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致清让各组汇报战果,很快,信息传递过来。
无穷莲座击毁两艘龟甲船、击伤一艘。
云霭百合稍小,只能容纳三人,一轮投弹只有两枚,所以战果稍小,重伤两艘,推断其中一艘无法短期修复使用。
鹤林阁的飞行法器白玉金嘴鹤更加灵敏、容纳能力也大,取得的战果与青羽宝翅相仿,确认击沉三艘、击伤一艘。
骆致清向陈善道报告:“突袭成功!确认击毁龟甲船十艘,击伤三艘!”
陈善道立即向拦截舰队全员通传战况,两百多艘战舰上顿时欢声震天!
骆致清领衔的飞行法器中队在击沉击伤十三艘龟甲船的同时,也将“零号”箱中的即爆雷符弹使用一空。
眼见如此众多的海寇船只就在下方,骆致清如何舍得就此离去,当即下令:“开启三号箱,使用定深三丈弹,各组在六十丈高度投弹。”
又特意叮嘱:“直接打大船,不必刻意寻找龟甲船。”
于是,四件飞行法器又分散开来,寻找海寇船队中的千料、五百料大船下手。
但这一轮掷弹效果就很是差强人意了。
飞行法器的空中高度没有精确测量法器,五十丈定高时还好说,因为大量反复练习,飞行操控手对高度的把控比较到位,一旦出现变化,差别就比较明显了。
比如骆致清乘坐的青羽宝翅就实际上升到了六十五丈,在这个距离投弹,连续两次投下去后,雷符弹都提前在空中引爆。
当然,依靠铁钉的面杀伤力,对人员的杀伤是很恐怖的,一扫一大片,但对海寇船只本身而言,只不过是增加了许多铁钉而已,或许能让部分船上的物件被毁,但对船体的损伤几近于无。
等骆致清发现这个问题,让飞行操控手在俯冲的时候重新降低高度时,海寇中的修士已经从慌乱中走了出来,用飞行法器或者符拦截落下的雷符弹。
普通战船和龟甲船不同,龟甲船顶层甲板相当于倒扣的盖子,一般情况下是不上人的,而普通战船的甲板上则全是人,每艘船上都配有不少修士。
对修士而言,只要到了黄冠境修为以上,拦截肉眼可见坠落轨迹的雷符弹轻而易举,投下十枚就被拦截十枚,要么击飞出去老远,要么干脆让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甚至还险些伤到飞行法器。
眼见效果不大,骆致清只得下令收队,四件飞行法器升上三百丈安全高度,向着西面飞远,只给海寇们留下一片狼籍。
等飞出中葵岛后,见到了严阵以待的第一分舰队,骆致清让无穷莲座和白玉金嘴鹤留下,供坐镇第一分舰队的黄炳月使用,自己的青羽宝翅和云霭百合绕行一圈,又回到了陈善道的主力舰队。
梧桐道人气得半死,四件飞行法器便造成了己方的重大损失,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想过的。
原来飞行法器还可以这么使用,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可就算想到又能如何?这种玩意是道门的宝贝,很多宗门都没有,各家岛主又怎么可能弄到?
一边让人清点损失,一边召集各家岛主、掌柜们聚议,很快,四五十号人就上了梧桐道人的战船甲板,损失也初步统计出来。
损失十三艘龟甲船,人员伤亡二百余,看来对方的目标就是龟甲船!
这样的龟甲船,他一共从胡老头那里接收了二十三艘,还没出战就被打掉十三艘,真是令人悲痛欲绝。
于是赶紧让青山道人安排,剩下的十艘驶入大船的环抱中,顶层甲板也安排修士值守,务必要让有可能到来第二次空袭落空。
忙活完这一切,他向岛主、掌柜们道:“今日的敌袭不是偶然,意味着什么,我想诸位都清楚,稽查舰队已经杀上门来了!今日这一次受挫其实不大,仅仅伤了我们两条船而已,在诸位的戮力同心之下,敌人可谓铩羽而归!”
顿了顿,环视四周,见没有人跳出来反驳自己对今日一战的定性,又继续道:“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敌人没什么战果,但对士气的影响会很大,因此我请诸位立刻安抚军心,不要让弟兄们担惊受怕,飞行法器本来也没什么可怕的,他拿我们没办法!”
说着,袖口抖动,扔出一个个装满了银子的包裹:“回去后就给弟兄们赏赐,不许私吞!”
一众岛主和掌柜们拿到了银包,轰然应诺,士气又复大振。
梧桐道:“咱们之前为了隐蔽行踪,所有船只收缩于岛内,如今看来,略有不妥。道门既然知道了我们的所在,再隐藏下去也毫无意义。当务之急,是要判明稽查舰队来路……”
好几个掌柜都道:“道门的飞行法器往正西去了,他们应该在正西边!”
梧桐道:“也不能大意,西南和正北方也要好好探查。张掌柜、言掌柜、宋掌柜、陈掌柜,劳请你们四位带船出岛,探视敌情!”
这四位答应了,梧桐又道:“其余各位还请立刻回去安抚部众,一俟探明敌情,咱们就要见仗了!”
岛主、掌柜们立刻散去,座船上留下尹驯龙、张铮和青山道人。
青山道人劝慰梧桐:“盟主不必气恼,其实如此也好,咱们本来定下的方略就是引稽查舰队主力入中葵岛决战,这下子省心了,大伙儿也不用发愁怎么赚他们上钩,人家自己来了,哈哈!”
梧桐道人眉头舒展:“青山说得有理,但我现在发愁的是另一桩事。”
尹驯龙和张铮都面面相觑,不知梧桐何意,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