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肃带着两个兄弟猫着腰,穿过空荡荡的走廊,在楼梯口与两个搬运弹药箱的俄国人遭遇双方立时隔着木制的楼梯开火。
为了迷惑俄国人的视线,关肃欲从一个墙角向另一个墙角转移,可由于速度过快脚下一滑,摔倒在地板上,结果招来了一通扫射,子弹擦着他的头皮射了过去,钢盔都被打飞了,摔得很重,他感觉肋骨可能都断了,疼得要命,可情形太紧张了,再疼也根本顾不上了一咬牙,就拱了起来,刚一抬头就惊得大叫,“黎高扬,小心。”
俄国人发现了黎高扬突出去的帽沿。—
话音刚落,一发子弹就朝黎高扬干了过来。●
黎高扬本能地将身子往后一缩子弹打在了左侧的水泥墙上,又反弹过来,正嵌在他的钢盔上,惊得黎高扬出了一身冷汗,稍一愣怔,对方的子弹又射了过来。
目标暴露,关肃据枪便射,一声惨叫,一个俄国人从楼上滚了下来,另一个俄国人见势不妙-,发足朝二楼就跑。
关肃带着黎高扬两个人穷追,经过这么久的激战,整个楼房窗户上的玻璃几乎全部被击碎了,只剩下一个个黑呼呼的洞口。跑到楼梯的拐弯处,俄国人的速度慢了下来,关肃一个前扑,就将他摁倒在地上,跟着一个近身击肘,俄国人的嘴角立时鲜血直流,两个人忽上忽下地又滚了一阵,黎高扬两个人冲到,三个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了那个俄国人,隔着窗户直接就扔了出去。
一楼的俄国人火力被啸清之后,薛义鹏带着兄弟们想从左侧的楼梯继续往上冲,可刚跑几步就停下了,楼梯的拐角处已被杂物堵死,堆满了破桌子和板凳,于周绅带着一个兵刚上去准备挪开,一梭子子弹就射了过来,头顶处,有俄国人的一挺机枪在封锁通道,结果冲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反而使班里的两个兄弟负了伤。
隔着窗口,薛义鹏用眼一扫,看见了楼房后边訇上堆着一堆长长的竹竿,一下计上心来,冲于周绅他们一挥手,几从二楼的窗口纵身跳了下去。
刚一落地,一阵密集的子弹就跟了过来,把地皮打得扑扑直冒烟。幸亏二排在阵大运的带领下,已经抵近楼房,阵大运马上命机枪组掩护薛义鹏他们行动。
连着一通滚进,薛义鹏已到了那堆竹竿处,随手抓了一根长长的竹竿,扭身就朝楼房跑,大家已明白了班长的意思。两个兵迅速操起竹竿的另一头,此时,枪炮声搅在一起,整个世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
密集的子弹爆豆一般在大家的头顶乱飞,那一刻,谁也顾不上害怕了。朝着大楼照冲不误,薛义鹏喊了一声起,人就瞬间腾空,在他双脚挨墙的刹那,竹竿另一头的两个兵顺势发力前顶,薛义鹏蹭地一下就到了二楼的一个窗口,一只手撑住竹竿,另一只手抓了腰里的手雷,隔着窗口就扔了进去,里边立时传出沉闷的轰炸声,隔着前窗正朝着正面疯狂扫射的一挺机枪立时哑了。
抓住战机,曹永年带着一排的兄弟们立时前冲。
薛义鹏一挥手,两个兵又撑着他向下一个窗口#去,那动作极其娴熟,墙壁上行走的薛义鹏如履平地一般,一枚枚}逐次投进了不同的窗口,不一刻,整幢楼房已是黑烟滚滚,俄国人●处原本吼叫的机枪火力点几乎全部哑了,与此同时,二排冲进了楼与关肃他们汇合后,逐房逐屋地展开搜索,将残存的俄国人一一肃清。
就在一连发起集体冲锋的当口,左侧一直没有暴露的俄国人的一个暗堡突然开火火力点安插在楼房左侧一房里,雨点似的子弹瞬间将冲在前头的士兵打倒了一片。
一连长梁文道被劈头盖脸的子弹压得抬不起头,趴在一块石头后边,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薛义鹏,薛义鹏,带人把狗日的俄国人的暗堡给我打掉,快快。”
薛义鹏抱着一挺没有支架的机枪,气喘吁吁地跑了好几个房间,始终找不到最佳的射击位置,俄国人的那个暗堡几乎处于所有射界的死角处。直至跑到五楼顶上的一个阁楼,才猛然发现,那个小仓库的顶篷有一处是露天的,不过口太小,仅有一尺见方累得通身是汗的薛义鹏放下机枪,下意识地去摸手雷,可马上发现坏了身上仅有的几枚手雷早扔光了,就在急得他油浇火燎抓狂的当儿,关肃、黎高扬、于周绅三个人带着一门迫击炮跑了上来,一人抱着炮筒,其他两人抱着仅剩的三发炮弹,关肃大声指着喊道:“班长,用这个打。”
薛义鹏急忙冲了过来:“不用试射,三发急速射—”
“嗵”,一发炮弹干了出去,结果弹着点偏了那个小口的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