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奉先怒极:“你是成心要气死我?”
“错!”华萝衣清寒转身,看向贺奉先冷道:“我是为了救你,但我有不能说的原因,今日就告诉贺老将军一句,你若要想活,就不要再说让我离开的话,否则我一走,你必死无疑!”
贺奉先愣住,看向华萝衣,这才发现她满脸苍白,无一丝血色,身影单薄得有些摇摇欲坠。
他咬了咬牙,不再做声,站起身来快步离去,却是在出门时,丢下一句话:“华姑娘既然不肯走,就请与贺章保持距离,没事不要去找他!”说罢冷哼一声,由众人扶着离去。
华萝衣身子一个踉跄,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泪忍不住地滚落。
贺章路过华萝衣房间,见贺奉先远去的身影,不由得奇怪,爷爷这么晚了来找华萝衣做什么?
见华萝衣房门未关,贺章走进去一看,华萝衣正倒在地上,他大惊,跑过去扶起她急道:“华姑娘,你怎么了?”
见华萝衣满脸泪水,贺章心头一痛,问道:“是不是爷爷又对你说了什么话?惹你如此伤心欲绝?”
认识华萝衣这么久,可从未见她哭过,如今哭得如此伤心,爷爷究竟又说了什么伤她的话?
华萝衣听到是贺章的声音,赶紧抹去眼泪,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道:“没什么,不过是想起父母了,所以难过。”
贺章松了口气:“难过你躺地上做什么,天这么冷,快起来!”说罢拽住她的手臂,扶她起来。
“啊!”华萝衣却痛得脸色大变,紧紧咬牙。
贺章道:“你怎么了?”
华萝衣摇头:“没什么,刚刚不小心摔倒了,怕是摔到手臂,你弄痛我了!”
贺章赶紧松开手道:“起来,我帮你看看是不是伤到骨头!”说罢将华萝衣扶到凳子上坐着,就要掀她的衣袖。
华萝衣赶紧推开他的手道:“没事,我是大夫,我当然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贺章叹了口气:“你呀,和珮珮一样不懂得照顾自己。”见华萝衣坚持不让他看,他以为华萝衣害羞,便依了她,坐在了她旁边。
华萝衣鼻子一酸,苏馥珮可比她好太多了,有痴情的翊亲王陪在她身边,翊亲王的举动每每传回京城,都让她感动不已,只希望苏馥珮早日和皇甫翊回来,她也有个说知心话的人!
贺章见华萝衣不说话,朝她看去,见她又低头伤心起来,不由得心疼道:“你这是怎么了?”
华萝衣吸了吸鼻子道:“没什么,贺公子我累了,想睡了,你先回去吧!”
贺章看着华萝衣觉得她脸色极差,想问她,却见她确是很困的样子,便站起身来道:“那行吧,你好好休息!”然后担扰地看她一眼,转身出了房门,给她关上了门。
见贺章慢慢消失在门口,华萝衣心头一痛,再次泪如雨下。
皇甫翊一直没停地喝着酒,眼眼见着那一百坛酒少了下去,只剩下一半了。
苏馥珮抬头扫了一圈,发现桌子前的男人个个都爬下了,而皇甫翊脸色平静,大气都没喘一声。
苏馥珮暗暗佩服,这男人,果然有气魄,一人放倒了十桌人!
村长倒是没喝多少,保持着清醒,这些人要是都喝高了,谁送他们回去呐?
见大家都醉了,时间也不早了,村长道:“丫头,这酒啊,还是你出嫁的时候再喝吧!”
苏馥珮脸上一烫,嗔道:“村长你说这是什么话,还是留着给三娃子成亲喝吧!”
兴是听到苏馥珮在喝他名字,三娃子倒在桌子上的头突然抬了起来,满脸通红道:“苏妹妹,你晓得吗?俺可喜欢你了……”
村长一听这话不对,看了看皇甫翊赶紧拉住三娃子道:“你喝多了,赶紧回屋睡去。”
三娃子当然喝多了,推开村长道:“俺要说,都要把俺憋死了。”他走到苏馥珮面前,一个没站稳就往她身上爬去。
皇甫翊见状快手一伸,撑住了他的身子,把他推了回去。
村长赶紧扶着他坐下来。
三娃子挥着手红着脸再道:“但俺知道苏妹妹不喜欢俺,以前俺还委屈过,但今天,俺不委屈了……看这个……王爷为苏妹妹做了这么多,俺真的服了,俺认了,俺比不过他,祝福你,苏妹妹,祝福……”话未说完,头一趴,彻底睡了过去。
苏馥珮叹了口气,原来他心里还一直没放下来,这个三娃子。
她看了三娃子一眼,对村长道:“赶紧扶他回去吧,弄些醋给他喝,否则明天早上起来头会痛!”
村长脸上有些不好看,见苏馥珮和皇甫翊都没什么反应,赶紧点点头,扶着三娃子先进去了,村长的两个儿子还没全醉,能走路,便将众人送了回去。
一些妇人也没喝多少,扶着自家男人回了屋。
苏馥珮和皇甫翊带着小豆芽和小白也回去了。
已是夜深时分,却出了明亮的月光,照在小路上很亮。
一家三口走在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各人怀着心思。
就要上土坡了,皇甫翊脚下一歪栽倒在地。
苏馥珮和小豆芽急呼出声。
皇甫翊却捧着胸口狂吐起来,一脸难受。
黑风赤焰从暗处跳出来,对着皇甫翊背一拍,将皇甫翊胃中的酒全拍了出来。
黑风急道:“王爷,你根本不会喝酒,怎么喝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