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东厂的档头、各道门的道尊、以及不少大商户和顺天府的都头都接到了名帖,发帖之人乃是柳乘风,帖子里的内容很简单,次日午时三刻,柳乘风在云霄阁侯驾,务必赏光。
收到这帖子的人都是一头雾水,这个柳乘风到底要玩什么hua样?不必多猜也能猜出几分,因为接到帖子东厂档头、顺天府都头,都涉及到了烟hua胡同,至于各大道门和商贾也都和迎春坊有关。
这个柳乘风,难道想立威吗?
就在这云霄阁里,却已是来了不少人,这时距离柳乘风的酒席还有一夜功夫。
比如那东厂的邓档头,顺天府的李都头,还有几个大商贾,大家坐在一起,酒过三巡,却谁都没有提柳乘风这么档子的事。
直到大家都微醉了,那李都头才呵呵一笑,又敬又畏地看了东厂邓档头一眼,道:“邓档头,柳百户的酒宴似乎请了不少人,除了你们东厂,还有咱们顺天府,以及在座的几位兄台,连那道门的人都请了,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邓档头冷冷一笑,道:“无非是向我们所有人立威而已,他一个百户竟是连谁都不放在眼里,真是可恨。“李都头双眉不禁挑了一下,其实按常理来说,顺天府是不会和柳乘风有什么交集的,只是柳乘风被拿去了大理寺,烟hua胡同一下子空门大lu,顺天府趁着这个机会插一脚进来也捞了不少油水,现在柳乘风又回来,按道理顺天府这边也该识趣地退开,可是这烟hua胡同的油水实在太丰厚,李都头舍不得。
所以对柳乘风的一举一动,李都头很是关注,不过这时候他也关注着东厂,若是东厂肯识趣退开,他自然二话不说,立即收拾包袱走人,可是东厂不动,说不准还可以再争点好处来。
李都头现在就是在试探邓档头的意思,这邓档头到底肯不肯屈服才是李都头现在最关心的。
其实是人都知道,在柳呆子口里讨饭吃,和虎口夺食差不多,可是这里头的利益实在太多,不到最后关头,李都头怎么舍得就这么放手?
“邓档头,你说句实话,若是柳乘风要对咱们立威,你我当如何?”李都头半眯着眼,做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
邓档头也犹豫了,柳乘风的厉害,他不是没有见识过,可是就这么屈服了,心里却又不甘心,上一次就是因为这个,他被狠狠地训斥了一次,这一次人家还没动手,你就乖乖地服软,东厂的面子还要不要搁?
邓档头的脸se已是变得有几分狰狞了,狠狠地一拍桌案,恶狠狠地道:“邓某人不信,咱们这么多人,就对付不了一个锦衣卫百户,只要矢家肯同心协力,又怕个什么?可别忘了,被柳乘风请去的那几个道门,背后可都不简单,大不了咱们跟在他们后头,看他们如何,若是柳乘风逼得狠了,大家只要肯拧成一团,又何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