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不禁问:“这只是廉国公的猜测而已,未必能当真。”
柳乘风却是微微一笑,道:“证据其实也有,其一,我当时查过出入门禁的记录,王安确实在那个时候出了宫。其二,王安在这件事之后突然在外头置了地,还在宫外建了一栋府邸,单那块地皮和府邸就价值两万多两纹银,我还查出,这个王安在不久之前还入股了一个商行,做了些生意。萧公公,一个通政司的小太监每月的俸禄才这么一丁点,满打满算一年也不过几十两银子,就算有油水可捞,一年下来有个几百两都算是多的。他这几万两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柳乘风一番诘问,让萧敬无言以对,如此巨大的一笔来源不明的财产,而且是天降横财,以王安的身份确实是绝不可能,除了他兜售了消息,还有什么可以解释这笔财富?
柳乘风不再理会萧敬,继续道:“由此,我便可以继续大胆推测了,王安拿了消息去兜售,正好将消息卖给了恒源商行,而恒源商行抓住这个时机,自然不肯放过,于是大规模地筹募资金,甚至不惜拿自己的所有产业去抵押,到钱庄,到其他人手里拆借了纹银近三百万,随后大肆收购囤积货物。”
“可是后来的事,我一开始就想不通了,按理说,这个王安已经成了富家翁,老老实实低眉顺眼一些就是,可是他似乎尝到了甜头,一而再、再而三地拿一些急报直接去寻皇上。大家都知道,这么做是很不符规矩的事,想必这个时候,不只是内阁,便是皇上也对他生厌了。可是他为何还要这么做?这么做的结果对他不会再有什么好处,只会惹人厌恶,甚至可能还会给自己遭来灾祸。以他的聪明,非但不收敛,反而更加乐此不疲。这又说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