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过是短短几秒的经历,那画面却像是刻入了他脑子里,每一处细节都那么清晰。身体因为那不断回放的影像而燥~热起来,让他的吻也逐渐变得狂热,由她的唇转战到耳畔脖颈……
扯开她衣袍的那一刹,呈现在他眼前的雪白身躯让他猛然一顿,停了下来。他怎么能在跟沐兰亲热的时候,脑子里想的还是那个女人!这让他震惊的同时,也有些负疚感。
他今天是怎么了?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怎么竟会对那个女人的身体念念不忘?
见他半晌没有继续,靳宁不禁从那美妙的甜蜜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就见他将头埋在她颈间,呼吸低沉,一时有些慌了,忙问道:“你怎么了?”
东陵绝稳定了一下思绪,抬起头来,在她唇畔印上一吻,道:“对不起。”[
他实在法在这种状态下要她,就算她并不知情,他也不想这样委屈她。
靳宁半晌才明白过来,眼眶立刻红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了吗?”
东陵绝有些歉然的抚了抚她的脸,道:“不,跟你没关系,是朕的问题,朕……心疾犯了。”他并不想对她说谎,但,他怎么也法告诉她,他刚才脑子里想的全是另一个女人。
听了他的解释,靳宁顿时有些紧张起来,摸了摸他胸口,道:“严重吗?要不要传御医过来给你看看?”
见她这么在意他,东陵绝心里的歉意更深了些,吻了吻她额角,道:“没事,朕想陪着你躺会,休息一会就没事了。”说着,替她拉好了衣服,将她拥入怀里紧紧抱住。
躺在他温暖舒适的怀里,靳宁虽然心里有些失落,却又有种小小的满足,依偎着他,道:“看来,以后要好好养身体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东陵绝轻抚着她的背,道:“以后朕的身体就全权交给你负责。”
“这可是您说的。”靳宁欣喜的自他怀里探出个脑袋来,道:“那以后生活上的事您可得全听我的。”
“好。”东陵绝宠溺的应着,道:“睡吧。”
两人都合上了眼睛,却谁也法真正入眠。靳宁嘴上没有介意,心里却也有自己的猜测。明明一开始都还好好的,是她真的表现得很差劲吗?还是说,因为她不是真正的沐兰,所以他对她便失了那份兴致?
如果是前者还好,如果是后者……不会的,这些天来,他对她的宠爱一直也是有增减,何况,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或许,他真的只是身体不适吧?
东陵绝脑海里想的全是这两天发生的事,那个谜一样的封不离,不对,是昔颜,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他都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再联想到曾经的梦境,却怎么也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连接点。
昨日他便已暗中派人去调查她的身世来历,但他有种直觉,这次大概也会像查汐枫一样毫所获。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给他的感觉却又那么熟悉。而这一回想,让他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她似乎很了解他!那些看似不经意的话语和挑衅,其实现在想想,都是猜准了他的性子后故意为之的。
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令他惊讶和疑惑之处了,他真的要让她就这样离开吗?虽然他对她说那一番威胁的话时,八成是当真的,不过,他有种预感,这女人绝不会就此乖乖妥协。
到底,她和沐兰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们俩从容貌到性情都如此的相似?难道,他和她上辈子真有什么纠葛不成?
东陵绝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那些谜题之上,而不去想那幅活色生香的画面,然而,这一夜注定难眠。
次日,早膳过后,靳宁便派人传了话,将汐枫约到了客栈中的一间雅室里。
两人隔着桌子相对而坐,汐枫端着茶杯,品茗着杯中的清香,一副坐等她先开口的样子。靳宁暗自打量着他,屋子里一时静寂声,气氛颇有些沉闷。[
“昨天的事情我和君上都已经听说了。”靳宁从昨晚开始便在酝酿着这场谈话,因此,语气甚是平缓的道:“汐枫,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我想,做为朋友,我有权力知道真相。”
汐枫抬眸扫了她一眼,脸上平静如水,淡淡道:“你的话我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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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宁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他,道:“那我就直说吧,你那位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朋友封不离,她到底是谁?你将她带来这里,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她果然问得够直接,汐枫浅酌了一口清茶,这才放下茶杯,道:“世间长得像的人何其多,何况,我一点也不觉得她长得像你。”确切的说,是她长得像沐兰才对。
“德妃娘娘如此慎重的把我约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吗?”汐枫清冷的眸子直看进她眼里,道:“就算你们真的生得很像,你也不必紧张成这个样子吧?让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你在心虚什么呢。”
如果靳宁这还感觉不出来他话中带刺的话,那她就是傻了。脸色有那么一瞬间苍白,但来这里之前,她就已经做过最坏的打算,因此很快又镇定下来。
“不错,这世间长得像的人是有,不过,她在百姓面前恶意中伤我,说我是妖怪,这又要作何解释?”一想到碘听那侍卫向东陵绝说起这件事的情景,靳宁至今犹有些后怕。
所幸,东陵绝现在对她还很信任,所以并未多想。但只要封不离存在一天,这就是她最大的威胁。
“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