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打狗都要看主人,贺奉先却公然在翊亲王府要杀她,还敢如此辱骂皇甫翊的贴身护卫?
钟棋眸子一沉,满身寒光诈现,猛地朝贺奉先扫去!
他跟着王爷这么多年,王爷从没骂过他是狗,一直把他们当做兄弟,连小世子也是叫他叔叔,贺奉先这老东西,竟敢骂他是狗!
他一向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只听王爷的命令,怎么会怕你这个半死不活的老头?紧了紧手中的剑,钟棋就要出手。
“贺老将军。”这时,皇甫翊的声音响起。
众人转头看去,见皇甫翊正从朝客厅出来,走了过来。
皇甫翊扫了众人一眼,问贺奉先:“发生了何事?”
他在客厅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贺奉先进去,原来又在这开战了!
钟棋赶紧止了动作,退到一边,领着黄全等人抱拳拜道:“王爷!”
元成也退到了贺奉先身后。
面对皇甫翊的问话,贺奉先只当未闻,仰头挺胸站着,一派神气。
众人也都没有说话,静静看着。
苏馥珮揉了揉小豆芽的头,冲他笑了笑,然后站着看戏。
果然是不把皇甫翊放在眼里,一个臣子见到皇室亲王还趾高气扬,难不成想让皇甫翊给他下跪?
皇甫翊负手而立,仍旧满身温润,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贺奉先。
贺奉先却被皇甫翊的目光看得心底发毛,那目光虽淡淡的,却似夹杂着一抹犀利,让他清醒了一分,想到自己虽有赫赫战功,也仍旧是人臣,皇甫翊是皇室,是该向他行礼问安。
深吸了一口气,他弯身屈膝抱拳拜道:“老夫给翊亲王请安!”
皇甫翊也不扶,让他行完礼,而后才伸手虚扶了一把,轻道:“贺老将军年事已高,不必行此大礼!”
贺奉先岂会不知皇甫翊的心思,心中极为不爽,连皇帝也不敢受他的礼,这个皇甫翊倒是有受得心安理得。
他起了身,看向苏馥珮,对皇甫翊嘲弄道:“这个刁民,对老夫出言不逊,老夫正命人教训她,而你府中的奴才却出手阻拦……翊亲王府的奴才竟比主人还嚣张,翊亲王脸上无光!”
闻听此言,皇甫翊眸子沉了沉,看了苏馥珮一眼,见站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他布上笑容,对贺奉先道:“贺老将军严重了,京城谁人不知苏姑娘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不过是嘴皮子厉害了些,并没坏心,贺老将军就当她年少无知,不要与她计较!”
贺奉先眉头一拧,皇甫翊也向前她?
皇甫翊走了几步再道:“贺老将军想必也听说过,苏姑娘对烟云关战事有功劳,皇上极力器重,苏姑娘身子不好,是聚四国之力方才救回,若贺老将军伤了她,不止皇上要怪罪,就连三国那里也是不好交待,到时引起战事,本王可就无法担待了!”
贺奉先脸色大变,皇帝确实很重视苏馥珮,想让她教百姓种粮食,三国太子也有此心思,若真的伤了她,怕是后果难堪!
但她如此目中无人,就由着她放肆了?
不可能!
贺奉先恢复不可一世的神情道:“老夫自是知道皇上重视她,因而早就她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辱太后,骂亲王,打公主,听说连端太妃也被她气得病了好几日,翊亲王处处袒护她,他日她惹就众怒,犯下滔天大罪,翊亲王是否有能力再护她周全?”
皇甫翊勾嘴一笑:“本王不敢说什么大话,但保护苏姑娘却是绰绰有余,贺老将军一生为皓月国,苏姑娘亦是皓月国的奇才,望贺老将军以大局为重!”
看了苏馥珮一眼,皇甫翊再道:“本王没猜错的话,贺老将军想必是为贺章之事来找苏姑娘的,本王倒是可以为苏姑娘说句公道话,苏姑娘早就拒绝贺章的心意了,是贺章自己情难自控,一门心思在苏姑娘心上,贺老将军来找苏姑娘根本于事无补,不如还是回龙泽山庄劝劝贺章吧!”
“这……是真的?”贺奉先脸色变了变问。
睿佳公主不是说苏馥珮一直纠缠贺章吗?还使了狐媚手段不让贺章回山庄,难道是假的?
皇甫翊答道:“当然,你若不信,回去问问贺章便知!”
问贺章能问出话来,他就不必来翊亲王府找苏馥珮了!
睿佳公主不可能会骗他,而听皇甫翊这语气是要打发他走,想秘是为了维护这个女人拿话来搪塞他。
他挑眉就要向前。
这时贺章冲进府来,朝他们跑了过来,大声喊道:“爷爷!”
贺奉先看了不看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贺章看了众人一眼,视线在苏馥珮身上停了片刻,走到贺奉先面前,拽着他的胳膊道:“爷爷,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还是不信,这事与珮珮无关,是我一个人的事,你来找她做什么?”
贺奉先听到贺章维护苏馥珮,不由得就来气:“你给我走开,我不是说过不让你下山吗?你给我回去!”
“爷爷,我们一起回去!”贺章再看向苏馥珮,见她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似这一切与她无关一般,他心中暗幸,还好她没生气。
她虽然拒绝了他,但他仍旧放不下,他不希望爷爷闹得他们之间连朋友都做不了!
“今天她若不答应与我与你断绝来往,我是不会离开的!”贺奉先怒道。
皇甫翊负手看着,并不作声,看他们爷孙俩能闹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