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修染体内剧毒被压制至今,若要彻底清除还少了两味灵药,其中一味是在天魔宫的墨莲,还剩下的那最后一味药却至今没有任何踪迹,也不知要到什么地方去寻找。
关于这件事,君修染倒是从未曾与母妃提起,只单纯的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此刻听到母妃突然提起,他其实是有些意外的,略微思索之后便也想通,大概是父皇告诉她的吧,也有可能是了解这件事的端木老王妃。
贤妃关切的看着他,问道:“听说还少了几味药,都有消息了没?”
“还剩最后两味,其中墨莲在天魔宫,最后的圣焰果却毫无头绪。”
“圣焰果?”
“是,其实若非端木老王妃说起,我都不知道这世上有这么一种东西,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模样,生长在何处。只听说形如蟠桃,红艳似火,散发着能让人迷醉的奇香,至于具体如何,未曾见过便也猜测不出来。”
端木恬侧身躺着,见母妃的脸色忽然有些莫测,不禁心中一动,问道:“母妃,难道您知道圣焰果?”
贤妃从沉吟中回神,并在君修染和端木恬的目光中轻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实见过,只是……”
“母妃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她又皱了皱眉,似在沉思,努力的回忆着什么,半饷说道:“倒没什么为难的,只是当时的场景情形有些记不大清楚了,让我再想想。”
“记不大清楚?莫非当时母妃尚且年幼?”君修染神色一动,若真如此,他千辛万苦寻找的最后一味药,莫非就在扶风国中?
贤妃却摇头,道:“似乎也不小了,但并不是在扶风。”
“母妃尚未出嫁前,除了扶风之外,还去过哪里?”端木恬又问。
“那可多了,去过连岳,也来过大炎,连周边的许多小国小部落也光顾过。”
这样的回答倒是出乎了夫妻两的意料之外,还以为母妃身为扶风的公主,应当是深居皇宫之内,难得才能出宫那么一回两回,嫁入了大炎之后也是久居深宫,未曾再出去。
却原来她也曾如此不安分吗?
贤妃并没有能给出一个结果,说是一时间也想不到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见过那圣焰果,随之又将吃饱安睡的小宝贝抱了过去,欢喜的看着逗弄着,一直到日头偏西,夜幕将临,她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小宝贝,打道回宫去了。
端木恬与母妃道别,目送着她在君修染的陪同下出了房门,她无意识的轻抚着在怀里扑腾的小宝贝,若有所思。
总觉得母妃的反应,有些奇怪。
应该是她想多了吧?
她能看出母妃对修染是真心疼爱的,断然也不可能明知道她儿子的救命灵药在什么地方却隐瞒不告知的道理。
忽然感觉手指温热,痒痒的,低头便见她家小宝贝正捧着她的手指放进嘴里面吃得津津有味,两只小短腿乱蹬,颇有点张牙舞爪的味道,似乎很欢快。
看他乐呵,端木恬也不禁满心欢喜,暂且抛开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专心跟宝贝儿子交流起了感情。
另一边,君修染一直将母妃送到了皇宫门外,这才停下脚步与她道别,目送着母妃的马车朝皇宫里驶入进去,他翻身上马返回尧王府。
然而贤妃进了宫之后却并没有马上回朔华宫,而是在中途换撵轿的时候忽然转道,往御书房去了。
“皇上,贤妃娘娘求见。”
皇帝陛下从满堆的奏折中抬起头,有些诧异的看了进来通禀的太监一眼。
贤妃求见?她从不到这御书房里来,今日怎么……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当即说道:“宣!”
贤妃饨来,下跪拜见道:“给皇上请安。”
“映夏,你今日不是出宫去探望小孙儿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贤妃从地上起来,摇头说道:“也不早了,是皇上专心于处理国事,忘记了时辰呢,外面的天,可是都快要黑了。”
“哦?似乎还真是这样。”他抬头朝外张望了一下,看到映在窗纸的光芒已昏暗,御书房内也已燃起了蜡烛火灯,不由轻笑了一下,又看向贤妃,道,“你可是从来也不曾到御书房里来找朕,今日特意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贤妃的脸色忽然就微凝了几分,刚站起便又下跪,说道:“臣妾有一事相求,请皇上恩准。”
皇上眉头一皱,语气也变得不再轻松,道:“何事?”
“请皇上准许臣妾出宫。”
“出宫?你今日不是才刚出宫了吗?”才这么说着,他又面露恍然之色,道,“是那小家伙太讨喜了吧?让你如此依依不舍。听你这么说起来,朕也不禁有些忍不住的想要去见见呢。”
想到那个小宝贝,贤妃也不禁脸色和缓,露出了慈爱之色,说道:“那真是一个小宝贝,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欢喜,臣妾差点没忍住想要将他给抱进宫里来随身养着算了。”
“真有这么可爱?那看来朕也得偷个空出宫去看看了。”
“皇上定会喜欢的,不过臣妾所求,并不是想要出宫去看望孙儿,而是……臣妾想出京。”
皇上的脸色倏然一沉,死死的盯上了她,咬牙问道:“你说什么?”
“我要出京。”
“风映夏!”君皇帝霍然站起,死盯着她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臣妾很清楚,请皇上准恩!”
君皇帝站在那儿,目光沉沉的看着跪伏在下方的贤妃,忽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