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问道:“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老王妃说,郡主您自己看着觉得欢喜满意,便行了,不必考虑太多。”
这么随意?
她点头表示知道了,那丫鬟便又一行礼后告退折返了回去。
端木恬依然站在廊檐下,心思却转移到了另外的事情上面,暗暗念叨着“太后寿辰”这四个字,直觉的以为,那就是个麻烦集中地。
可尽管如此,她似乎还不能不去。
元香站在她身后,眨着眼无辜的看着她,实在也是想不出来郡主是个什么心思,便上前问道:“郡主,您要出府去吗?”
“为什么要出府?”
“您看啊,现在咱王府里一片混乱,都忙着分家的事,郡主若要为参加太后娘娘的寿辰做准备,倒不如直接出府去让人按着要求给您置办了更方便。”
端木恬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目光发亮,也是一副对出府去很有兴趣的模样。
不禁默然,然后转身就朝后院走去,说道:“还有许多先前祖母给我准备好的衣裳,胭脂水粉,金玉首饰也是极多的,没必要特意出府去置办。”
“哎?”
太后娘娘寿辰,那么隆重的事情,郡主她怎么竟如此随意好像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呢?
太后娘娘的寿辰并没有让端木恬引起太大的反应,端木王府分家这件事却在极短的时间内流传便了整个京城,继端木恬郡主容颜若鬼其丑无比之后,恬郡主扑倒了三殿下,以及手段厉害迫使叔祖两家离开王府这样的流言迅速的蔓延。
听说端木王府里的二房三房都被恬郡主赶了出来了呢。
还有王府里的那位老祖宗,老太太,也被恬郡主给气恼得生了病,简直就是不仁不义不孝之典范啊!
而且的而且,那恬郡主竟趁三殿下受伤,不顾礼教廉耻的将三殿下给玷污了,实在是太太太过分,如此德行败坏的女子,简直就该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也不看看她长的什么模样,竟敢染指了咱天人般的三殿下!
什么?皇上赐婚?那还不是因为皇上顾念端木王府劳苦功高,不忍端木王爷唯一的女儿因此受了责难,便索性将那恬郡主赐婚给了三殿下,当尧王妃!三殿下真是受委屈了,京城里那么多貌美的小姐爱慕他,他却竟要娶了那最丑的进门当王妃。
什么什么?是三殿下主动请求皇上下旨赐婚的?你在开玩笑吗?这怎么可能?
就是说的,你可别胡言乱语蛊惑人心,像那般容颜若鬼的女子,若非有个郡主的身份,不然便是白送给人当洗脚丫鬟,怕也是让人不屑一顾的!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
如此这般的言论在京城几乎是随处可见,端木恬简直比那过街老鼠还要更加的让人不屑厌恶,有人在某茶楼的二楼包厢内不忿的说着:“那恬郡主真是过分,竟敢仗着身份,自持皇上不会责难她而做出染指三殿下之事,迫使皇上不得不下旨赐婚,让她成为了尧王妃。也不看看她长的什么样子,像三殿下那样风采迤逦谪仙般的人,该是只有像小姐这样端庄娴雅的名门闺秀才能相配,我真担心就她那模样,三殿下见了都要夜不能寐,恶心得连饭都吃不下了。”
旁边,一雪衣女子临窗而立,看不清她的脸,但只是一个背影,就已让人觉得无比美好,婉约娉婷,飘渺如仙。
听着身后丫鬟的不忿嘀咕,她那放在窗棂上的青葱玉指微微收缩了下,而后有婉约似仙乐般的声音从她口中响起:“我听爹爹说,是三殿下主动请求皇上下旨赐婚的,为此还不惜大闹金銮殿。之后,德妃娘娘派人请她过去,他都置之不理,而是出了宫前往端木王府,至今已经过去三天,依然没有离开回尧王府。”
那丫鬟张了张嘴,又缩了回去,半饷才小声说道:“小姐,您也别伤心,我觉得三殿下肯定不是因为喜欢那恬郡主才会要娶她的,她长得那么丑,哪个男人愿意娶她啊?”
那小姐的青葱玉指又收缩了下,喃喃似自言自语,又似自我安慰般的说着:“端木王府乃是跟随我大炎开国皇帝打拼了天下的显贵中的显贵,当代的端木王爷又正逢出征北疆,无论是在军中还是在民间,都有着极高的声望……”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突然就越发的低了下去,让人听不清之至到最后什么都听不到了。
那丫鬟倒是用力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么说的,三殿下定然不是真喜欢那恬郡主!”
“那又如何?她是端木王府的郡主,便是长得再丑,也不是寻常人能相比的。”
“小姐你可别妄自菲薄,单只是论身份地位,您也并不比那恬郡主差啊,论容貌品性才华,那恬郡主更是拍马也比不上您。再说,德妃娘娘也肯定会帮您的,您可是她的亲侄女呢,她一向都是最疼您了。”
一处酒楼上,临窗位置的一桌边上,坐着一极美艳的冷傲女子,听着从旁边传言的言论,忽然轻嗤了一声,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倒觉得那端木恬还真不错,看在她帮我整治了荣芩媛那个小贱人的份上,本小姐也该相信她的人品肯定差不了!”
旁边丫鬟大惊,连连说着:“小姐,小声些,大家都来看你了呢!”
她猛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