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瓶禅师道:“当年朱七七便如此强横,十多年了,也不知修为到底进到何等地步?”
普真禅师道:“却不知是否堪破虚实之奥,说到合道之境……那楚阳城也才略窥门径,她应当还不至于。”
宝瓶禅师道:“就算如此,也不是你我可以力敌的。圆聪师侄的大仇,我是义不容辞的,只是单凭你我,恐怕难成。”
普真禅师道:“多谢师兄出手!师兄勿忧,我已向师门传讯,请大师兄来白马山走上一遭。”
宝瓶禅师喜道:“有普济大师在,那自是最好的……”刚说到这里,又皱眉道:“还是不妥,童白眉、常万真、朱七七都到了,毕桑光和熊海阔又在何处?他同门五人向来感情极笃,不应该只有三人在此。再者,我听说楚阳城就在白马山,若是将他引来,麻烦就大了。”
普真禅师道:“师兄说得是,但我其余三位师兄皆随师父闭关,却是无法来援,仓促之间,我又找不到可堪一战的好手。不瞒师兄,我本打算请了师兄和我大师兄先行前往,尽量在半道上截住他们,若他师兄弟五人齐聚,便暂时忍耐,另寻良机,否则便可动手……我就怕这三人及早赶到白马山,和道门妖邪合在一处,再想报仇,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若是师兄今日仍不出关,我是打算午后便下山的,真真是来不及。我此次来白马山,师父赐下金光如意,就算胜不了,自保也可无碍!”
宝瓶禅师讶然,道:“文音大师竟将此物赐下,可见对师弟你的厚爱。你是乘金光如意来我宝瓶峰的?”
普真禅师道:“确实迅捷如意,半日工夫便到了。”
宝瓶禅师道:“那就稳妥得多了。另外,不知师弟你向见性大师他们禀告了么?可否请白马山来援?”
普真禅师道:“也是我百密一疏,你知我这金叶度牒乃师门秘法,白马山那头没有留个弟子,消息一时间是传不过去的。再者,圆聪毕竟分量低微,我恐天龙院不愿出手,来来回回一耽搁,就会误了大事。宝瓶峰虽说远甚白马山,但我还是先来师兄这里更为稳妥一些。”
白马山是与道门争锋的主战场,圆聪的死虽然令普真心疼,但对于佛门来说,却算不得什么,为了一个普真而出动高手,且不提出动的高手还要能与童白眉、常万真和朱七七这等人物匹敌,单只越过白马山潜入道门控制区,就不是可以简单做出决定的,坐镇白马山的天龙院高僧肯定要慎重斟酌。
普真一说,宝瓶就想明白了,当即道:“也好,我现在就随你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