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奶奶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咦,小囡和粟粟不是在小朵教书的学校念书吗?”
“是呀!成老师是我们辅导员呢!还有……曈曈哥哥是我们教官!”小囡心念一转,笑道。(
“是吗?这可真是巧了!”覃奶奶笑了,冲陆念之一竖眉,“念之,你可得怜香惜玉,别把小囡和粟粟当成你的兵似的往死里整。”
眼见机会难得,小囡嘴一嘟,眼睛水汪汪的,样子苦巴巴的,萌极了,“奶奶,曈曈哥欺负我……”
这模样,任谁看了,心都柔软成水了,心疼得覃奶奶把小囡一搂,陆家全家人立刻对陆念之各种横眉竖眼,纷纷指责陆念之的不是。“念之!你怎么可以这样?小囡是女孩儿,你一个大男人,比小囡又大着半轮,就不能纵着点?”
“就是!又不是训练正规军!不过军训而已,那么较真干什么?”
“如果把小囡给伤着了,你怎么跟宁家交代?”
面对重重轰炸,陆念之不由瞧了一眼那罪魁祸首,只见她在奶奶怀里忽闪着两只大眼睛冲他做鬼脸呢……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成?放心!从今往后,我一定把这个小魔怪捧在手心里!这样总可以了吧?”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咦?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童一念和自家老公对视一眼,陆向北脸上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来,而小囡得意忘形,却什么也没听出来,傻乎乎地在覃婉怀中得寸进尺地嘟着嘴,“他还抢我东西呢!”
“什么?念之!你这可就过分了!抢了什么?”最疼念之的覃婉这回完全站在小囡这边了,帮着她声讨。
陆念之笑笑,不答。
小囡气鼓鼓地说,“一只小银鱼的链坠……”
“你赶紧还给人家!”覃婉命令道。
陆念之意味深长地看了小囡一眼,“掉了……”
“掉了?!”小囡气急,“怎么可能掉呢?”
“真掉了!你也知道军训跑来跑去活动大,什么时候掉出来的不知道……”他轻描淡写地说。
“你……我都说了让你好好保管!你言而无信!”小囡气恼极了,那是骁骁送给她的,骁骁让她戴着,以后再见骁骁,她却再没有机会把这个坠子戴给他看,那她该如何面对骁骁啊!
如果说之前陆家人都当这俩“小朋友”是闹着玩,长辈们也抱着看笑话的态度图得一乐,此时却看出来,小囡是真的生气了,真不知道他们的狐狸儿子不过当了人家一天的教官,怎么就整出这么多事来。
“对不起!我言而无信!我赔给你一个新的!”陆念之认错的态度倒是很干脆。
可这有什么意义?而且认错嘛,还不容易?就她宁小囡来说,从小到大不知认错多少回了,早把认错这种手段看得透透彻彻的……
如果不是顾忌着陆家几位长辈在这里,她早拂袖而去了。她不是没有教养的小孩,所以绝对不会这么做,只是将之前撒娇的女儿收了起来,端端正正坐好吃饭,可心里到底气不过,硬邦邦地说了一句,“谢谢,我不要!”
气氛还是有些尴尬的,陆家的人于是又数落了陆念之一通,他都点头接受了,认错态度极好。
粟粟在一边看着,始终插不上嘴,她隐约觉得,曈曈哥和小囡之间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
成小朵见气氛尴尬,也劝道,“小囡,看在老师的份上,就原谅念之吧。”
小囡哼了哼,“念之?是谁啊?”话说她本来也就记不得他的名字,是叫陆念之么?现在更没心情记了!
此话一出,陆家人大眼瞪小眼,陆念之执筷子的手微微一僵。
“念之……你们的教官,你们口中的曈曈哥啊……”成小朵也微微惊讶,笑着解释。
“哦!”小囡淡淡的应了一声,好像完全不感兴趣。
再没了之前欢乐的气氛,一顿饭就这么结束了,好在无论事情大小,都不会影响小囡吃饭的胃口,军训耗的体力多,她早饿了,也从不矫情,吃了满满两大碗饭,才和粟粟谢过陆家的长辈,告辞回家。
小囡走后,童一念便拉着陆念之和成小朵一起坐下。
成小朵外表是典型的南方女子,骨骼纤细,白皙清丽,作为大学老师,稳重端庄,不是喜欢多话的人,可是,却总能恰到好处地回应童一念,所以深得童一念的心,更私下里觉得,像儿子那样狐狸的人,就得有个稳重的媳妇儿管着他,加之自己和颐朵几十年闺蜜的关系,极乐意撮合这一对,眼看小朵工作落实了,儿子也调回来了,这婚事该提上日程了。
后来,陆正宇和覃婉,以及陆向北也一起坐了过来,一家人拉着家常聊着天,不知不觉,夜色已深。
为了不耽误第二天上班,童一念便放成小朵去休息了,亲自引着成小朵去楼上的客房。
其他人正准备散去,童博回来了。
陆家这一对双胞胎,一个接管家族事业,一个在部队为自己的梦想奋斗,童博如今入主公司,应酬渐渐增多,再者刚上任没多久,很多地方需要钻研熟悉,所以常常晚归。
只见他一进门,目光就四下里寻找,“咦?念之,妈不是说你今天要带媳妇儿回来吗?来过了吗?”
“嗯!来了!”陆念之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眉目间笑得几分邪气。
陆正宇和覃婉不约而同把目光看向陆念之,媳妇儿?哪一个?今儿可是来了三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