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君乾翎和洛倾城!等她再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就是他们的死期!
君倾宇的伤口敷上了草药已经慢慢愈合。虽然还没有完全愈合,但是已经好了不少,幸好伤口并没有恶化。洛倾凰每日小心翼翼的替君倾宇敷药,即使知道君倾宇昏迷不醒不会感觉到疼痛,但她还是极为小心的。
可是一晃眼。他们已经在这个山洞里面呆了整整七天。君倾宇的外伤已经好了大半,可是内伤却没有丝毫气色,凝露丸的功效却是不错,君倾宇的反噬内伤好了不少,但是血蛊却依旧肆虐。
洛倾凰两道眉毛似乎要拧在一起,望着君倾宇依旧紧紧闭着的双眸。
血蛊以内力或者灵药可以暂时压制,只在每月十五发作,可是一旦血蛊受到刺激,便会突破内力和灵药的限制,若是如此,便不止是每月十五发作,而是日日发作,直到你受不住疼痛和反噬的伤害,最后死去!
洛倾凰的手紧紧攥着。难道说君倾宇两次内力的反噬已经刺激到了血蛊,让血蛊彻底的活跃起来?以君倾宇这样深厚的内力和凝露丸都压制不住了么?!
若是不能够让君倾宇醒过来以内力压制血蛊,那么血蛊只会越来越肆虐,而君倾宇的身体也自会越来越弱。
洛倾凰的神色显得有些焦急。看来只有这唯一的办法了。纵然你知道君倾宇若是知道,定不会同意她这么做,可是她只有这个办法了,不是么?
血蛊以血脉相通。若是有人愿意自切血脉,与身中血蛊的人的血脉相契合,那么,便可以将血蛊过渡到自己身上。
只是这血蛊过渡到身上的时候剧痛难当,而过渡者不能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否则血蛊感觉到了,一切便前功尽弃。因此,过渡者必是深爱身中血蛊之人。
不是深爱,做不到如此。因为血蛊一旦过渡,那便永远处于活跃状态,再无可能压制,纵然内力再深,灵药再多,怕也活不过半年。而且过渡血蛊之时,要保持情绪没有丝毫波动,不是挚爱,又如何能够做得到没有一丝怨尤?!
洛倾凰轻轻拨开衣袖,墨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她将君倾宇的手腕切开一道口子,又在自己的手腕上切开一道口子。
白皙纤弱的手腕上一道鲜红的口子显得分外夺目,如同那盛开在纯白之地的血莲一般,妖异夺目。
洛倾凰的唇角溢开温柔的笑容,将她的手腕贴上了君倾宇的手腕,她能够感觉到两个人的血流淌到一起的感觉,她以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君倾宇的眉眼,温柔的说道,“宇,你不要怪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你不知道,你这样睡着,我真的好怕,我怕你再也醒不过来。”
“宇,我不是以自己的性命换你的性命,虽然我不知道血蛊的解法,但是未必你也不知道,你看,我这是相信你能救我的,不是么?”洛倾凰望着君倾宇,一字一字温柔似水的说道。纵然她知道,若是君倾宇能够解血蛊的毒,又怎么可能生生忍受了十多年血蛊噬心的疼痛呢?
手臂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一点一点蔓延到洛倾凰的心脏。那疼痛犹如万箭穿心一般,一点一点的蔓延,一寸一寸的割裂着肌肤。
洛倾凰的额际渗出了一丝汗水,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但她仍然在笑。此刻她脸上那假装的疤痕已经因着掉落山崖而消失不见,露出了本来的容颜。
她的容颜苍白,可是嘴角的笑容却异常温柔,墨黑的眸子如同上等的墨玉绸缎,温柔似水,那样的美好而美丽不可方物。
剧痛还再一寸寸的蔓延,一次比一次更痛,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那一瞬间凝结,痛的洛倾凰的身形几乎有些不稳,但是她嘴角的温柔笑意却没有分毫的变化,身子也没有任何的颤抖。
因为她知道。血蛊已经在从君倾宇身上过渡到她身上,若是她此刻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波动,都会干扰到血蛊,到时候不止君倾宇会死,她也会死。
不知道流了多少血。直到手臂已经疼痛到麻木,洛倾凰才用另外一只手去替君倾宇把脉。脉象平稳,除了反噬所受的一点内伤,君倾宇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就连因着血蛊而无法凝聚的内力也在一点一点的恢复。
看来血蛊已经完全过渡到她身上了,洛倾凰将与君倾宇贴合的手腕费劲的离开,巨大的疼痛让她几乎没有办法站稳身姿,甚至连包扎伤口的力气都没有,便昏厥在君倾宇的身侧。
君倾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他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仿佛处于一片暗无天日的黑暗之中,仿佛有什么在一寸寸侵蚀着他的肌肤和血肉,疼痛难当,可是他偏偏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连丝毫的动作都不能。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洛倾凰的呼唤,他拼了命的想要睁开眼睛,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做不到,眼皮好像有千金般沉重,费劲力气的挣扎,也抵不过血蛊强大的反噬之力,他最终彻底陷入了昏迷。
又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恍惚间感觉到有一股熟悉的温热贴合在他的手腕上,接着,那一股折磨了他数日的疼痛在一点一点的消失,而被血蛊克制的内力在一点一点的聚拢。
“凰儿!”在睁开眼睛的瞬间,君倾宇脱口呼唤。因为多日来未曾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显得十分暗哑。
君倾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