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夜晚是极静的,南歌就那般的躺在床上,甚至都能听见隔壁林大爷微微的鼾声。至今天南歌又难以成眠了,一双眼珠子睁的圆溜溜的,心中也是纷乱的很。为的尚彩迷迭,为的纪执的一番话,还为的,是帐外的人。
原南歌打算是将小屋打开,他们回小屋睡,然林大爷拉着他们说什么也不许,林大娘虽没说什么,那眼底的期盼还是明显的很。南歌也怕两个老人会多心他们是嫌弃屋子破旧,便又那么勉勉强强的住了下来。
昨晚是两人都要下线,翻腾了一会便没了知觉,也不觉有些什么。现在两人才算是真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是寻常的女儿家也会窘迫的很了。
且南歌现在虽是躺在床上,但两人依旧隔的极近。只用些心,她都能听见萧迟清浅绵长的呼吸声。翻腾许久,南歌终是忍不住的挑开了帘子,通过那条细细额度缝隙朝那边望去,因为没有点灯,屋子里还有些黑,不过萧迟就捡着窗户边上的一根椅子坐着,淡淡的月光洒下来,还能隐隐瞧见一个轮廓。
他身躯分明高大很的,就他那样站着,南歌的脑袋就能够着他胸口,然现在那个身躯就那般挤在一张小小的椅子上,膝盖叫着椅子都还要高出一截来。偏萧迟又是个极刻板的,就是那般坐着也是将腰背挺得的直直的,双手环胸,若不是看他已经闭上的双眼和平缓的呼吸,南歌甚至都要觉得她压根就不曾睡着。
南歌侧头换个姿势,索性将帐子的缝隙撩的更大一些。就那般躺着看。月光就在他俊美的脸庞上镀上一层银边,极黑与极亮对比着,妖娆的像是各一个惑人的妖精。南歌不由微咪了双眼,似是要将萧迟看个清楚,又似是透过萧迟看见更多的东西一般。
白日纪执的话又出现在了南歌的脑中:“桐桐,离那个人远一点,那个人绝对不是你能招惹的。”
一想起来,脑中纷纷扰扰,不由喃喃自语“要离的远些么?”声音极轻极轻,仿似叹息一般。虽然现在她还是对萧迟的身份仍没有什么真实感。但纪执和萧迟相比较起来,南歌无疑是全然的信任与听从纪执的,白天是没有功夫去想这些,现在细细的回想一遍,心中自然已经有了一番决定。“离的远些吧。”反正现在也只是因为交易才走在一起。等到将萧迟送回去后,两人也是桥归桥,路归路。保持距离是早晚的问题,那为什么不听从纪执的呢。
和上帐子,南歌又往被窝里缩了缩。心中虽然有些异样,但想通之后。帐外的那个人也不再那么影响南歌心绪了。脑子里现在转的,全是尚彩迷迭和虚妄沼泽的事情。想着想着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在她那个和上帐子的那一刻。那双黑亮的眼睛就那般借着黑暗的掩饰,肆无忌惮的望向南歌躺着方向,那双黑亮的眼中哪里能瞧见一点点的睡意……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几句哼哼唧唧的哭声便将南歌从黑甜香乡中拉了回来。南歌伸手揉了揉还黏糊的厉害的双眼,只觉得脑子还晕晕乎乎的,只那越来越大的哭闹声也容不得她多清醒,便随意找了件外衣披上,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摇篮边,一边迷糊的微咪了眼拍哄着两个小家伙,一边又轻轻打着呵欠将镯子里的牛奶摸了出来。
还不待南歌将牛奶弄好。一双手就从南歌两侧伸出,一边一个将这两个哭闹的小家伙拎了起来。南歌抬头一看,可不是萧迟么。现他正面无表情的而将两个小家伙扶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只两个家伙现在身子骨都还稚嫩的很。要不是萧迟抚着,又靠在他的胸膛上,根本连坐都坐不稳。
南歌看了不由有些心疼,正想将那小家伙抱起来,偏被萧迟轻轻的躲过去了。南歌无奈,见孩子也只是瘪瘪嘴没有哭,便没在坚持,只一勺一勺的喂着孩子,待他们喝饱了,南歌这才从萧迟怀里抱起来包子来轻轻拍哄着,直待他打了个隔,又哼哼唧唧的睡下,南歌这才将包子放回摇篮里。
萧迟那边的小丸子这时候也睡着了,正趴在萧迟肩膀上流着口水,南歌看了眼萧迟肩上的水渍,担心某人发飙,南歌便急忙将他从萧迟的怀里抱过来。
直待见两个小麻烦全睡下了,南歌这才用手掩着轻轻打了个呵欠。现萧迟正在那大大方方的换着衣裳,结实的胸膛就那般在南歌的跟前晃着,叫南歌也不敢多瞧,急忙的转过身就缩进了棉被中。
还不待南歌躺安稳呢,只觉得帐子被什么撩开来,被子一敞,边上一沉枕头的那一边又多出一个“庞然大物”来。那一阵又一阵的热气就那般轻轻的拂在南歌的脖子上,鼻间呼吸的尽是独属于身边男子的气息,南歌就算再怎么迷糊,再怎么困倦,这样也该清醒了,不由全身一僵坐身来,瞪着公然霸占她半个枕头的某人就不由暗自咬牙。
“你怎么到床上来了。”南歌语气不算好,然萧迟却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拉了拉被子淡淡答道:“腰酸。”
南歌刚想说些什么,但回忆起他窝在那个小小椅子上的画面,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出口。掀开起身,还不待她翻过去,便觉得腰身一紧,胸前一热,她整个人便锁在了萧迟怀中,那是由胸口自腿上极度的帖服,一双手臂就像是钳子一样牢牢的将南歌整个人的嵌在怀中,只叫南歌在他的肩上可怜兮兮的探出小脑袋来,好有一点点呼吸的空间。一双深沉的双眸也难得的闪着星光,舒服的微咪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