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馥珮眸子森寒,默不作声。
贺章快速走过来求道:“太后,翊王妃是有苦衷的,她不是有意要隐瞒身份,她是……”
“贺章!”太后看向贺章问道:“难道是有人逼迫她易容改名的?”
贺章抿嘴不答话。
“既然没有人逼她,就是有意隐瞒,你不必为她强辩,哀家心中有数。”太后厉声道,再对大内侍卫命道:“给哀家抓起来!”
“是!”众侍卫抱拳一拜,再次向前。
钟棋蓝鹫往前一站,挡住了大内侍卫,没有王爷的命令,谁也不能动王妃。
皇甫翊看着太后,沉着脸道:“太后这是要母仪天下了吗?”
太后此刻可不怕皇甫翊的要胁,这次苏馥珮没理在先,就算说破了天去,也是苏馥珮的错。
她看向皇甫翊道:“翊亲王还想为了她违抗哀家的旨意?”
“儿臣不敢,儿臣不过是想让太后念在儿臣为皓月国立下功劳的份上,饶了儿臣的妻子!”皇甫翊冷冷道。
太后布上笑容,看向皇甫翊:“翊亲王为皓月国确实立下大功,但你是你,兰雪是兰雪,你的功劳皇上已然奖赏你,封你为亲王,赐你满身荣耀,但这个刁妇,恶行累累,如不惩处,实难服众!
翊亲王疼爱妻子,哀家甚为感动,但翊亲王也要体谅哀家的难处,哀家身为一国之母,翊王妃又是皇室妃子,还被封为皓月国第一贤妃,本属于哀家份内管辖,哀家不得不惩治她。”
皇甫翊眸子一寒,挑眉问道:“太后想如何惩治雪儿?”
太后大声道:“斩立决!”
众人大骇,太后果真要杀她?
苏馥珮眸中寒意更甚,嘴角挂着冷笑。
皇甫翊眸子森寒,盯着太后道:“雪儿一生受尽苦难,九死一生,太后既然母仪天下,也要体谅雪儿所受的罪,她之所以易容改名,并非要欺瞒皇上太后,而是不愿再回到儿臣身边。
一切都是儿臣的过错,儿臣可以不要这翊亲王的头衔,也可以不要这满身荣耀,但雪儿罪不至死,太后若以此为由,判她斩立决,恐怕实难让人心服!”
众人又是一惊,皇甫翊为了苏馥珮竟然愿意舍弃亲王的荣耀?
轩辕谨眸子眯起,看着皇甫翊,本皇子估且看看你对珮珮有几分真心!
“翊亲王所言差矣!”太后大声答道:“翊王妃受了何罪外人根本不得而知,换句话来说,她有没有受她所言之罪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还有待查证。
还有先前你府中之人众口一致,皆说翊王妃与人私通,生下野种,再卷银与奸夫逃离,要不是翊王妃装模做样哄骗大家,众人又怎么会被她的谎言蒙骗?才信了翊王妃是被虐待至死?
如今翊王妃还活着,足以证明她的话不足以信,很可能是她为了躲逼世人辱骂唾弃为自己开脱而编的谎言,她根本就是个淫妇,翊亲王,你恐怕错信了她!”
“你放屁!”苏馥珮再也忍不住从皇甫翊身后走出来骂道:“你哪只眼睛看到兰雪与人私通了,你把证据拿出来!”
“放肆!”太后大喝,指着苏馥珮道:“事到如今,东窗事发,你还敢如此张狂,哀家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苏馥珮狠狠咬牙,你能怎样?
太后满身威严,气势盖人,瞪着苏馥珮问:“问哀家要证据?你难道不知道,你还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不是被虐待至死吗?你为何还活着?”
苏馥珮紧紧瞪着太后,因为老娘穿越过来了,兰雪的魂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没话可答了吧?”太后眸中得意,瞪了苏馥珮一眼,再看向皇甫翊道:“先前翊亲王让哀家为她洗刷清白,还封为皓月国第一贤妃,如今这一封号竟让哀家自打了一个嘴巴,一个满嘴谎言,行为不俭,放肆狂妄的刁妇,哪配得上贤妃一名?”
皇甫翊脸黑如炭,紧紧拽着拳头,兰雪死了,以前的骂名都可推翻,可如今兰雪还活着,如何让人相信,兰雪是被赶出翊王府的?
太后扫了众人一眼,满身威严道:“今日哀家要收回当日的赐封,更要废了翊王妃的王妃之位,贬为庶民,打入天牢,择日处斩!”
众人大骇,收赐封,废妃位,入天牢,判死刑!翊王妃又由贤妃成了淫妇了?
先前翊亲王为翊王妃洗刷冤屈,更为她博得贤妃美名,如今因为翊亲王拆穿了翊王妃的身份,又将翊王妃打回了原型,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苏馥珮心头冷笑,兰雪,你看到了吗?他们是怎么对你的?你可还想留下来?可是现在就算你想留下来,也没有机会了!
闻听此言,皇甫翊大怒,将苏馥珮拉回身后,向前道:“太后如此判是否太重了?”
“哀家并不觉得?”太后答道:“哀家一切都是按照皓月国律例,翊亲王身为皓月国亲王,自然懂得皓月国律法,欺君之罪——当斩!”
贺章心头大惊,不能让珮珮死,他突然想到什么,心头一喜,向前朝皇甫赢抱拳求道:“皇上,烟云关战胜之时,您曾答应过贺章,无论如何也会保翊王妃安危,今日贺章请求皇上饶翊王妃一死!”
皇甫赢终于找到了台阶下,立即道:“没错,翊王妃一为皓月国战事立下功劳,二对朕有救命之恩,虽欺瞒朕,但功过相抵,朕饶她不死!”
“多谢皇上!”贺章心头大喜,抱拳一拜!
珮珮,能救你一命,贺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