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月后,李贵人果然产下皇子,太后夺了她的儿子,声称是自己所生,先皇碍于曾金口玉言,且皇后之位空悬已久,不得已封她为皇后。”
端太妃说罢,殿中众人已满腔怒火,如此泯灭人性的事也做得出来,还有何资格当太后?
皇甫赢脸色惨白,拳头已拽得一片森白。
难怪他总觉得与太后之间不亲近,无形中隔着疏离,原来他们根本不是亲生母子。
他终于明白了,她为何从来不为他这个儿子着想,总想着一已之私,制造事端,让他这个皇帝左右为难!
若是亲生母亲,岂会这般不理解不谅解他?
皇甫赢悔痛万分,他竟认了害自己亲生母亲的蛇蝎女人做了二十多年母后!
殿中众人皆低头不敢作声。
太后早已满脸煞白,全身僵硬,哑口无言。
皇甫翊眸中一片深隧,毒妇竟蒙蔽先皇,真是该死!
皇甫宁微眯着眸子沉思。
端太妃满脸得意,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个机会将你拉下来了,她再也不必被人压着,从此这个皇宫她可以为所欲为了!
苏馥珮心中暗骂,老妖婆果然狠毒,为了皇后之位用如此毒辣的手段,暗害自己的姐妹,更用同样的方法来暗害兰雪母子,这种女人,这才是丢尽了天下女人的脸,才真正该浸猪笼!
天已慢慢黑下来,宫灯被点上,一片灯火阑珊。
好半响,皇甫赢从沉痛中回过神来,阴冷道:“拟旨!”
众人惊醒,皇上要废太后了吗?
太后亦是惊了一跳,立即从高座上下来,再无半丝高傲,拉住皇甫赢道:“皇上,哀家虽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也养育了你二十多年,哀家为你付出的不比哪个亲生母亲少,你不可以废哀家的太后之位!”
皇甫赢痛恨地推开她,怒道:“别碰朕,害了朕的亲生母亲,你何敢说你不比哪个亲生母亲付出得少?你若是朕的亲生母亲,你会不顾朕的为难,处处要与翊亲王和兰小姐做对?
若非你把兰小姐逼到此境,翊亲王恐怕为了先皇的颜面,仍旧不会揭发你,这一切都是你自做自受,与人无忧!”
太后一个踉跄,差点倒地,皇上果然半分情面都不讲,这么多年的心血,难道就要白费了?
这时福禧已拿了圣旨过来,皇甫赢接过,他要亲自写旨。
大手一挥,将高桌上的两碗水挥到了地上,哗的一声,吓得众人身子猛地一抖。
皇甫赢把圣旨摆好,挥笔写了起来。
似满身怒火全撒在了圣旨上,大手挥洒袖子刮过一阵阵寒风。
好一会儿才写完,抓起来丢给福禧道:“宣旨!”
福禧接过一看,脸色大变,却还是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后朱氏,蒙蔽先皇,残害朕的生母,心肠歹毒,品行不端。位临凤位多年,不为国为民,无事生端,左右皇权,令皇室蒙羞,不配母仪天下,受万人敬仰,今日褫夺太后封号,罢黜职权,贬为庶民,打入冷宫,钦此!”
朱氏闻言摊倒在地,头上的凤冠不受重力,摔落在地,满头长发洒下,如同女鬼般。
皇甫赢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朝侍卫喝道:“立即将朱氏打入冷宫,此生不得出冷宫半步!”
侍卫抱拳应是,向前拖起朱氏,往殿门口而去。
朱氏满脸惨白,连喊叫也忘了,任由侍卫拖着走。
苏馥珮向前喊道:“等等!”
侍卫停下。
苏馥珮看向皇甫赢道:“皇上难道忘了先前答应我的事了吗?我已证明小豆芽的青白,她要当众给我下跪道歉!”。
皇甫赢道:“兰小姐要如何就如何,朕无半句怨言!”
朱氏闻言,立即撕声痛喊:“皇上,哀家养育你二十多年,你如此没有良心,你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皇甫赢怒喝道:“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你的行为朕会昭告天下,谁敢说朕半个字?”
朱氏脸白如纸,青丝印衬,黑白交替,极为恐怖。
苏馥珮冷冷一笑,放下小豆芽,拉着他走到朱氏面前道:“如今你已不是太后,不必装得这么高贵,马上下跪给我和儿子道歉。”
“皇上!”朱氏仍旧不甘心地喊道。
皇甫赢厌恶地转过身去,背影痛绝。
太后紧紧咬住嘴唇,直到咬出一嘴血红,这才看向苏馥珮怒道:“哀家不会跪你!”
皇甫翊带着钟棋四人向前,狠道:“钟棋蓝鹫,既然朱氏不肯下跪,你们就帮帮她!”
“是,王爷!”钟棋蓝鹫抱拳一拜,走到朱氏身边,猛地一脚朝她的腿踢去。
“啊!”朱氏一声痛呼,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得眼泪打转。
“道歉,否则老娘打烂你的嘴!”苏馥珮怒喝!
朱氏咬牙不作声,忍痛站起身来,钟棋蓝鹫又是一脚踢过去,两人用力极大,又将她踢得跪了下去。
重心不稳,跌爬在地上,如同一只丧家犬。
苏馥珮冷嘲笑:“别学狗,我家小白会生气的,你侮辱了狗的忠诚!”
朱氏痛得脸色惨白,却忍痛爬起来,痛恨道:“贱人!”
钟棋蓝鹫又要朝她踢去,小豆芽却抢先一步,一脚踢了过去:“老巫婆,不准骂我娘,再骂我娘,我打死你!”声音中尽是愤怒,气魄却无比摄人。
苏馥珮眸中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