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您的关注点难道就是这个吗?
这边,母子,婆媳正相处和睦,相谈甚欢,这难得见面的机会,贤妃娘娘真的是十分欢喜,不过正是气氛最好的时候,门外忽有人接近,然后“砰”的一声,房门被直接从外面推了进来。
门口,初入冷宫的皇后站在那儿,还有那已经在此遭了贤妃半年折磨的德妃,亦是披头散发满身狼狈的站在旁边。
“没想到贤妃妹妹这里倒是热闹得很,只是三殿下带着王妃来冷宫,难道不该是去探望你的母妃吗?怎么竟反而坐到贤妃这里来了?”
在这一瞬间,贤妃忽然浑身紧绷,几乎下意识的,眼里有冷芒闪烁杀气迸现,却在这个时候听君修染施施然开口,说道:“本王确实是来探望母妃的,不知皇后娘娘您突然闯入进来是有什么指教?哦不,是前皇后娘娘!”
君修染此言一出,贤妃不由大惊,忙转头看他,道:“染儿,你……”
端木恬在旁轻轻的捏了下她的手,说道:“母妃不必紧张,大家都在冷宫之中,御史缪家满门入狱,君修善更是潜逃出京,盘踞到了渝州,谁都不会来救前皇后娘娘,若论单打独斗,您能打得过她吗?”
贤妃呆了呆,下意识说道:“都是贵门娇小姐,心机深沉智谋不凡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自不是我的对手。”
这一说,她就又是一愣,然后好像就突然明白了什么,缓缓的笑开,伸手摸摸端木恬的脸,笑着说道:“恬恬,你可真是个好丫头。”
是了,这是在冷宫之中,且没人会来救这前皇后娘娘出去,在这里,是要将她们捏扁还是搓圆,全凭她的心情。
怕什么?
君修染看着这一幕,亦是轻轻的笑了起来,随之又眼角一歪嘴角一撇,腻歪着说道:“母妃,您别随便的调戏我家恬恬啊。”
贤妃娘娘横他一眼,又用力的在端木恬脸上摸了两把。
端木恬:“……”
这算什么?
而这一番有恃无恐肆无忌惮的话自然让特意得了风声赶过来找茬的皇后与德妃愤恨不已,心里则又生出淡淡的凉意,比外面满地的积雪还要更凉一些,让她忍不住有种想要退却的冲动,然而脚步抬起但却又放回了原位。
她的目光从贤妃和端木恬的身上扫过,最后还是落到了君修染的身上,说道:“若是让朝中大臣知道三殿下竟是贤妃,扶风国公主的儿子,还是扶风国君的亲外甥,不知会如何?”
“当年母妃和亲大炎,便是身负着两国交好之责,这些年来两国边关亦无战事。本王身为大炎皇子,亦是扶风国君的外甥,往后与扶风的相处自当更方便更和睦。”
“哦,三殿下你真是这么认为的?那不如我们试试?看朝中大臣们对于你的身份是否真能如此坦然的接受,尤其是,凤家。”
“如果你能活着将消息传出去的话。”
三殿下笑得真灿烂了,简直是能让冰雪消融,春水荡漾,清风拂面,春意盎然,却笑得缪皇后心脏猛然紧缩一下,连筋骨都在阵阵发凉。
活着将消息传出去?
她看着君修染,目光闪烁,神色浮动,拢在袖子里的手松了又紧,忽然冷笑。
“你想杀我?就算本宫现在落魄,沦落冷宫之中,也不是你能掌控生死的!君修染,你不过是个妖孽,休要以为最近声名显赫,得了部分朝臣和百姓的拥戴便真能有恃无恐肆意妄为以为一切都尽在你的掌握之中了。”
“本王可从不曾这样以为,前皇后娘娘您真是太看得起本王了。”他一口一个前皇后,直喊得皇后满心郁愤,任是再强大平静的内心也不禁被搅起了波澜。
君修染视若无睹,继续笑吟吟说道:“十年前,本王一无所有还蒙受无数人的排挤欺凌和唾弃,你猜再过十年后,本王会一步步的走到什么样的高度?反正父皇正当壮年,再统治大炎个十年二十年的并不会有什么问题,再十年后,本王也才刚过而立之年,有些事情,根本无需焦急。”
“倒是太子……哦,前太子,叛逃出京,盘踞渝州与朝廷对峙,怕是真的再无翻身之日了,除非他真能凭借着渝州的那十万残兵反攻朝廷,让从龙军,让虎跃军,让东南海军,让御林禁卫军,还有各府官兵全部退避。”
皇后的脸色为之而一白,她又何尝不知道君修善现在不过是在垂死挣扎而已?不过还能挣扎,那就是活的希望!
君修染斜斜倚靠在旁边有些破旧的桌上,淡然无谓的看着闯入进来的两人,又说道:“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如此好日子,本王携爱妃正在探望母亲,一家和乐,能否麻烦二位改日再来,今天就别出现在这里打扰我们一家人聊天了吧。”
“你……”
端木恬侧目看他,不耐烦的蹙了下眉头,说道:“你好啰嗦,直接将人撵出去就是了,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
“恬恬说得有礼!来人……”
今日请安,勉强还算是圆满的,夫妻两在冷宫坐的时间比在太后那儿可是要长得多了,聊了许久之后才告辞出宫。
贤妃娘娘看着儿子儿媳消失的背影,忽然脸色一变露出了一个诡异非常的笑容,转身就朝那两位的屋子走去。
大年初一,冷宫里也很热闹啊!
而端木恬和君修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