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戏言?你是当着贵妃娘娘的面说的,那般郑重,浅柔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浅柔急得泪滚下,如玉的人儿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苏馥珮为之动容,轩辕谨过分了!
轩辕谨脸色平静,眸中的复杂更甚,忽然起身恼道:“你不走我走!”
红衫一扬,快步而去,尽显绝情。
几名埋头苦干的下人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而后低头继续。
浅柔泪如雨下:“谨哥哥……”
望着那抹远去的红影,苏馥珮拧眉沉思。
她察觉到轩辕谨张狂不羁,没心没肺的笑容下,隐忍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凄怆。
“我与谨哥哥青梅竹马……”那梨花带雨的美人看向低头沉思的苏馥珮。
抬起皓月般的眸子,苏馥珮淡淡地回看过去。
“我爱他,他也爱我,虽然他从没有说过爱我,但我知道他心中是有我的,否则父亲死后,他不会在贵妃娘娘面前许下诺言。”浅柔抹了把泪,嘴唇颤抖。
苏馥珮知道的,浅柔嘴里的贵妃便是轩辕谨那被刺客杀死的母亲,轩辕谨此生最在意的人。
她不作声,静静听着
“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直到那天……”浅柔抬头望了会儿天,继续道:“那天的天空也像今天这般蓝,谨哥哥得了两匹宝马,他非常喜欢,为它们取名灵儿,驹儿。正逢贵妃娘娘大病初遇,谨哥哥邀贵妃娘娘效外骑马。
那天,贵妃娘娘,皇帝表哥,谨哥哥还有我轻装上阵非常开心,谁知因为我的失误将驹儿惊跑了,谨哥哥带着我驾着灵儿去追,结果驹儿没追到,再回来时,贵妃娘娘与皇帝表哥遭遇刺客,贵妃娘娘惨死,皇帝表哥重伤昏迷。
谨哥哥满怀自责,若非因为我放跑了驹儿,以他的武功,一定能救得了贵妃娘娘……至此,谨哥哥避我如蛇蝎,再没提过娶我之事……”
苏馥珮黯然。
“可是我知道,谨哥哥心中还是有我的,他只是走不出心中那道坎,我一定会再加把劲,让谨哥哥走出痛苦,重新回到我身边!”泪人已不再流泪,如画的眸子布满坚定自信的光茫,背脊挺直,柔弱中尽显男儿铁骨。
苏馥珮微愣,这眼神像极了以前的她,确实有几分女汉子的神态。
苏馥珮突然明白了,为何轩辕谨会一直缠着她不放,原来如此!
苏馥珮莞尔一笑:“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我是想让你知道我与谨哥哥的感情,谨哥哥是我的你抢不走。”眸中的坚定退去,浅柔垂下浓黑的睫毛:“我不否定谨哥哥很在意你,所以希望你能打开他的心结。”
苏馥珮看着这个柔弱中带着刚强,内心铁骨铮铮,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女子,眸中溢出赞许来。
“你喜欢谨哥哥吗?”浅柔突然问,眸中是一碰就碎的希望。
苏馥珮站起身走到浅柔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吧。”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而后走回去继续松土。
浅柔满脸惊喜,看着已拿着锄头挖土的绝美人儿,眸中闪现一丝赞叹,欢快地跑了。
苏馥珮勾嘴一笑,和下人们继续松土。
将院落里的土分成了几份后,浇上一层薄薄的水,苏馥珮换了身衣服,带着碧彤碧晴去街上买种子。
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苏馥珮在小摊上看一老头捏泥人,极像以前贺章送给小豆芽的面粉娃娃,听皇甫翊说明天贺章要领兵出战,她也捏一套送给贺章做个纪念。
“灵动的眸子,一袭白衣,清寒高贵……”说着华萝衣的长相,心头又沉重起来,似眼前站了那个清寒高贵的白衣女子,透过那双清寒的眸子,能看透她内心的凄苦,悲凉。
“抓小偷啊!”人群突然一阵混乱惊喊。
苏馥珮微惊转头。
街道一头,有一贼眉鼠眼的男子手中拽着一个钱袋,撞翻无数百姓,一路狂奔。
身后一老太太一瘸一捌地追着,喊声悲凉:“那是给我家老头子抓药的银子,那是我的命啊……”
苏馥珮心底一寒:“碧晴碧彤去帮忙!”
两人已是满眸怒火,抱拳领命,纵身一跃,踏着慌乱百姓的肩膀飞身朝那贼儿飞去。
碧彤碧晴的武功数一数二,苏馥珮不必担心,继续与老头说着华萝衣的长相。
捏泥人的老汉轻车熟路,已捏出了那个通透灵动的人儿来,放在一旁风干,等着上色。
苏馥珮又将她和皇甫翊小豆芽的长相告诉老头,她正在考虑要不要捏贺奉先。
一道阴险的气息袭来,苏馥珮眉头一拧,侧脸看去。
皇甫宁正一脸阴笑地看着她:“雪儿。”
“住嘴!”苏馥珮身子一抖,跳开三步。
这恶心的男人,谁允许他这样恶心她的?
“本王难得出来一次,没想到遇到你,这算不算缘分?”皇甫宁一改平日的不可一世,语中带笑。
想到上午兰香说的话,苏馥珮一声喝斥:“鬼才与你有缘!”
皇甫宁也不恼,满身阴险之气渐退,眸中尽是爱慕:“你妹妹在府中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想为以前的事给你赔个不是,不知……”
“我不去。”苏馥珮厉声拒绝,对老汉道:“老板,我先去买其他的东西,银子先给你,等会回来拿。”
老汉点头接过银子。
苏馥珮往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