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对待生命的态度。”张强丝毫不退让。
“哼,你这是以下犯上,等着瞧。”军官撂下狠话,推开张强气呼呼的走了。
张强背挺得笔直,倔犟。
“小子,你很不错,硬气。”巨人对张强比起大拇指。
“生命面前人人平等。”
“好。”巨人拍拍张强的肩膀。
杨宗保则坐在废墟之上,军官递了根烟,和杨宗保一起抽起来。
“谢谢你啊。”军官暂时得以放松。
“谢我干什么?职责所在。”杨宗保很快就抽完了一根烟。
“你现在最想做什么?”军官问。
“能够睡一觉就好了。”杨宗保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临走之时给张强递了张号码:“有事打这个电话。”
张强高兴的和杨宗保告别。
回到医院的营地之后,发现仓鼠也回来了。
“在鱼卵之中发现了寄生虫。很奇特的是,它们还活着,并没有因为鱼类的**而死亡,相反是用孢子的形式存活着,也就是进入我们所能理解的冬眠状态。一旦遇到了合适的环境就会苏醒迅速的繁殖。我有理由相信对于这种寄生虫来说人类的眼睛是最好的寄生部位。”仓鼠说的又急又快,为自己的发现兴奋不已。
“等等,这种寄生虫是怎样传播的,我的意思是食神现在有传播xing吗?”杨宗保打断仓鼠。
“呃……”仓鼠没想到杨宗保会这样问,先是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按理说有。初步猜想是通过食神的粪便传播。”
“那你还等什么?是出学校第一次吗?还用我教你怎么做吗?”杨宗保说。
“可是没有对症的药物啊。”仓鼠有些委屈。
“难道不能先做常规的预防?大灾过后你知道很容易有大疫的,难道你不需要做好预防?在常规预防的同时,找出针对这种寄生虫的特效药物不行吗?”
“对不起,是我错了。”仓鼠包子一样的脸上终于没有了稚气,立刻出了帐篷。
“社长,你严厉了些。仓鼠才22岁。”食神觉得杨宗保对食神凶了一点:“再说我知道自己的粪便可能会具有传染xing,所以这些天一直都是深埋的,社长大可不必担心。”
“能担心的时候多担心比较好。”杨宗保也出了帐篷。
帐篷里,贞子在给食神上药:“你说社长对仓鼠苛刻,但是你有没有想到你对社长的期望也太高了?”
“什么意思?”食神闭着眼睛,眼上一片火辣。
“社长才23岁,今年。你难道忘记了?作为一个医生首先考虑到的是各个方面的原因。所以社长对仓鼠的态度我认为没有错。仓鼠一直以来太依赖社长了,什么事都是社长说一句做一句,虽然在这方面他有专长技术也很好,但是终究不能独当一面。”贞子慢慢的说。
“可是……那是社长啊。”食神到后来也觉得自己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就是因为社长做得太好了,到目前为止他一直都在我们的前面,没有出过错,我们都认为他永远也不会出错,但是你我都忘记了,社长即便是再厉害也是个人。而且这里除了仓鼠我们都比社长的年纪要大,谁都没有资格在社长面前因为年纪的原因寻求原谅。因为社长的完美,我们就应该完美。”
“这就是你改变的原因吗?”食神还记得贞子的外号是怎么得来的。
“你说呢?”贞子给食神包扎完眼睛,恶作剧似的用力按压了下。
食神哀嚎的跳开:“你想谋杀我吗?”
“放心按压你的眼睛就算你的心脏停止跳动了,相信我你也死不了。”贞子这话一点都没有夸大,有的人确实可以掌握生死,把生命玩弄于鼓掌之间。
杨宗保从帐篷出来之后,也不知道需要干些什么。到处都是拉的临时电线电灯,说真的接下来杨宗保能做的工作是非常少,受难的人员已经被陆续转移到外地的医院了,有的还转院到京都和其它的比较大的省会城市接受治疗,周边的医院不能负荷如此多如此病重的患者了。目前留在这个灾区的群中也要进行灾后重建工作,大灾之后要jing惕大疫。鼠疫和霍乱是首先需要防治的,所以这个时候仓鼠在这里会更加发挥功效。加上杨宗保自己只是个医生,只能治病救人,其它的也确实发挥不了什么功效。
“杨,你在这里?”乔治还是找来了。
“什么事?”杨宗保正在汲取力量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你躲懒,让我一个人面对记者?”乔治有些不满意。
“哦。”杨宗保兴趣缺缺。
“怎么啦?杨。”乔治察觉到杨宗保有些不对劲。
杨宗保缓缓的开口:“这个星期我见到了太多的死亡,感觉自己的能力有些渺小。人类在自然面前就是个没穿衣服的婴儿,脆弱的很。”
“杨……”乔治也不知道怎么解开杨宗保的心结。
“有段时间我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什么都能成功。救人分分钟事情,以为自己真的是人间的上帝。但是这一次我才知道我原来什么都不是。死的还是那么多,那么多痛苦的还是痛苦。”
“你往好的方面想,你也救活了很多人啊。”乔治打断杨宗保自怨自艾。
“嗯,是救活了很多人。”杨宗保笑笑:“走吧,我要走了。这里就交给仓鼠,我相信他会找到解决途径的。”
“现在就走?媒体还想采访你呢,说你是受到上天眷顾的医生。”乔治不理解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