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强大无比的大日本帝国可以武装起来一百个以上的师团,但是同时却只能投入不超过二十个师团进行作战,因为日本的军工业基础无法供给如此众多的部队武器弹药,事实就这么简单仅此而已,不过相比连尖头毛瑟步枪弹都需要进口的中国,日本陆军的武器也算是武装到了牙齿。(
最后忍不住的还是畑俊六,畑俊六出生在一个非常普通的武士家庭,并没有什么惊人的背景,其陆士同期生中有杉山元,小矶国昭等人,畑俊六是以军刀组第二名的成绩毕业考取的陆大,相比起来畑俊六比较瞧不起学习成绩很一般,却一直官运亨通的杉山元,虽然都身为大将,但是畑俊六却有着足以让其自傲之处,那就是畑俊六历经了陆军基层几乎所有的职位,从野炮联队炮兵小队长一直干到炮兵总监,这是一个非常让人不可思议的过程,也很少有人能够从基层部队一步步的一直干到总监一职。
畑俊六非常质疑的望着杉山元道:“以帝国现有的兵力进攻中国内地偏远地区的可能性到底有多高?几千公里的陆路补给如何保障?帝国陆军需要投入多少个师团才能全面取胜和占领?偏远地区的中国军的军力和战斗力到底如何?帝国情报机关的情报收集整理如何?如果单单为了切断所谓的苏联援助路线值不值得发起这样规模的一次攻势?帝国的军力与后期的供给是不成正比的,现在帝国的补给后勤已经达到了饱和甚至危险的地步,每多投入一支部队,就相应的要减少所有部队的定额配给,这在决定性的决战中是十分危险的。”
显然,畑俊六的危言耸听没能得到其他人的认同,实际上在场的众人包括裕仁天皇在内都痛快的清楚日本真实的实际情况,小小的一个缺乏战略纵深和资源的岛国,供养着一支世界总吨位第一的舰队和亚洲第一陆军,穷兵黩武程度可见一斑?
实际上,日本人是不愿意承认而已现实而已,在很多日本人眼中,中国大而无比虚弱,只要日本在多用一把力,就能将中国推倒,只不过在淞沪日本人用上了全力,在南京更是连吃奶力都使了出来,不过南京已然巍峨挺立。
最擅于把握时机的载仁亲王又非常适宜的跳了出来,几句风轻云淡之言就将畑俊六攻击杉山元的凿凿之言化解得无形了之,于是御前会议作出了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那就是集中军力优先进攻南京,并责令取消中支派遣军司令部,设立支那派遣军司令部,隶属华北、华中方面军,支那派遣军司令由多田骏兼任。
载仁亲王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又给多田骏做了嫁衣,原本载仁亲王心目中的理想目标是畑俊六,但是畑俊六却并非裕仁天皇的首选,载仁亲王搭好了台子却上不了台,就如同准备好了婚礼的一切,新郎却不是他一样!
与此同时,在南昌最高军事委员会行营之中,德国大使陶德曼拜会了蒋介石,一脸轻松表情的蒋介石与一脸愧疚表情的陶德曼坐在了一起,望着蒋介石与德国大使陶德曼的亲密交谈,站在蒋介石身旁的何应钦知道,虽然陶德曼的斡旋最后失败了,但是蒋介石和国民政府队对德国方面可谓是太过倚重,自1927年再次与苏联断交,1933年再次复交之后,苏联这个总是惦记着中国东北的近邻显然不如西欧的远朋,国民政府便把眼光瞄向了在一次大战废墟上崛起的西欧军事强国德国,日本人又何尝不是欺骗了德国,但是日本的综合国力远远强于中国,对于德国来说,中国是一个巨大的市场,日本则是一个可以作为盟友的存在。
何应钦非常清楚,可以说在这十余年之间,中国国民政府不仅从德国进口了大批的枪炮弹药、军援物资,甚至还直接引进了德国的军事人才和战争思想,直到中日战争全面爆发时,德国在华军事顾问已达数万人次之多,中央军营一级作战单位甚至都配备了德国顾问,而且历次围剿共党的作战中,德国军事顾问团发挥了重大作用,尤其是保康的中德秘密合作基地,很多东西只有蒋介石自己清楚,因为林定远每次都是用密件直接呈报的,蒋介石基本没有转程过,所以直到南京战役的大空战开始,很多人才知道原来新编第一师的所谓空中战术支援大队的实力竟然强于整个中国空军,这让蒋夫人和周至柔等人郁闷了好久。
中国独自面对来势汹汹的日本在孤独的抵抗之际,所以此刻的中国政府更加需要朋友,需要保持德国这样的老朋友,更需要苏联这样慷慨的新朋友,在利益至上的国际社会中,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的悬念,谁拳头大谁说话是自文明诞生之后世界之上唯一的准则,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的至理名言何应钦至今牢记不忘,何梅协定之辱他有生之年一定要还给日本人。
何应钦非常清楚,就在中国政府与人民最为急需帮助的时候,英、法政府方面的决策层早已为绥靖主义的逆流所吞没,美国政府在这事件的立场是采取的隔岸观火政策,美国人需要与日本贸易的巨大顺差去带动刺激经济的复苏,带给濒临破产的重工业以活力,日本拥有世界水面战斗舰艇总吨位第一的联合舰队,日本与欧洲又是一战的协约国阵营成员,所以日本方面的外交相对于中国要简单得多。
而且恰好在此时,德国方面通过驻柏林的日本大岛大使向日方转达,希望日方能加入德、意、日反共协定体系之中,对此,日本裕仁天皇明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