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夏威听了,便道:“那简县主不能留。纵是她说出天花来,既然捉住了她。自然不能再放虎归山。”
谢葭和廖月兮对望了一眼,道:“大人说的是。妾身也是这样考量的。只是这萧阿简毕竟是御封县主,只怕萧家人若是知道了……”
廖夏威冷笑道:“知道了又怎么样?现在是死无对证了。对了,那萧氏的尸首呢?听说夫人是买了块地……”、
谢葭道:“是买了块地,安葬了。但是埋下去的是骨灰,地面都填平了,等闲是找不着的。”
廖夏威笑道:“还是卫夫人想得周到。”
谢葭笑了笑,没说话。
然后宾主径吃了饭。谢葭挂念卫小白,只恐他找不到老娘会哭闹,便早早回去了。
伺候了卫小白。看他的样子倒还是很乖。母子俩午睡了一会儿,谢葭闲得无聊想去找了月兮交流宝宝经。刚走到院子口就隐约窥见黄氏夫妇二人在院子里彼此依偎着说话。样子甚是甜蜜。她又不好去打扰了。
心里想到卫清风,又有点酸溜溜的。
次日,谢府的谢管家带着人到了廖府。
谢葭在元来居见了。一见面就乐了,来的不止谢管家,还有沈天佑。
“姑娘。给姑娘请安。”
谢葭笑道:“快起来,刺槐。给两位管事看座。”
谢管家看见她身边的婴儿,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又颇为感慨,道:“侯爷病里,最不放心的就是姑娘。听闻姑娘诞下麟儿,着喜事一冲,病倒是都好了的!”
谢葭笑道:“父亲身体安康便好。谢管家。听说新夫人新有了身孕,身子可安好?”
谢管家道:“托姑娘的福,夫人身子倒是不错。”
谢管家又拿了谢嵩带给谢葭的东西来。多是一些随身用品和衣物之类的,还有五千两银票。谢总管笑道:“怎么跟夫人解释夫人也听不进去,只怕姑娘在这儿有钱也买不到东西来用。便让都带着过来了。”
谢葭啼笑皆非:“这西凉,也不真是什么穷乡僻壤的。哪儿能呢。”
和谢总管唠叨了两句,问了大概家里的琐碎事。谢总管也是个懂眼色的,知道谢葭大概还有些话想私底下对自己的陪房说,便托故说自己年纪大了,想先去休息,告罪退下了。
屋子里边剩下谢葭和几个婢女,还有沈天佑。
不等谢葭问,沈天佑已经把谢葭陪产的情况大致说了。有卫太夫人镇着,那些人也使不出什么幺蛾子来。这一趟,就是卫太夫人要他来的。别的什么也没带,就带了三万两银票。据说有一万两还是太夫人从自己私房里出的,怕她不够钱用。
谢葭细细听了,先问了卫太夫人:“这些日子,娘可好?”
沈天佑道:“太夫人气色不错,听说您诞下长子,便更是高兴了。让小的带信来,说是名字您和姑爷看着起便是了x太夫人带个信,太夫人来入族谱。”
谢葭听得笑了起来。可是,想到太夫人是顶着极大的社会舆论,给她打理嫁妆的。心里又有些愧疚,便轻声道:“娘也是为难的。相公已经给白儿起了小名,大名自然要娘来起。等娘入了族谱,知会我们一声也就是了。”
她又问道:“姨娘这些日子还好吧?”
沈天佑似乎有一瞬间的尴尬,但是稍纵即逝,谁也没有留意到,他道:“蒙姑娘挂心,姨娘挺好。能吃能睡,也不见烦忧。忘忧秀也来看过姨娘几次。”
谢葭笑道:“都好便好!”
又留了沈天佑吃饭。
过了几日,卫府正式派遣的人也到了,来的竟然是卫夫人身边的卢妈妈。见了谢葭就是一顿跪一顿哭,又抱着卫小白直说是苍天有眼。卫小白也活活被她吓醒了,倒也不哭,只是瞪着眼睛看她,好像非常不高兴。
刺史府自然又是一番热闹。
这就算了,谢家宗族和卫氏宗族竟然都陆续派了人来,不但把谢葭吓得半死,连刺史府也连连错愕。一番招呼之后,谢葭兜里已经多了不少银票。然而这些人却都不等着过年,仿佛有急事那般,陆陆续续都赶回去了。
然而谢葭兜里揣着不但是银票。还有一个滚烫的秘密!
到了这时候,她也有些迫不及待起来。直挨着过完了年,然后就要收拾着回和庆去。
徐氏和廖月兮都有些意外。
徐氏道:“怎么走得这样急……也不多留几日。”
廖月兮也道:“是啊,孩子还这么小,怎么就好长途跋涉?”
谢葭道:“实在是放心不下……夫君也不是个能照顾自己的人,这么长时间了,心里着实挂念得紧。”
徐氏和廖月兮便瞅着她笑,倒把她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但也就不多劝了,而是帮着她收拾行李。
行李本来也不多,可是京城的人这么一来。反而多出了好几车东西。谢葭无奈,只好让大件行李先走。自己留下来继续收拾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徐氏和廖月兮便在院子里摆了酒送谢葭。
第二日。谢葭如愿踏上了回和庆去的路程。来的时候因为是怀着身孕,所以马车走的很慢。回去的时候带着卫小白,就更不可能快走。但是算着时辰,竟然还是比来的时候快一些。约莫走了一个月左右,就到了和庆。
早就送过信到翠屏园。所以阮姑姑早就带着人等在门口了。
谢葭一路舟车劳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