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早已经透过了窗户洒进来,窗外竟是鸟儿欢快的鸣叫声。叫人心悦的很。也不用起身,只这般在屋子里的听着也知道天色应该不早了。南歌窝在被子里蹭了蹭桑蚕沙的枕头,小脑袋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就好像她缩进了被子里,太阳就不会接着往上升一般。
倒不是南歌现在懒散了,想要赖床。是那两个小家伙实在磨人的紧,昨天三更半夜的就大哭着要吃的东西,南歌都睡的极熟,想着他们哭上几句也没有什么,只她似乎忘记了腾蛇对吃东西的执着,那一声接着一声,吵的南歌也谁不安生,只得从被窝里爬出来,为两人准备些吃的。只两人吃饱了也不睡,睁了双黑黝黝的眼睛,冲着南歌傻笑,还依依呀呀的叫唤着。闹了许久在算把他们哄的躺下。
南歌现在只觉得怎么睡也睡不够,在被子里又窝了好一会子,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推门的声音,只眼睛跟胶水粘上去的一般,怎么也不想睁开,便干脆不去理他,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萧迟进屋子的时候,就见绣了兰草的锦被中隆起那么一团,只几缕黑亮的发丝如丝缎一般散落在枕头上,就是找不见小脑袋在哪里。然他也不管这些,直接将丸子往她边上一放,又将床边摇篮里早就醒来的包子也抱了过来。
南歌正迷糊的厉害,只觉得身上的被子一沉,身边就多了热乎乎的那么两团,在哦哦啊啊的叫唤着,不时还伸伸胳膊。伸伸腿的,闹的南歌在被子里也没个消停,只得往死里扒了扒眼皮,总算是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不情不愿的从被子里探出小脸来。
现她脸上睡起的红晕还未散开,像个红润润苹果,叫人不由想要咬上一口。整张小脸蛋儿的,被包在层层的被子中,琥珀色的眼睛还雾蒙蒙的,氤氲着水汽。瞧着倒是爱人的很。叫一边萧迟如墨的双眼又黑沉上了几分,就如渺渺夜空一般,要将南歌吸纳进里边。
南歌一睁眼便将注意集中子在了啃着脚丫子的两个小家伙身上,那可爱摸样,叫南歌有些爱怜的捏捏两人的小脸蛋儿。丸子也真给面子。咧嘴冲她“无齿”的一笑,嘴里还“啊,麻”的含含糊糊说上几句。一把抓住南歌的手指就想着要往嘴里塞,南歌好笑的将手指抽了出来,又捏捏他软软的手心“傻丸子,这是手指。不能吃。”
丸子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又咯咯咯的笑上几句。“嘛,嘛”的回应着南歌,执着的想抬头去够南歌的手指,无奈他现在身体软的很,试了好几次也没成功,便瘪瘪嘴,拉着南歌的手指便说什么也不松开了。也许是南歌就顾着看着丸子,没有搭理他,小包子,不乐意的哼哼几句。小手将南歌拉着南歌的衣袖狠狠的拽了两下。还“啊,啊”的叫得很大声。
南歌无奈用一只手撑着身子,连发丝便顺着肩膀披散下来也顾不上。忙轻轻的在小包子身上拍着。那包子也好哄,见南歌理他了。便又抽抽鼻子,对南歌笑了起来。南歌好笑的捏捏包子肉嘟嘟的脸颊,又刮刮他鼻子道:“又哭又笑,小狗撒尿。”小包子被骂小狗也没有生气,伸出小肉脚来一下一下的踩在南歌手腕上,小手还不忘把丸子伸向南歌的小胖手臂打下来,小摸样霸道的很呢。
只这边三只是其乐融融的厉害,被南歌一直忽视的某人就不是那么愉快了。开先还只在那板着脸,寒气四溢。无奈南歌方醒,神经粗的很,连是谁将两个小家伙放到她身边的,南歌的都没有想,就兀自和小家伙玩的高兴了,哪里还能注意到某人的冷气啊。可不就叫一边的人眼底又寒上几分么,还真难找出几个像南歌一般忽略他存在的人呢。“醒了?”那语调还是平板的,却生生叫南歌打上了好几个冷颤。
刚醒来脑子里缺跟弦的某人,这才留意到自己房间还有个大活人站着,偷瞄了眼虽面无表情,但俊美“冻人”的某只,暗暗吐了吐舌头“怎么没敲门。”
萧迟抬了抬眼皮子,扫了眼还半截埋在被子里的南歌,“敲了你能醒?”
南歌看了看身上的中衣,想想现在蓬头垢面的样子,总算有了点女孩子的自觉,掀开被子想往被子里缩,无奈被子里被两只小家伙压着,也只得往里滑了滑,有些不自在的红了双颊“你把包子和丸子抱出去,我要穿衣服。”萧迟也没有说话,把两个小家伙的衣领一提,一手一个,也不管包子和丸子不适的挣扎着哼唧两句,便提着往外走。
南歌看着某人硬邦邦,像坚冰一样的背影,偷偷撇撇嘴,又将脸揉了揉,终是不情不愿的起床了。
“等下我出去一会,等过两个小时再赶路可好?”南歌一边喝着红枣粥,一边为萧迟添了一筷子他喜欢的腌笋干道。
萧迟收回夹往茭白的筷子,将盘子里的腌笋放进嘴里“要做什么。”这般细细听来,语调里的寒意还是减了一分。
“我想去林子里采点东西,不一会应该就能回来。”昨晚上蔷薇告诉她林子里可能会有第个草木之灵,南歌觉得稀罕的很,便想去看看。
萧迟夹菜的筷子顿了顿,看了南歌一眼,见她正将一双猫眼儿,睁的圆溜溜的看着他,便微点了点头,也算是同意了。南歌面上一喜,以着极快的速度将饭吃完了,便兴冲冲的跑了出去,独留下对萧迟为着南歌兴奋的背影微皱了眉头。
出了森林中心,树木也要矮小了许多,没有那参天大树遮住,林子里很是光亮,点点的光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