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幽毒珠虽然可解世间百毒,然而噬心蛊却乃是世间最强的蛊毒,碧幽毒珠能够压制噬心蛊这么久已经实属不易,如今来到这上古遗迹,烈火擎苍又多次出手,造成了噬心蛊隐隐发作。
照这样下去,怕是蛊毒发作的时间会逐渐增多,痛苦也会愈来愈强烈。
“等到从天海域回去就派人去寻沈清柔,一定要问出她噬血蛊在谁身上”,幽邪蹙着柳眉看着烈火擎苍道,如此这般下去,就算集齐五种寒性极强之物也要等待好久,到时怕真的会迟了。
烈火擎苍看着幽邪,苍白的唇角微微勾起,“好,等回去之后我就派人去寻”。
恍惚间幽邪看着烈火擎苍,脑海中不禁再次浮现出在那冰雪之巅上沉睡不醒的中年美妇,不知为何,总感觉那美貌妇人定然是烈火擎苍的娘亲。
“邪儿,这冰床用出极多,不如便将它带走吧,我们得到的这张密旨怕就是这整个上古遗迹中最大的秘密了,至于那些金银,我想我们也不需要”,烈火擎苍将幽邪揽在怀里,磁性温情的声音响在幽邪耳边。
“恩,好,我也觉得这冰床应该会有用处”,幽邪摸了摸手腕上的琉璃镯,对着烈火擎苍弯了弯嘴角,幸而有琉璃镯,不然她也不会来到异世,不会遇到烈火擎苍,不会拥有自己的孩子,此刻也不会这般容易将这冰床带走。
想至此幽邪闭上了琥珀色的双眸,意念一动,动用了琉璃镯将冰床收入镯中,在次过程中幽邪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因为动用意念是极其耗费精神力的。
在将冰床收起之后,幽邪忍不住微微后退了一步,倒在了烈火擎苍怀中。
幽邪抬眸便是对上了烈火擎苍担忧紧张的眼神,当下便是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然而烈火擎苍却是不放心,当下就将幽邪打横抱起,此刻的蛊毒虽然有些隐隐发作的迹象,然而碧幽毒珠也并未失去作用,所以烈火擎苍也只是疼了便不再疼了。
“邪儿,我们回风繆吧,你的身体不适合这般奔波了”,烈火擎苍看了看怀中的幽邪,又看了看幽邪的小腹处,满是担忧的眸中充斥了一丝温暖。
看着烈火擎苍的目光,幽邪将头轻轻靠在烈火擎苍的肩上道,“好,回风繆”
魂天寒梅四人原本担忧烈火擎苍和幽邪的目光渐渐转变成温馨,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们几个都会一直陪在主子的身边,他们很期待小主子的出世。
随即烈火擎苍便是抱着幽邪大步的走出了这白玉镶石的房间,身后四人紧跟其后。
这一方温馨大收获,而另一方,也就是花霓裳、即墨挽月和即墨挽星的一边就不是这般幸运了。
自那日刚刚到达孤岛边时发生了那般事情,花霓裳三人便是一直绕着人群走,也可能是走了运,竟是一直未曾碰到危险之处,就连路过毒瘴时,也是因着锦溪畔中人留下的晗香而安然无恙的过了丛林。
然而在到达峭壁时就不是那般幸运了,成千上万的群鸟全体聚集在上空,这般诡异的情景让三人大惊失色,而也三人也是因为那事而脚步虚浮,故而在丛林中停留了许久,引得晗香渐渐沾染在了她们的身上。
群鸟并没有什么人性的智慧,因此也只会袭击身带晗香之人,也便是如此花霓裳三人变成了锦溪畔人的代罪羔羊,这也是有得必有失了。
因为晗香而未曾中了毒瘴,如今却又是因为晗香而遭到了群鸟的袭击。
三人的衣衫依旧那般破烂不堪,只能隐隐蔽体。
刚刚来到了峭壁前,盘旋在上空暴躁不已的群鸟便突然像中风一般,极其有目标的向着花霓裳三人攻击而来。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滚开,给本公主滚开!”,花霓裳看着上空向着自己扑来的黑压压的鸟群,当下花容失色的尖叫起来。
“啊!不要靠近我,不要,啊!”,即墨挽月因为方才并没有自己将衣服穿好,因此有些许的晗香沾染在了她的皮肤上,鸟群攻击她也就越发猛烈,只是片刻,即墨挽月的皮肤上已经布满了点点血洞,看上去骇人不已。
而即墨挽星算是三人中唯一一个还有力气驱逐鸟群的人了,丝丝微弱的内力翩飞着,鸟群似是也看出了即墨挽星不易攻击一般,转而向着花霓裳和即墨挽月而去。
花霓裳自然也不是蠢货,当下便也是看出了端倪,赶忙将身上唯一蔽体的衣服脱下抛了出去,果然鸟群不再攻击于她,向着那飞出去的衣服围了过去。
面色惨白的花霓裳看到这一幕松了口气,转而一步一步向着即墨挽星身边靠了过去,而即墨挽月在看到花霓裳脱下衣服便不再被攻击后也是学着将身上松松垮垮的外袍脱去。
然而鸟群并未如她所愿的离去,反而攻击的越来越猛烈了,没有了外袍的阻挡,身上露出的皮肤更多,即墨挽月身上的伤痕也是越发惨烈。
一个个深可见骨的血洞出现在即墨挽月的身上,还有不少鲜血从血洞中流出,没过多久即墨挽月整个人就变成了一个血人!
而即墨挽星和花霓裳则是傻傻的看着即墨挽月在鸟群的攻击下变得越来越可怕,整个人凄惨无比的模样让两人皆是面目呆滞。
“啊……救我,救……我”,即墨挽月看着即墨挽星和花霓裳两人,步伐踉跄的向着两人而来,沿途留下了一道血痕。
而即墨挽星和花霓裳自然也不笨,看到即墨挽星就算脱了衣服都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