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帐内军的官们,庞刚微微一笑,“诸位,本官今日把你们召集起来没有别的事,只是有一件事要通知大伙,那就是朝廷要派人来捉拿本官进京了!”
“轰......”
庞刚的话音刚落,大帐里就如同一瓢水撒入了烧开的油锅似的顿时沸腾起来。
“大人,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震惊过后众军官纷纷发问起来,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好端端的朝廷就会派人捉拿指挥使大人进京呢。
“好了诸位,诸位,先听大人把话说完。”身为庞刚铁杆心腹的大壮大声看到大帐内人声鼎沸,大声的喝止起来,而庞刚只是坐在主位上淡淡的看着众人,他新任的亲兵队长史博文手握腰刀和一众亲兵冷冷的盯着大帐里的众军官。
“对对,先听听庞大人怎么说。”众人慢慢的静了下来,眼巴巴的看着庞刚等待着他的解释。
庞刚坐在主位上,双目威严的环视了众人一眼道:“诸位,事情的起因很复杂,本官就长话短说,本官前些日子为了筹粮之事得罪了杭州城里的那些官绅,他们联名把本官给告了。皇上龙颜大怒之下已经派出了兵部右侍郎陈新甲领着锦衣卫会同山东刘总兵,带着八千兵马已经从济南出发,正在向青州赶来,要把本官锁拿进京。就是这么个事,大伙说怎么办吧?”
“什么,朝廷派出了刘总兵要抓大人进京?”大帐里众将们又惊又怒,这个消息推他们而言太突然了,以至于大帐中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庞刚眯着眼看着众将木然不语,史博文则的手一直握着腰刀,冷冷的看着众人。
过了良久,站在前排的莱州指挥同知卫江出列朝着庞刚一拱手:“将军,难道事情就没有办法可挽回了么,或许您可以上一封自辩的折子?”
庞刚摇头:“圣旨已下,陈新甲带着刘泽清等八千兵马已经向青州开来,你说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卫江黯然摇头退了下去,众人都面面相窥没有一个发出声音,接着庞刚又说道:“好了,事情我已经和大伙说了,反正就是这么个事,我庞刚是什么样的脾气大伙也清楚,束手待毙的事本官是不会做的,谁想要本官死本官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庞刚冰冷的语气震惊了众人,定远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造反么?
仿佛知道了众人在想什么似的,庞刚继续说道:“可能诸位都在想,本官是不是要造反了,本官可以明白的告诉大家,本官现在还不会,但是若是有谁把本官逼到哪一步的话,本官也不会介意试一试的。现在本官就问一句,有没有人愿意跟本官走的?”
大帐里的气氛随着庞刚的话语开始紧张起来,这时一身锁子甲的大壮走了出来,炯炯有神的眼神环视了众人冷笑道:“大家可别忘了,现在大伙的好日子是谁给的,俺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大伙,要是没有了庞大人,大伙能混得这么滋润吗?反正俺是跟定了庞大人了,谁要是敢三心二意,俺就跟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大壮的话语刚落,王志、李源、程凯、一帮百户千户都齐齐站了出来向庞刚单膝下跪,齐声大吼道:“愿为大人效死!”
“愿为大人效死!”
大帐里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跪了下去,身份地位在大帐里除了庞刚外最高的卫江看着庞刚又看看周围,把心一横最后也跪了下去。
现在大帐里只剩下寥寥几名军官,这些人都是原来青州或者各个卫所的旧军官,庞刚看了看他们笑道:“当然,不愿意跟着本官走的人本官也不强留你们,你们这就回去带着家人离开青州吧,只是日后在战场相遇本官咱们可就是敌人了。”
还在大帐里站着的军援约莫有五六名,他们相互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出了大帐。
“呸!”看着那些人的背影,大壮吐了口唾沫,低声骂道:“这些忘恩负义的小人。”
看着齐齐跪在地上的众人,庞刚微笑道:“好了,大家都起来吧,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庞刚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庞刚绝不会亏待大家。不过大家既然选择跟了我庞刚,那就不要作出什么两面三刀之事,否则胖某人也是会杀人的!”
庞刚阴森森的话语让众人齐齐打了个冷战,众人赶紧齐声应道:“大人放心,卑职愿岁大人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那就好,既然如此,众人就且听本官将令........”
在济南前往青州的官道上,走来了一串长长的队伍,朝廷派来缉拿庞刚回京城的兵部右侍郎陈新甲和山东总兵刘泽清就在这支队伍的中央。
此时的陈新甲依然穿着朱红色的正三品的官服,只是原本光鲜整洁的官服经过连日行军几乎变成了灰色,向来养尊处优的他嘴唇上也起了几个泡泡,满是尘土的脸上也黑一道黄一道的,足见他这几日着实吃了不少苦头,在他的身后还有十几名穿着锦衣,腰垮绣春刀的锦衣卫。而周围则都是身穿鸳鸯战袄的明军。
陈新甲掏出腰间的羊皮水壶往嘴里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大口后才对身边的刘泽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