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里偷闲,在自家道院中修行了半个多月,赵然出门了,找了找,现蓉娘没在,于是飞符询问:“你回阁皂山了?怎么那个6家的师妹,叫什么来着?元元是吧?怎么她还在?”
蓉娘回复:“我回阁皂山一趟,找点药材,过几日就回去。元元被编辑部聘为特约专栏撰稿人了,她的专栏你估计会比较喜欢,斋醮科仪专栏,这是她的专业特长。我过两天还要回去,等年底时再把元元接回茅山。”
赵然奇怪:“什么药材?还有我大君山没有的药材?”
蓉娘回复:“用你的话来说,你怕是有些膨胀了。我找的是《芝兰灵药谱》上排名第十九的太和元玄草,你们大君山有吗?”
“这个……真没有……这不是用来固本的灵草么?我记得多用于婴儿或者……不会吧,你找它干什么?”
“赵致然!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那啥……没什么意思,哈哈,好奇而已……对了,我是说你那刚生下来的幼弟,是不是他在娘肚子有什么不足之症?”
“跟我无关!青衣姐姐说,她娘生她的时候,受了重伤,生下她之后便过世了,所以她有气虚之症,上次入**师境的时候,就险些出了状况,我一想,家里好像有太和元玄草,所以回来取一趟。”
“你可真够操心的……”
刚聊完,正巧撞见曲凤和,曲凤和道:“小师叔,弟子正要去寻师叔,我这边忙完了,准备下山回白马院,今年有六场斋醮要办。天鹤宫白监院问您什么时候回去,想请您在天鹤宫主持正旦大斋醮。”
“行,我知道了。”
“还有,前几日已经为授大比选拔出来的散修授了职,一个是郭**师家的子弟,连授道士、羽士、黄冠职;另一个是前年迁入松藩的松风派弟子,授了黄冠。”
赵然算了一下,加起来差不多二十万圭信力值,在接受范围之内,于是点头表示认可。
赵然下了山门,返回天鹤宫履职,天鹤宫的正旦大斋醮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当中,去年就是由赵然主持,因此,白腾鸣延续了去年杜腾会的做法,把任务直接踢给了赵然。
天鹤宫提前布公告,宣布今年的大斋醮由赵然主持,顿时引了整个松藩四县群情激动。尤其是受灾的主要县份松藩县和永镇县,老百姓们拖家带口,开始向着松州城进。
迫不得已,天鹤宫只好将科仪道场布置在了城外一片山坳平地上,调派了所有火居、衙役维持秩序。当是时也,斋醮场上涌入上万人,在赵然的主持下,共同向雨师毕星祈愿,祈祷来年风调雨顺。
赵然在万众之前的高台上起课,踏罡步斗、念诵法诀,当青词拜表在半空中熊熊燃起之际,天上的乌云越聚越厚,越压越低,飘飘扬扬的雪花开始洒落漫天。
这是嘉靖二十八年的正旦,时隔十五个月后,松藩地区飘落的第一场雨雪。
赵然站在高台之上,单臂持握法剑,斜指苍天,大黄色的法袍随风摆动,在漫天的雪花中显得格外高大、格外神秘。
上万百姓为此威势所摄,齐齐叩拜下去,现场鸦雀无声,万众钦服。
科仪结束后,现场观礼的东方敬不可思议的凑了上来,将赵然拉到一边:“致然,你这一课当真了得,居然能够现场祈雨,不,祈雪,这真是……致然是如何做到的?”
赵然脸色略微有些白,四处张望了片刻,见左右无人,拍了拍心口,长出了一口气,低声道:“我特么都没想到,当时差点吓死了……敬师兄若是信我,只有一个字奉上。”
“哪个字?”
“巧了……”
“这是两个字好吗?”
“......”
天鹤宫的正旦大斋醮获得了空前的成功,赵然手持法剑当场祈雪的场景,轰传整个松藩。
赵然自家却有点心虚,表面上摆出一副温和而寡言的高人做派,实际上躲在都管书房中避风头,他是最希望这股风潮赶紧平息下去的人,否则下回再有哪里出了旱灾,人家非要认准了让他去办个斋醮怎么办?活人也是有可能被尿憋死的!
在天鹤宫躲避风头的这两天,嘉靖二十七年的信力簿下了,赵然捧在手上津津有味的细读着,每年看一次手册,算一算排名,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娱乐项目了。
因为抗旱救灾的空前成功,凝聚了整个川省的民心,这一年的四川信力值出现大幅度增长,达到了八千二百多万圭值,暴增近两千万,增长幅度达到三成多!
赵然最为关心的还是松藩地区,松藩地区信力值直接破了四百万圭大关,增幅七成。
这个增幅比去年的五成增长还要高得多,净增量也再次达到新高,足足一百六十多万!
去年白腾鸣走马上任的时候还苦恼于嘉靖二十六年,杜腾会创造的八十多万圭增幅,没想到一年之后,新的高度就被他“创下”了,而且净增量翻了一倍。
究其根源,还是因为抗旱救灾不死一人。
赵然喜滋滋的翻看着松藩各县的信力值,心里盘算着,到了明年的新一期信力簿下之时,能不能把松藩的信力总量突破到四百万呢?如今看来还是很有希望的。
如此一算,今年可供宗圣馆留存的信力值就是二百四十万圭了,明年如果突破五百万,那就是三百万圭,前景良好啊!
再看大明信力总值,嘉靖二十七年为十三亿六千万圭,比去年增长了一个多亿,其中固然有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