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依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向身边的女人,她脸上的紧张和担忧丝毫不像假装,只是,不知有几分又是真正担心着君上的安危呢?
“君上的确来过。”孟依青看着她,缓缓道:“不过,被下药的是汐枫,君上带着那个你说叫封不离的女人离开了。”
虽然之前在门外已经隐约听到了一些,但孟依青这番肯定的话还是让靳宁“唰”的变了脸色,险些站不住脚跟。
君上为什么要单独带走沐兰?他们去了哪里?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他们的踪影?难道,他已经知道些什么了吗?
想到这里,靳宁浑身一阵冰凉,之前在门口时脑海里便闪过了一个念头,如今,这个大胆的想法在她心底变得越来越强烈。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看到她脸色骤变,孟依青更加肯定汐枫所说的是真话,故作没有看见靳宁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惊骇,道:“被暗算的既然是汐枫他们,看来,君上应该没什么大碍,德妃,你……”
话还未说完,突然感觉腰后被什么扎了一下,一股冰寒随着那个刺痛的点瞬间漫延向她整个脊柱,直达大脑。
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她立刻感觉到不妙,却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眼前的景致一阵恍惚,身体不受控制的瘫软下去。
“太后,您怎么了?”靳宁惊呼着,一时承受不住她身体的重量,抱着她跌倒在地。
意识模糊的前一刻,孟依青依稀醒悟过来。汐枫才提醒过她的,想不到,这种事真的发生了,还如此之快,看着眼前将她抱住一脸紧张的靳宁,孟依青脑海里闪过一丝自嘲。
妄她自以为早已识透人心算计,却忘了这世间还有个词,叫“狗急跳墙”,“你……”
“太后!”靳宁的一声惊呼盖过了她虚弱的声音,紧接着,孟依青感觉脖子后一阵酸痛,顿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太后……”侍卫们也随即紧张的围了上来,“御医呢?快叫御医来!”
随行的御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还没来得及把脉,靳宁已抢先道:“太后的脉象好像是中毒了。”
众人原以为太后是旧疾复发,靳宁的话疑让所有人变了脸色,御医也忙检察孟依青的症状。
靳宁分析道:“太后不会缘故中毒的,一定是他,刚才的那个人,快,去把他抓回来!”
侍卫们一听,也深觉得刚才的人十分可疑,留下一队人马护驾后,其它人立刻朝汐枫离去的方向追去。
看到侍卫离去,靳宁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转而又紧张的问向一旁的御医,道:“御医,太后中的什么毒?严重吗?”
御医一脑门的汗水,对着已然不醒人事的孟依青,整个脸都灰白了,道:“一时还查不出是中了什么毒,但,太……太后的脉息……很不妙,如果……如果一个时辰之内解不了毒的话,太后的身体……只怕就承受不住了。”
这番话让所有人心里都为之一沉,靳宁急道:“那就赶紧想办法呀,论如何都得医好太后,否则,你们就准备拿自己的人头去向君上谢罪吧!”
御医自是知道兹事体大,不敢懈慢,忙拿出银针,试探着急救。
约摸一刻钟之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竟是侍卫们押着汐枫回来了。
看到汐枫的那一瞬,靳宁唇角泛起一抹冷笑,看来她没猜错,汐枫对沐兰果然是好,知道她的好姐妹中了毒,乖乖的便跟着侍卫回来了。
“快,搜搜他身上有没有解药。”靳宁不露声色的命令着。[
押解着汐枫的侍卫回道:“属下早已搜过了,他身上什么都没有。”
靳宁自一名侍卫腰间抽出一把剑来直接架上了汐枫的脖子,道:“说,你究竟给太后下了什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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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枫对于脖子上那把利刃的威胁仿佛视若不见,那双清冷的眸子直视向靳宁,蕴着一丝鲜少有的怒意,道:“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吧?”
被那样一双洞悉一切的眸子盯着很不好受,若非早已做好了准备,靳宁几乎法与他对视下去。咬了咬唇,靳宁心一横,手中的剑一撤,道:“看来,你果然不是个普通的山民,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给我用刑!打到他交出解药为止!”
侍卫们早已是怒发冲冠,得令后不由得甩了甩手中的马鞭,“呼呼”的就要往汐枫身上招呼。
“且慢!”汐枫开口喝止着,道:“你们不就想让我救太后吗?我救。”
靳宁冷冷一笑,道:“既是如此,就快说出解毒的方法。”
汐枫直视着她,道:“毒不是我下的,所以,我要先为她诊断。”
“你还敢说谎?”靳宁怒指着他,道:“事到如今,就不要再伪装了,汐枫!”
“他就是汐枫?”侍卫们一听他的名字,立刻警觉起来,纷纷拔剑指向他,甚至忘了在抓他的那一刻已然点了他的穴道。
“其实,在你给太后使眼色,让她摒退所有人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怀疑了,想不到真的是你。”靳宁一副不敢置信的望向他,一字一句道:“枉太后如此信任你,你怎么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汐枫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冷峻,也不与她争辩,道:“你们带我回来,不就是想让我救太后吗?那就赶紧让我为她诊断。”
“你还想装?以为我会上当,让人解开你的穴道吗?”靳宁剑锋再度指向他,道:“赶紧说出解毒的方法,否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