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芽又打了个哈欠问:“娘不睡,做什么呢?”难道还要骂爹?爹已经够惨的了!
闻听小豆芽的话,苏馥珮脑中突然闪现一个念头,既然带着小豆芽不能出去,她一个人应该能出去吧?
前门不行,还有后门呢,反正她已经决定要把小豆芽留在翊亲王府,既然皇甫翊不回来,她就走!
想到此,她心中隐隐作痛,摸了摸小豆芽的小脸道:“娘在床边守着你!”
对不起,儿子,娘骗你了,你一定要跟着你爹快快乐乐的,这样娘也放心在苦心村种田。
小豆芽咧嘴一笑道:“好,孩儿睡了!”说罢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意,很快便睡着了。
苏馥珮叹了口气,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说睡就睡着了,她俯身亲了亲小豆芽的额头,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去。
轻轻打开门,苏馥珮难掩心头的痛意,抓门的手紧了紧,赶紧迈出门去,再待下去,她会更不舍。
轻轻将门关上,仍旧在缝隙中看着房内,终是一咬牙,一狠心关上门而去。
一走出门,就遇上管家而来,苏馥珮道:“小豆芽在屋里睡觉,你多注意些,他要吃糖葫芦,我去给他买一点回来。”
管家毕恭毕敬点头道:“小人明白。”终于不闹腾了!
苏馥珮侧头看了房间一眼,眉头紧拧,转身往府门口而去,一路步步维艰之感,实在难舍这份母子情意,却咬牙忍痛。
走到府门口,不等守卫拦她,她便道:“小豆芽要吃糖葫芦,我去给他买,一会儿就回来,我不带他出去,总可以了吧?”
守卫想了想,王爷只是说小世子不能和苏馥珮一起出府,既然世子在府中,苏馥珮只是去买糖葫芦,应该是可以的!
而且这么多天了,苏馥珮的厉害他们也是尝到了,若这样还不让她出去,他们的耳朵就要聋了。
守卫立即答道:“苏姑娘要出去给世子买糖葫芦,我们当然没意见,要不派几个人跟着?这样王爷便不会怪罪我们保护不周了。”
苏馥珮微眯了眸子,点点头:“行,就派两个人跟着吧!”
守卫见苏馥珮今天这么好说话,十分高兴,赶紧喊了两个护卫跟着苏馥珮。
苏馥珮勾嘴一笑,出了府门。
外面的空气果然清新,感觉就像出了牢笼的小鸟,身心都自由了,侧头看着华贵的翊亲王府,苏馥珮暗骂,该死的翊亲王府,老娘再也不会进去了!
大步往街上走,发现人没有比平时少,大概都出门串亲戚呢!
她哪里人多就往哪走,一会大跑,一会慢悠悠闲逛,一会看花灯一会看布匹,护卫都让她绕晕了,不是买糖葫芦吗?怎么成了逛街?
见护卫都一身疲累了,苏馥珮眸中闪过一丝狡诈,突然往一条人多的巷子冲了进去,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护卫见苏馥珮跑了,赶紧追上去,人太多,等追进巷子里,哪还有苏馥珮的人影,来来回回寻了几遍,也没找到苏馥珮,急得只好回府禀报去了。
守卫走后,苏馥珮从暗处出来,笑了笑,跟老娘斗,你们还嫩了点,赶紧找马车回苦心村,苏馥珮径直出了巷子,快步而去。
“啊欠!”皇甫翊再次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难受。
皇甫赢和贺章相视一笑,皇甫赢道:“六弟在宫中住了五六天了,这喷嚏一直没停,看来苏姑娘的怒气很大,你可得小心了!”
贺章也笑道:“珮珮发火时的样子极为吓人,王爷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皇甫翊无奈地笑了笑:“连父皇亲赐的彩铀也被她砸了,臣弟还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又挨她两巴掌!”
他想不到能留下苏馥珮的办法,只好躲进宫来不与她见面,府门她又出不去,自然没法带走小豆芽,可是进宫开始,他的喷嚏就没停过,打得头昏脑涨的,真受罪。
皇甫赢惊讶道:“六弟什么时候被她打了?”
皇甫翊正不知该怎么回答,贺章抢答道:“那次在高升铺子,珮珮睡梦中打了王爷一耳光,那是意外!”
意外?大年初一就打了他一巴掌,那可不是意外!
皇甫赢笑道:“她连六弟也敢打,睿佳要知道了,定然不会再生气了!”
贺章笑而不语。
皇甫翊无奈摇头。
这个女人,就是胆大包天,而他又拿她没办法,既舍不得打,又舍不得责备,揪心呐!
这时,有宫人来报:“禀皇上,翊亲王府有人来传信,苏馥珮姑娘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