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冷,半夜我是被冻醒的,醒来发现被子不知何时被我踢到了地上,等再盖好被子,听着山风从屋顶呼啸而过的声音,我竟没了睡意。
失忆的痛苦也在这样的时刻格外的清晰,虽然我有师父师兄师弟,可我对他们竟然是那样的陌生,我有一种感觉,我觉得我根本就不属于这个地方。
师父不是神医吗?可为何我不懂一点医术,就连那屋外种的药草,我也只是当做普通的花草罢了,难道失忆了,连这些起码的常识也会不记得了吗?
我很疑惑。
.而且,不是我多心,高远对我说话时眼神闪烁,还有那什么讨厌的李师弟,咋一见我的眼神确实透着陌生。
到底怎么了?我要是按照高远说的,一直生活在这里,为何李师弟对我那样陌生?
越想越乱,越乱头越痛,模糊之中好似有个影子在我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是谁?那个影子是谁?是我要记起什么了吗?可是,为何一想到要记起那个影子的时候,心里会有一种恐慌呢?
这样的纠结持续到天快亮,我听见鸟叫声从山后传来,我望着渐渐亮起来的窗外,突然困意十足,又沉沉睡了下去。
这一觉竟然睡到了中午,醒来的时候,太阳暖暖的照在山上,舒服极了。
我梳洗好出了门,就见李南风蹲在我门前的那一片药圃里除草。
想到他昨晚恶劣的态度,我决定当他是无形,直接朝后面走去,我肚子饿了,得去吃点东西才行。
进了厨房,发现锅里煨着一碗粥,还热乎乎的呢,我想着应该是高远师兄看我没起给我留的,就端起来吃了。
但也就一碗,我吃了并没有饱,就又找起来,在橱柜里找到了一碟子黑不溜秋的东西,我拿起来一闻,酸不溜秋的,没敢尝,再找,就没其他的了。
于是,我就去隔壁客房里找高远,想让他再过我做一碗像昨天那样的鸡丝面,还有煎鸡蛋。
哪知,我敲了好几下门,里面都没人应声,料想应该不在房间,我又挨个房间的找,都没找着。
我就围着小木屋喊了起来,心想这大白天的能去哪儿呢?
可是,叫了一圈也没人答应,着实郁闷的很。
我揉揉自己的肚子,吃了那一碗粥之后,好像更加饿了呢。
“饿了?”忽地,身后传来一声略带戏谑的声音。
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是谁,那个没大没小对我很没礼貌的师弟李南风。
“师兄下山了。”他说。
“啊?”我回头,心底有些郁闷,“什么时候下山的,怎么不叫我?”昨天还说好带我下山玩的。
他却双说环抱,懒懒的抬着眼皮,幽幽的盯着我,答非所问,“做饭去吧。”、
“什么?”我怀疑我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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