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鸿眸子里蕴起担忧,“难怪你同意七天内不来找我,你是认为自己未必活得到七天后。”
祁云不否认,“我答应过不逃避你,可你知道了会担心。”
“需不需要我派人好好保护你?”她提议。
他莞尔,“鸿,你忘了我是‘万象’首领么?能控制‘万象’,说明我的武功非同一般。”
“公子太谦虚了。”夏至说,“惊鸿郡主,不是小的夸口,公子天资聪颖,不管学什么一点就通。而公子的时间,花了很多在练武上。部份时间经商建权,乃是知人善用,成就巨大。公子精通天文地理,奇门遁甲,占卜算卦,琴棋书画,经商奇才,身份尊贵,文武双全……公子从来就是小的心目中的神。小的敢说,世间找不出一个人的武功能与公子相比拟。”
上官惊鸿定定地瞧向祁云宁静清俊的面孔,“我听起来也觉得你像神了。”
祁云温柔地抚了抚她散落在胸前的秀发,“觉数不尽的金银财富,兵权在握,江山唾手可得,却换不来你的解药。我好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也许就是因为你太过完美,才会经历这么多磨难。”上官惊鸿露出微笑,“别多想,只要我们珍惜以后的日子。”其实,知道他近期就会遇到致命凶险,她的心早就悬了起来,却装作不在意,是不想他还分心担心她。现在总算明白一点,他为何要放她自由,那是因为爱得太深。
“公子,虽然您武功极高,多派人保护似乎还是有必要。”夏至说,“多些高手相护,总归安全点。”
上官惊鸿握住祁云的手,“魔龙君烨熙已经突破魔功六重,在修练第七重魔功,你的武功与他相比,如何?”
祁云思了下,“正面交锋,应当是伯仲之间。若是他练成了第七重魔功,便能胜过我。不过也无须担心,他若突破第七重魔功,自身承受不了强大的真气逆流,非死即疯。”
“你真有那么厉害?”上官惊鸿不太相信地睨着他,“我怎么觉得你弱不禁风,老是生病?”
“咳……那是……”他清咳了声,没往下说。
“是什么?”她好奇。
“不说。”他沉静地摇头。
她板起脸色,“不说我就生气了。”
“说了,你会觉得我阴险。”他无奈。
她挑眉,“什么意思?”
他清澈地瞳光微微闪了闪,“是……为了引起你注意。为了你能多关心我。为了能与你多相处一刻。”
“所以,你故意生病,故意淋雨折腾得自己差点死掉?”她微眯起眼。他神色恬淡而安适,并不觉得做错什么,“没有你,我根本不想活了。淋雨生病有什么关系,只要能换得你回眸一眼,即便是死,亦无憾。”
“既然这么想死,还要东祁国的江山干嘛?祁煜造反,由他去就是。”
“我没有想死,只是身中无解之蛊,无可奈何。江山,我不想要。”他认真地凝视她,“只是,在我死前,我要绝对的强权,保护你不受伤害。祁煜心仪于你,若是让他登上皇位,必会对你用强,给你造成困扰。他会设法废除吞嗜我旗下所有产业权势,我不想在死前,做一个无能的废人。即使,也许离我死期只有三个月,或者七天。我不愿再重蹈眼睁睁看母妃死的覆辙,恨透也怕透了无能为力。我不容人欺,更不容许有人伤害你。”
上官惊鸿明白,他真的非善类,没有一点人性,比如刚听到八皇子祁轩的死讯,居然连眼也不眨,怎么着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他的反应,就像是死了个不相干的人。
“觉得我残忍吗?那是对别人。”他唇角泛起清雅的笑,目光有种透自秀水山涧的清越,“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容天下人负我。但你,除外。我一生不愿负你,只是最终,却不得不离你而去。”
他的笑容让她感到舒心,却又从中体会到了苦涩,她不在意地说,“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让两个黑心的人在一起,少祸害几个天下人,当是积德了。”
他的笑容变得愉悦,她就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令他深深的贪恋,“君烨熙与祁煜很早即查到我得了不治之症,却不知我所患具体何症。祁煜是等不急了,要是他知道我仅余三个月的命,也许不超七天,定然忍着不会起兵。他所派来暗杀我的人,也都被我暗中铲除。”
“野心作祟,运气又差,怪不了别人。”上官惊鸿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何况,别说三个月,就是三年,我也不会让你死。”
他坐于旁侧的椅子上,将她揽入怀,清湛的眸光中参了许悲伤。三个月后才会蛊毒发作而死,也许,连大凶之兆的六天,都躲不过。
“君烨熙以前怎么知道十天之内,你会让你父皇下旨撤消我们的婚约?”她不想被悲伤的气愤感染,找着话题。
恭敬站在一旁的小厮夏至说,“是公子故意让小的通知君烨熙的。当时公子铁线蛊发作,十天中的前七天都在暗室中治蛊毒,怕君烨熙会趁此对郡主你不利,君烨熙已察觉到郡主对公子有情,这么说,是想让君烨熙知道公子放弃了,他就有机会夺得郡主的心,从而不至于强迫郡主做些什么。”
“君烨熙此人魔根深种,难保不会对你用强。”祁云眉宇多了缕忧心,“你与他去血族的路上,我便一直尾随在后保护你。若是一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