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这丫头见娘子如此,也不敢随意接了,只拿眼看苏晗的脸色,娘子点头她才好接。
这主仆二人的神色落在柏明湛眼中,他含笑的脸陡的一冷,自嘲一声直接将那盒子隔空抛给了苏晗,竟是任由苏晗爱要不要。
一副你不要就落在地上摔碎了拉倒的架势,冷着脸扔完盒子,甩袖大步走了。
“咦,哎,喂……”苏晗手忙脚乱的接那盒子,柏明湛早走的没了踪影。
切,小样,成个亲脾气见长了还,苏晗撇了撇嘴,打开盒子一看,不由的惊呆了,竟是一对水晶情侣摆件!
造型逼真精致,晶体通透莹紫,这对摆件就是拿到工艺成熟的后世,也是不可多得,这东西,在大周绝对独一无二。
“娘子,好漂亮!”花草看了一眼便惊叹起来,顺口道:“柏三少爷对子熙少爷也真是有心了。”
是有心了,可惜,这心已经不适合了。
苏晗抚摸了娃娃身上的新郎礼服和新娘的雪白婚纱沉默了片刻,最后释然一笑,将盒子盖上递给花草,“拿给熙儿去吧。”
周闫宁攥紧手心的帕子,咬着唇在正对着蒋项墨书房的小径上蚂蚁爬锅。
她心中激动异常,脸色绯红。
就知道那贱女人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与人生了贱种还想顾忌廉耻,掩耳盗铃的以姐弟相称,哼,纸终究包不住火,且看二哥哥知道了那女人的本性后,还会不会鬼迷心窍!
远远的看到那个峻拔魁梧的男人,周身散发着威严迫人的气势,却又莫名的让人敬畏心动,周闫宁日益光洁如玉的脸蛋陡的发红泛烫,随着蒋项墨的走近,小心肝也如揣了小兔,心跳如鼓,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二哥哥……”在蒋项墨还有好一段路的时候,她举步迎了上去,娇喜万分的喊了一声。
“爷,你回来了。”正等在书房的季小三一听到周闫宁的声音,也立刻出来大步迎了上去,越过周闫宁到了蒋项墨身旁,贴着蒋项墨的耳朵耳语了几句,当然,他与他家爷的身高差距有些大,基本是点着脚尖还要蹦跳那么几下下。
蒋项墨先是面无表情,后面不知听到了什么,那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季小三说完就往后退了好几步,低眉垂目。
“二哥哥……”周闫宁恼恨的看了没礼貌不尊重她的季小三一眼,气喘吁吁地对蒋项墨道:“二哥哥,闫宁刚刚听到了一个消息,说,说……”
她觑了蒋项墨一眼,似乎很难启齿,想等着蒋项墨主动相问。
蒋项墨根本没将周闫宁的话入耳,他负手沉凝了片刻,摆手让季小三过来,正要交代什么,周闫宁却是打断他道:“二哥哥,那个苏子熙就是柏三少爷的儿子,是苏---姐姐生的,跟柏三少爷所---”
“生”字还在她口中,蒋项墨就霍然看了过来,若周闫宁是个男的,蒋项墨一把就会揪住她的前胸将人给提起来。
“你说什么?”蒋项墨冷着声看向周闫宁,剑眉倒竖,跟两柄锋利的宝剑似的,刺的周闫宁心中一怵,后面那些不好听的话便憋在了嗓子眼。
季小三也惊的张大了嘴巴,“什么?表姑娘,这,这是谁说的?这话可不能乱说!”
这货现在一门心思的对小容,只有爷与苏娘子的事成了,他和小容才有希望,因此他比谁都紧张他家爷与苏娘子的关系。
为什么这两人一个杀意浓浓一个怒气腾腾的对她,不是应该对那个女人厌恶吗?
这副表情分明是不相信她的话,周闫宁心中大恨,面上却做出一副胆小怕事怕说错话的模样,“我……我是听稽妹妹说的。”
蒋项墨紧盯着周闫宁,目寒如冰,“哪个稽妹妹?”
还是不肯相信她吗?周闫宁咬紧唇,“就是柏家的三少奶奶,她亲口说的,否则闫宁也不敢相信苏姐姐会是那样的人……”
季小三当即跳起来,“简直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子熙少爷与柏三少爷一点也不像,瞧那柏三少奶奶这飞醋吃的,简直了……”
怎么不可能?周闫宁恨的掐紧指尖,怒瞪着季小三。
这个下贱的狗奴才宁愿相信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也不肯相信她,她垂目冷笑道:“稽妹妹有没有胡说闫宁不知道,可是为什么苏姐姐与苏子熙是姐弟,苏姐姐与柏三少爷是师兄妹的关系,可苏子熙却喊柏三少爷义父,这……”她说着觑了蒋项墨的脸色,闪烁着眼神道:“这不是差了辈分了吗?”
“这……”季小三一怔,觉得周闫宁的话竟有些道理,可他将周闫宁眼底的算计和嘲讽看的分明,忍不住为苏晗辩解道:“这有什么,说不得是苏娘子与柏三少爷先做了师兄妹,后来小子熙出生,柏三少爷心生喜爱,就收为义子也说得过去,反正柏三少爷也不是穆老爷子的正式弟子,不过是为了与穆老爷子套近乎攀上的师徒名分……”
季小三这话还真是猜的八九不离十,周闫宁却是铁了心要抹黑苏晗,轻轻的嗤笑了一声,意有所指道:“也是,柏三少爷能收苏子熙为义子,一定是对那个孩子异常的喜爱,那个时候,柏三少爷也不过弱冠,连亲事还没有定下吧,更别说成亲了……”
她这话的意思是,一个没成亲的男子,得多喜欢一个孩子,才能认为义子,若说苏子熙不是他的私生子,谁信?
“这……”季小三心中咯噔了一下,难道苏子熙真的是苏娘子与柏三少爷生的?
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