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那灵山?”
“灵山谁不知道?灵山不就在咱们这凉州吗?东去三十里处,那里地势险要,后背乃是断崖,前面倒是钟山毓秀,山脉延绵不绝,分为下山脉,中山脉,上山脉,传闻那顶上还有灵山之巅,那可是高的很。”
酒楼之中,两名江湖人模样的人在津津有味的交谈着。
“那你又知不知道,为什么从没人敢涉足灵山吗?有的话也只是布衣百姓在下山脉采药砍柴。”
另一名男人左顾右看,确定没人在意,才轻声说道:“嘿,这可不敢说,不会武功的根本上不了中山脉,而但凡上了中山脉的武林中人可是从没有能下来的,这事诡异的很,说不准上面有什么东西。”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摇摇头,“你只说对了一半。”
“哦?一半?你快说说。”
那男人端正了身子,眯着眼睛:“你可知道那唐德宗?”
“莫不是跟那唐德宗有关?据说唐德宗德治天下,当时百姓丰衣足食,天下大治,只可惜他不是三十岁就英年早逝了吗?”
“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不过,又有传闻说那唐德宗没有死。”
另名男子惊异道:“没有死?”
“有人说,德宗就在此处隐居,虽然唐朝覆亡了,可是他带着高强的侍卫,将灵山占据,有如铁桶一般,这才没有人上的了中山脉。”
“可笑,他身为皇帝,九五之尊,又天下臣服,为什么会退位,屈居于此呢?此事不合逻辑,传闻而已,当不得真。”男子摇了摇头,喝了桌子上的酒不以为然。
另一名男子也说不出个因果,也就作罢了。
二楼坐在酒桌上的一名身着红衣的小女孩“咯咯”笑了起来,她对面坐着一名玄色长袍的青年男人,容貌端正,面目威严。
“洛儿笑什么?”一开口竟又是柔柔的,想必是疼爱极了这小女儿。
“我笑那两个江湖人,要聊事就正正经经的谈,偏要鬼鬼祟祟的而声音又整个酒楼都听得见,真真是可笑极了。”
女孩声音轻脆,银铃的笑声早已引起那两人的注意,又听见这话登时来了怒气,拍了桌子,“你是谁家的臭丫头,竟敢如此无礼。”
那男人却不管两人铁青的脸,只是对着那小女孩轻笑道:“洛儿,你就不能不说实话吗?惹得那些狗吠,讨厌极了。”
那两人本想找回面子,听了这话,哪里还压制的住怒气,拔了剑飞身而上,竟然还会轻功。
“放肆!”
只可惜这两人还没飞到二楼,那人邻桌的人却飞身起来,大喝一声,一人一脚,步履轻盈又借力回了楼上。
“哎呦。”两名男子落在地上,捂住胸口,对视一眼,自知不敌。
“哪里的朋友?还请留下名号改日再来讨教。”
那人问的是对方的名号,却没留下自己的名号,一来是想着报仇,二来可是怕自己丢了人的事传出去。
“哼,你们也配知道爷的名号吗?”那出手的人没有说话,静默的退到他身后,玄色长袍的人站起来俯视他们,却是一脸不屑。
“呔,你们既要寻仇,便来找我,小爷我叫唐明言。”那红衣小女孩,俏生生的立在玄衫男人旁边,黑白分明的眸子,长长的卷睫毛,白皙的小脸蛋,粉红的嘴唇,哪一样都是美女……的模子。
她就那么,立在那,一脸严肃,反而和她小孩子的脸蛋衬出一份喜感,宗政玠暗叹,多可爱的孩子啊,眉毛一挑,不动声色。
那两人抱剑行李:“今日之仇,我们记下了,来日苦练武功,必然再来讨教,山高路远,后会有期。”
说完便相互搀扶着灰溜溜的走出酒店,有个名号自然好寻仇,再说让他们受辱的可不就是那个自称“唐明言”的小姑娘,那男子叫洛儿,便只当是她的小名。
小姑娘扭头坐回到桌子上,“这些人就是麻烦,输了便输了,还非要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你直接说要找我来报仇不就好了,真虚伪。”
“洛儿,你就不能不挑事?”宗政玠敛眉,却看不出怒气。
小女孩爬到宗政玠身上,拽着他的衣襟,拍拍他的脸语重心长的道:“爹爹这话就不对了,我只是说出事实罢了,你看他们最后不还感谢我呢吗。”
“哟,感谢你,感谢你用了别人的名字让他们以后方便寻仇,还小爷,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宗政玠撇撇嘴,点着她的额头道。
“你是爷,我自然是小爷咯,总不能自称小姑娘,那多不威风。”
宗政玠掐了掐她的小脸蛋,“你为什么留下唐明言的名字?”
“爹爹不是说我们此行会有个小姑娘陪我玩嘛,这没见面先替我担了仇,我也好找借口对她好些,不至于欺负她嘛。”
宗政玠点点她的鼻子,“就你是鬼精灵,还总是强词夺理,人家唐明言看见你还不巴巴的跑了去。”
“哼,才不会呢,洛儿这么可爱,她一定会喜欢我的。”宗政承洛撇撇嘴。
宗政玠抱着宗政承洛站在灵山脚下,身后跟了十个人,列队整齐,一看就是规矩严谨的大户人家。
“他们都说灵山去不得,洛儿不好奇我如何带你上去吗?”
宗政承洛昂起小脑袋,“别人去不得,我自然去得,天下犹可去得。”
宗政玠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一脸无语。
“嘿嘿,爹爹不要这样嘛,我的意思是说,别人去不得,你自然能去得,既然你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