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别说桐疏了,就是许明思那样出身九大家族旁支的人听了也不由嘶的吸上一口气,这可抵得上她十年的零花钱呢,就这一架琴就要价那么高?指不定就是坑他们钱的呢,明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跟着就一拍桌子喝道:“五百万你骗谁呢,被别以为我们是两个小姑娘就好欺负,告诉你,我许明思从来只有占人便宜的,还没有谁占我便宜呢!想占我姐姐的便宜,窗都不给你一个!”
就是被许明思那般骄横吼着,岳行端依旧不疾不徐的喝着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为什么不值?琴身选用的是千年桐木为阳材,千年梓木为阴材,名家手工精做而成。要不是看你们是两个小姑娘只怕还有更贵的。”
这下明思也无言了,若那人说的是真的,那这架古琴的确卖的便宜了,千年的桐木和梓木现在都属于保护级别,已经不许流于市面上了,人们一般使用的都是人造高仿的,何况这还是名家手工制作,一算下来,那五百万连原价的一半都不到。
明思心道糟糕,躲闪的眼光分明露了怯,但一看样子柔柔弱弱桐疏,又觉得是该她出面保护这姐姐的时候了,便还是逞强道:“什么东西都由你两张嘴说吗,你说真的就是真的了?我看你根本就是骗人来的。姐姐我们走,不要理他,他分明就是看我小姑家家的好欺负。”
桐疏拽住明思正将她往外拉的一双手,看着那边依旧波澜不兴的岳行端道:“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她在游戏里摸了那么久的琴,好坏还是分的清楚的,方才那架琴的确是不止那个价。只是她手上爷爷奶奶留她的钱再加纪执喝叶家给的加起来也不过三百二十万。那剩下的一百八十万她到哪里去找?而且爷爷奶奶留下的钱,她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动的。
思来想去,这琴是买不起了,索性厚起脸皮来直言道:“岳先生真是对不起,我订琴的时候没想到会是这么个价钱,现在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买琴呢,要不这样吧,这琴您留着,我给您一笔钱就当做是我食言的赔偿如何?”一边的明思听她这么一说,气的又是跺脚又是挤眉弄眼的直拽桐疏的裙子。桐疏无奈的冲她微微摇头。便转过脸等着岳行端的回答。
明思见桐疏转过脸去不再看他,干脆气呼呼的背过身去不理她了。
岳行端似是对桐疏的回答很感兴趣,终于愿意放下手中的茶杯,微眯了眼看着眼前和时下截然不同的柔婉女孩儿,浅笑着道:“你能付多少钱买琴?”
“一百一十万。”去除爷爷奶奶给桐疏留下的两百七十万外。就剩下纪执给的一百万和叶家给的那十万了。
岳行端放下茶杯,轻抚着那架古琴道:“这琴我就算你一百万。”那岳行端的话一落,别说桐疏了。连一边背过身去不想理人的明思也惊呼一声,一百万!!那可是生生降下来了四百万呢,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桐疏也惊的合不拢嘴,但立马拒绝道:“这古琴那么珍贵。桐疏受不起呢。”无功不受禄,她什么也没有做。平白拿下这架天价的古琴,可叫她怎么心安。
岳行端不在意的挥挥手,“拿去吧,本来就是照着你的身形做的,别人用起来也不方便。你以为现在还能找到几个像你这个子的?何况……”何况现在愿意自己去学古琴的人又有几个,若不是看那天这小姑娘的认真劲儿,加上他喜欢她的性子,这古琴说什么也不能用这样的料子来做。
被岳行端这么一说,桐疏也一阵脸红,的确。现在有她这样的身高也算罕见了。像她一米六都不到的个子,在21世纪都不算高了,何况现在女子平均身高都是一米七以上的星际十二世纪。
也知道人是有意相赠不好再推辞了。只向她恭恭敬敬的躬身一礼道:“那我就谢谢岳先生了,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虽知道随手能送出这样古琴的人身份一定很寻常。但平白拿了一件这样贵重的东西,总要为人家做点什么,不然叫她怎么心安?
“那你每隔一日就来我这帮忙看店吧,就我这么一个人在这里怪无聊的。到时记得把琴带上,也让我看看我这琴是不是送对了人。”
岳行端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是要指点桐疏的琴艺呢。到头来她倒没有帮上人家,反是又欠了人家一样,桐疏苦笑,终是将包里准备今天框架的刺绣拿了出来,虽不值当所少钱,至少是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有这么个心意在里面也叫桐疏好过一些。
岳行端也只当她心里过意不去,想给点什么东西补偿,遂也没仔细看久收到了一边。约好了后天过来的时间,又将送琴的地址留了下来,桐疏就被等的有些不耐的明思拉走了。今天两人就已经说好了,除去和桐疏来买琴外,还要配明思去买簪子和衣服之类的东西。自明思看了桐疏那几身装扮后,就眼热很长一段时间了。说什么今天也要过过隐。
桐疏就那么被她拉着直在贸易中心转悠,这一天下来自然是叫平日喜静的她吃了些苦头,但毕竟在家呆了许久,难得有人陪着出来转转,也很有意思。桐疏在外面玩的开心,有人心中可不怎么高兴了。
今天叶家的大厅中倒是来了两位贵客,所以叶家的家主和叶家有些分量的人,都到客厅里来迎客了。十来个人就在那里围坐着品茶,偶尔也会出言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看着倒是其乐融融的。这群人中最靠近家主坐的坐的是两个青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