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草木葱茏,原该是个极舒心的一天,但只要从月迟轩经过的人都忍不住打个寒颤。便见院内门窗紧掩着,气压低的如笼罩了一层阴云。
岳行端在院子门口探了探脑袋,没贸然进屋子。只在院门口站着,“啪”甩开扇子,端在身前晃了晃,似是等着什么,不一会儿便听屋内传来一声怒吼“都给我滚你!!“
跟着便见月磐几个跌跌撞撞的奔了出来,面上还有不少惊惶之色。被后面摔盘子,踢凳子的声音一吓,差点没跳起来。然岳行端还闲闲的扇着擅自在一边呵呵呵的笑
“年轻人就是朝气啊,好久没见沧闻那么精神了。”
月理听的也只能挠着墙哭,呜呜呜,老爷子,做人要厚道啊,没得叫他们难受,他在一边看戏高兴啊。家主龙颜不悦,全岳家的人都要跟着倒霉啊有木有!!
无视哭丧着脸的岳家人,和院子里不一停歇的打砸之声,岳行端笑的温和,挑眉望着那边院内
“怎么不叫你们夫人过来劝劝?”
月理脸色一黑,能说现在家主那么暴怒是因为夫人的缘故吗?更何况夫人现在在的话,他们担心个啥,自家主母出走,他们现在还没敢跟家主说啊!!
想到此,这些人心上就跟敲了三只鼓一样,还在想着怎么能叫这事情顺顺利利的过去还不被家主怪罪,只这事情恐怕只能在梦中实现了。
便听身后“碰“一声响,萧迟披着一层冰霜冲了出来,面色比锅底还要黑上几分
“把她叫过来!!“
月理一缩脖子,跟着受惊的鹌鹑一样哆哆嗦嗦的脑袋都没敢伸。一时间院子里头静的吓人,一个个都跟石像雕成的一般。动都不敢动上一下。
萧迟站在门口,眼睛跟刀子似的一一从她们身上刮过,惹得人打了好几个寒颤。却愣是没开口。
“人呢!”月理颤了颤。没抬头。
似是想到了什么萧迟撩起衣袍几步跨到月理跟前,周身的冷气就差点没给月理冻成冰雕“人呢!!!”
月理终是受不住,绝望的闭上眼睛。硬着头皮答道:“今天早上,主母就乘着云彩走了。去哪儿了我们也不知道!!”
暗紫色的双眸静静看着跟前的样一帮人,渐渐的,不少人脑门儿上都见了汗,却没人敢动上一下。忽的萧迟眉目一转,扫一眼在门边看戏的岳行端,冷冷甩下一句“给你三天时间!”就拂袖进屋子,“嘭”的一声关上门
月磐手脚发颤的的擦着脑门儿上的汗。呼吸不稳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半响,不知谁吞着口水颤巍巍的道:“现……现在正有见重要的事情要家主处理.”
所有人脸色刷白去,却没人敢在这时候去触萧迟霉头,身子僵硬的转动了几下,忽然逮到了还在门口看戏的岳行端,顿时就跟饿狼看见了肉一样,两只眼睛冒绿光!!岳行端被他们瞧的背脊不禁不禁泛上一股子凉气,略退了一步,正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走。只现在他们哪容的了岳行端躲开,几步冲上去,就给人围个结实。“老家主,现在的事情是不是您先出面拿个主意?”
岳行端合上扇子。两手背在身后,“咳咳,我早已经给家主的位置传给沧闻了,这些事情应当由他来决定。“
月磐几个相互递了个眼色,齐刷刷的弯腰行礼道:“恳请老家住劝家主出面处理事务。”
岳行端满脸僵硬的看着俯身下去的一群人,心上不免有几分后悔,是不是,他联合外人陷害自己孙子的事情太过分了……
***
岳家被某人搅合的鸡飞狗跳没,但那个祸根却颠儿颠儿的随在她三个小叔身后进了千岚之境。几乎在走进千岚之境的那一刻,南歌就为眼前的景色惊的呆住了。
千岚之境就如它的名字一样,云雾缭绕,她甚至在这里早不到也一粒沙土,所有的生物全是长在云彩之。脚踩上去,绵绵柔柔的,恍若像踩在云彩上一样。南歌觉得很神奇,还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和棉花不同,云彩入手微凉,还带着些些的湿气,一捏会起个球儿,团儿跟着又会缩回去.
南歌看着好玩儿,蹲在地上拧巴了好一会儿,焰看着好笑,摸摸南歌脑袋道“若是喜欢,今晚小叔给你捏一团儿回去,随你玩儿个够,好不好?”南歌腼腆的笑了笑,无奈的发现,焰他们几个是真当她小孩子哄呢!
几个人牵着南歌绕过一片树林,入眼便是一颗极为高大醒目的梨树,梨树现在还开着花儿,一片一片如雪花似的飘下来,落在云彩上又都不见了。
南歌瞪着猫眼儿看跟前的梨树,心上不住叹息着
“这棵树真大呢。“
河轻轻捏着南歌的脸颊,眼底流淌着淡淡的温柔“我们都住在那。”
“住在那儿?”南歌瞪大了眼睛,粉嫩的小嘴微张着似乎很惊讶“那我也会住在哪里吗?”
“对,你也住在那里!”河很喜欢南歌这句,嘴角都轻轻的勾着,牵了南歌到走到梨树身边,才刚靠近梨树,他们就像是有意识一样,缓缓的张开一个洞门,从洞口隐隐还能看见树内的摆设。
南歌觉得十分神奇,还不确定的动手在四周抚摸了几下,才在焰的诱哄中进了屋子。
屋内的地面还是绵绵的云彩,不过屋子里远比想象的要宽敞许多。桌椅字画摆件一样不少,只相比起世间的东西,更多了几分仙灵之气。
南歌在屋子里转悠着,眼底是遮掩不住的喜爱。焰几个见南歌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