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死死盯着电脑屏幕,眉心紧皱。
“妈的!我没有报这个专业啊,cao!”内心的烦躁,让他不自觉的破口大骂。
张毅的母亲徐芸九年前身染怪病,去哪里医治都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而张毅的父亲张广先为了治疗妻子的病症,弄得倾家荡产,跑遍了无数家医院,最终的答案都是一样——检查不出。
直到最后,原本富裕的生活变得家徒四壁,连祖上传下来的生意都被整垮了。如今,一家三口在幽州城郊区的马镇租房生活。
曾经的张毅,也是一个调皮捣蛋的不良少年,学习成绩最多算个中等。但是由于母亲的病症多年来不能救治,他便下定决心,一定要考入医学院,将来做个医生,为母亲治病。
从初中开始,张毅刻苦读书,考入区重点高中成绩依然优秀。然而现在,高考的录取通知,却是深深地打击了他。他本来报考的是临床医学的本科,却因为勾选了服从调剂,被调剂到了中医医学的专业。
“中医?养生还行,能治得了我母亲的病?那么多大医院都束手这个,能让我母亲好起来吗?”张毅满头的疑惑和怨念。在他看来,靠中医养生还可以,治病好像效果甚微。
当然,这是目前部分人的想法。殊不知华夏五千多年文明,中医博大jing深,相比西医治标不治本来讲,那不知道高明多少倍了。如今中医不能治病的现象,也不过是因为真正懂得中医的人越来越少,多少连药材名都没背全的人,穿上白大褂就可以去医院里面当医师了。
这也是中医ri渐衰落,越来越不景气的原因。其实一些中医世家的传人,医术还是相当高明的。只不过这样的人越来越少,再加上各种规章制度的条条框框,限制了真正的名医,从而逐渐被一些‘庸医’掩盖了光芒。
可怜的张毅同学,却是觉得中医那一副副的汤药,不如来一针更管用,因为自己没能考上临床医学而感到郁闷。
“唉!”重重的叹息一声,张毅这才从网走了出来。
他来这里并非是为了玩游戏,而是来查询录取结果的。由于是租房,家里没有装电话,张广先的手机坏掉之后,也没舍得置办一部新的。没有办法,只能来网上网查询。
在这里找个人蹭网,就可以省去公用电话的两毛钱开支。没办法,钱都是一分一分省下来的。为了今后的生活,节约就要从现在开始。
马镇与开发区临近,所以有许多外地打工者租房,人口密集,非常的热闹。
热闹之余,这里也是鱼龙混杂。什么地痞流氓,桑拿洗浴,无痛人流之类的应有尽有。当然,更多的则是骗子,各种五花八门的骗术,在马镇都能遇到。
张毅正往家走,便有一个五十多岁,肤se黝黑,穿着一身油乎乎的太极道服的中年男人,满脸凝重的走了过来。
“年轻人,你印堂发黑,隐隐有血光之相,近ri恐怕有血光之灾啊!”这中年人表情简直就是惟妙惟肖,焦急、焦虑,还有一丝道破天机的担忧。
如果不是一个崇尚科学,摒除迷信思想的先进青年,光是看到他这活灵活现的表情,恐怕就会被吓得相信三分了。
还好张毅并不迷信,很是不屑的‘切’了一声,继续向前走。
然而那中年人却是锲而不舍,跟在张毅身旁,不停的说什么‘血光之灾’啊,‘消灾解难’之类的话语。就这样硬是跟出了五十米,依然滔滔不绝。
“哎我说,如果不是看你比我爸岁数还大,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一边儿去?”张毅本来就很心烦,现在被搅得更加心烦了,儿时的痞xing再度呈现出来,指着那人道。
“我说的是真的呀,真的。我可是麻衣相术第八十八代传人,观星象算国运,看面相晓人生……”那中年人一脸诚挚,还颇有一些被人误会的不甘。
“cao……”张毅无力的摆了摆手,还观星象算国运,看面相晓人生,一身衣服都不知道穿了多少年没洗过。晓人生晓到这番田地,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于是加快脚步,不再理会这个算命的神棍。
这年头,骗子横行啊。可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有用算命行骗的。再说了,骗人你也找个有钱人骗啊,老子穿得这么朴素,能有多少富余钱给你骗。行骗都不专业,饿死活该。
张毅一边走,一边在心中嘀咕着。这样的人见多了,不过找年轻大学生行骗,尤其还是个穷学生,或许还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年轻人,你真的会有血光之灾啊。”那人见张毅已经走远,居然还是不死心,高声呼喝着。
“我!擦!”张毅实在是忍无可忍,咒人不带这么咒的!咆哮了一声,回头就要开骂。就在这时,身后一阵嘹亮的喇叭声传来,张毅连忙回头,却见一辆重型货车冲自己飞驰而来,路上的行人闻声,均是慌忙逃窜。
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出了故障停不下来了。
瞬间,货车已经冲到眼前,张毅情急之下纵身一跃,两三步就跑到路旁。这里有个废弃的公交车站,电线杆和站牌海没有拆除,也算是个躲闪的场所。可这一跑不要紧,正巧跟货车司机想到一快去了。
由于汽车故障,停不下来也熄不了火,司机想要找个目标强制停车。结果到了这里,看到路旁的废弃车站没人,一把轮就冲了过去。
可谁曾想到,张毅动作也是轻灵敏捷,几乎与货车同时调转方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