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疏听的浅浅一笑,微垂下眼睫,轻轻摆弄着肉呼呼的小手儿“但我还是向自己去看看。”常常的眼睫就如振翅的彩蝶一般微颤着。琥珀色的水眸就那般毫不避讳的看向岳沧闻的双眼,全没了方才淡淡的怯懦,眼底满是坚持,“我想看看我能做些什么,又能做出什么样的成绩,哥哥现在虽然将我照顾的很好,但我早晚还是要独立生活的,就是以后哥哥不嫌弃白养我这个妹妹,我也想找些事情体现下自己的价值而不是被哥哥牢牢的保护在羽翼之下。”
那一口一个的哥哥,可是将岳沧闻排开到十万八千里去了。更是将某人的心血贬的一文不值。就在桐疏失联的那几天,岳沧闻几次跑了地球,又叫人日夜赶工这才作出了现在这样子,就盼着桐疏能灿然的笑上几下。这方才某人的抗拒虽然叫岳沧闻有些不快,但顾念这孩子胆小也就没同她计较。只现在瞧着桐疏那样子,还真没将她当一回事!黑沉的双眸越发的幽深了,只桐疏还不知道自己这只小笨猪是在找死。也不知她从早上开始已经失去了独自生活的资格,正是踏入了已婚妇女的行列,从此靠某人来养。所为不知者无畏,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依旧毫不避让的瞧着岳沧闻。只被他忽然盯着的双眸瞧得有些发渗。
好在这时候,桐疏光脑忽然发来了一个通话请求。叫桐疏暗送一口气,看也不看来人一眼便飞快的按下的接听键。只当对方的声音传过来的那一刻,桐疏立马就后悔了,她怎么就不看一眼呢!
“你现在哪里!”王涔的语调不算好,沙哑慵懒的调子止不住往上拔高,带了些厉色,显然是气极。只那调调可是听的桐疏头疼不已,她这便宜母亲又多极品,她早在昨天便领教了。原她就嚷嚷着要她今天在那餐厅等她,只桐疏压根就没答应她更没将她当一回事儿。谁呈想。她今天还真去了,就冲她现在这样子,她也应该是方到餐厅。这真好意思冲她发火?要知道,她约的时间可是早上八点半!!真当世界绕着她转呢!
“我今天有课。有什么事情?”桐疏深吸一口气,要不是她现在占着人女儿的身体,她还真想立马结束通话!
只就是桐疏语调还算平和,那边也似是生气的不行,声音尖利的如同厉鬼一般“我不是跟你说过推掉吗?”只忽然,那人有似想起了什么,声音转柔了,听着生硬刻意的厉害“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给你十分钟,马上过来。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挤出来的时间,别让我等太久!”说罢,也不等桐疏回应,就啪的结束了通话,叫桐疏被堵的脸上一阵青白,也不知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极品的人存在!
“谁?桐疏脸色难看,连带的岳沧闻周身也是冷气不断,瞧着那一阵青一阵白的小脸儿定是被气的不轻了!
边上岳行端略瞧一眼岳沧闻也知道某人是心疼了。不过也是,人捧在手心都宝贝不及的小东西被人气成这样,换谁谁心疼?
只桐疏现在心里就有着一股子去出不来胸口闷的很,含糊了几句,没正经说是谁,但那蔫蔫哒哒的小模样儿就是岳行端也心疼了。好在桐疏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恢复了过来,没再提地的事儿,开始黏糊着岳行端说是要学琴,真真把岳沧闻也寮在了一边。难得岳沧闻没有将某只找死的小猪捆回去,也没有再说把地给他,这点倒是叫岳沧闻意外的很,就岳沧闻那脾气,想叫他让步,就是他这爷爷都不知要费几多的功夫,着看看来她是真将桐疏搁在心尖尖上了!
待岳行端意思意思的教完琴,许明思和月苍蘼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还大摇大摆的将桐疏也一并揣走了。只留下岳沧闻一人在原地死死盯着桐疏疾步离开的背影,看似无意的靠坐在椅子上,黑沉的双眸微闪着,也不知想些什么……
岳行端知道她是心疼桐疏,不再勉强她叫她难受。只瞧着四下见着岳沧闻便躲的人,心中不免为明思,苍蘼和为电话那头的人,默哀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