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可有受伤?”凌梦晨望了眼冯老问道。
“徐大人并无受伤,不过太子身上倒是有好几处擦伤,不过事后太医院的王太医去看了看,开了点药便没事了。”冯老道。
太子虽然不喜武艺,但做为一国储君学习骑射武艺是必不可少的,相反徐书远却是个文弱书生,肩不能单手不能提,对于武艺更是一窍不通。如今可怪了,两人比试,会武艺的人受了伤,不会的反而毫发无损。
“王太医可有说什么?”凌梦晨沉吟了一会,问道。
冯老答道:“王太医说太子的伤都是小伤,不碍事,不过……”
“不过什么?”凌梦晨眼光一闪。
“王太医说,太子殿下全身上下都很正常,但不知为何,活动了一番筋骨反而……反而血气特别足。”冯老思索了一会道。
“血气足?什么意思?”凌梦晨皱了皱眉。
冯老脸上闪过一阵怪异,伸手指了指胯下道:“就是指这……”
凌梦晨的脸刹那间布满寒霜,果然有问题!
隔了好一会,凌梦晨阴沉着脸道:“你先下去吧。”
“是。”冯老行了一礼道,“老奴先行告退。”
太子此人虽然好色,行事嚣张,但能当上太子绝不仅仅因为是嫡长子,能在太子之位呆这么多年的人绝不会是什么傻子。世间女儿如此多,按理说太子就算是欲火焚身也不会如此荒唐,毫不遮掩的欺辱臣子之妻,更何况算起来沈梨若还是他的长辈!除非……除非他着了人的道,失去了理智!可若是被人下了药,王太医怎会什么也没发现,只是说血气足……
凌梦晨脸色铁青,想到沈梨若昨日里那惊慌失措的身影,只觉得一颗心犹如被人拼命的拉扯着,又怒又痛又悔,若是徐书远没有及时赶到,那他的若儿……
“砰!”的一声,精致的黒木案几顿时被他一掌拍成两截,桌上的笔架、砚台、茶杯……乒乒乓乓的洒落了一地。
太子、三皇子、六皇子……一个一个人在他脑中回荡着,无论是谁,敢伤害若儿,他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花园内
“阿左。”沈梨若一脸平静的坐在亭子里,唤道。
“夫人有何吩咐?”站在一旁的阿左道。
“阿左,你在靖王府当差多少年了?”
“启禀夫人,小的在此当差已有十几年了。”阿左躬身道。
“十几年……”沈梨若沉吟了一会道,“那你在京城可有不少熟人吧。”
“小的在京城呆了这么多年,倒还有那么几个熟悉的。”阿左不解的问道,“不知夫人有何事?”
“三皇子府你可有熟知的人?”沈梨若垂了垂眸道。
阿左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道:“三皇子府,小的倒有个认识的在府里当差,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沈梨若抬起眼看向阿左那憨厚的面孔道:“我有个朋友如今在三皇子府当差,若是你有熟人,想让他帮忙照看一二。”
“这等小事,夫人开口,小的自然办到。”阿左欠了欠身道,“只是不知夫人认识的人是?”
“她叫夏雨。”沈梨若顿了顿道,“是上个月穆家送给三皇子的侍妾之一,让你的朋友暗中留意一下她的举动,若是有异常之处,立即告诉我。”
“是,夫人。”阿左点了点头。
“记得,是暗中!”沈梨若站起身道。
“是的,夫人。”阿左道。
虽然昨日的事情表面上夏雨只是个毫无关系之人,但不知怎地,夏雨最后的那抹眼神却让沈梨若觉得此事她定脱不了干系……或许是她多疑,或许是她胡思乱想,但她就是不放心,这纯粹是一种直觉,因此她才会想到派人盯着夏雨。
自从上次从山庄回来后,阿左便跟在她左右,虽然他表面上看上去就是一普通侍卫,但一个普通平凡的人又怎可能被凌梦晨派到她的身边?再联想到凌梦晨暗地里的差事,她更可以断定阿左定不是普通侍卫,而她在京城毫无根基,一时半会又怎会找到人安插在夏雨身边,毕竟她现在可是在三皇子府,所以才会想到阿左。朋友?怕也是个不寻常的朋友吧。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大半个月就过去了,中秋节晚上太子的事情倒迅速的消失在朝堂中,毕竟在众人眼里,这只是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误会,除了徐书远回去被他父亲狠狠训斥了一顿以外,所有事还是和以前一样。
这大半个月,沈梨若去探望过徐书远两次,两人对那晚之事都极有默契般没有提及,一切就仿佛没有发生过。
不敢这段时日,太子似乎运气不佳,屡屡犯错被皇上责骂,最严重的一次皇上当着好几位官员的面直骂太子朽木不可雕,简直就是一废物。一时间朝堂上风起云涌,太子将要被废的谣言隐隐在众人间传着,为此皇后接连几日招六皇子进宫,商议对策,而三皇子一党却是斗志昂扬,摩拳擦掌着准备好好表现一番。
不过,这些事和沈梨若这种妇人似乎没有多大的关系,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日子也渐渐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这一日,天气不错,在府里闷了不少时日的她便出了门。
跟着她的依然是紫羽和阿左。
如今已是秋季,天气远没了夏季的炎热,阵阵的凉风吹拂在身上,无比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