的房间里弥散着yin靡的气息,林紫甚至能够听到□受到冲击之后发出的水渍声,林紫想象着自己被秦细沫按住强行在自己身体里出入的画面,理智上对秦细沫的兽行可以尽最大力量负隅顽抗,然而在心底深处,在远离道德和理智管辖范围的地方,林紫还是不可自控感受到了肉-体受到刺激时会产生的最原始最自然的快意。
就好像饿了会吃饭,醒来第一件事是睁开眼,所有的一切都发展得如此自然流畅,如日出日落,春花秋月一般不可抗拒,不可阻挡。
“我当然有资格,”秦细沫微微一笑,扯着林紫的身体转了个方向,这样子林紫正好面对着盥洗池墙面上的镜子了,她可以清楚看到自己整个身体,也能清楚看到秦细沫的每一个动作,甚至能察觉秦细沫在她身体的每一次出入的力度和方向,还有因为粘湿而盈盈泛着光泽的大腿。
一切都暴露在眼前,由不得她不入神。
林紫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整个心都被烧起来了,她不知道秦细沫究竟为何有这样的趣味,但是她知道只要秦细沫不放开她,持续做这样的事情,那么她就永无宁日,这种笼罩在罪恶之下的快意会击碎她所有的尊严和防线,会让她生不如死。
“住手……”林紫忍着几近颤抖的声线,说出话来。
秦细沫怎么可能理睬?明明是林紫首先流露出惹人靠近的姿态,当她靠近的时候,林紫却说让开,这怎么可能?
秦细沫微微一笑,凑近林紫说:“让我住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首先要确保你是否学会了矜持。”
林紫有气无力地说:“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细沫不吝继续赐教:“你听见你的声音了么,你看见你的样子了么,你觉得你是矜持,还是够浪?”
林紫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