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葭深吸了一口气,进了门去,轻罗和知画对望一眼,给她准备好了蒲团。她跪了下去,双手合十,轻声道:“娘,女儿归宁,今天就让您沉冤昭雪!”
然后就不再言语,跪在沈蔷的灵位前,似在冥想。
卫清风到了怡性斋。
谢嵩果然不能相信,想让人去带刘氏来问。
卫清风厉声道:“岳父!就算您不为逝去的岳母想,不为娇娇想!那也该朝廷想一想,为皇上想一想!从前倒罢了,如今您官居副相,绝不能冒险!”
谢嵩道:“总要找人来一问!她现在怀着身孕……”
卫清风眉尖隐隐浮动着戾气,竟然比谢嵩更有气势:“那也应该先把李氏带来一问!”
谢嵩正想说话,墨痕求见。
墨痕是带着刺槐进来的,她脸色苍白,进来先行了礼,道:“侯爷安好,将军安好!”
竟然像是受了颇大的惊吓似的!
刺槐低头请了安,看也不看谢嵩,说话铿锵有力:“禀告将军,今晨在马厩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厮,拷问到刚才,问出是受了命要往给夫人的马车拉马的马匹里下荨麻药的!”
卫清风脸色骤变,立刻上前了一步:“夫人呢!”
墨痕神色黯然,道:“在紫薇园。”
谢嵩讶然道:“去给她母亲上香?!”
墨痕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