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七星阵由来已经过了百年历史,至今无人能解。何况拖住我半个时辰,我便会殒命。他不会给我活命的机会。”
“那怎么办?”夏至急得快火烧眉毛了。
“方才我在屋内想着破解阵法的途径。”
“怎么样?”
“解不了。”
“公子,您不能死……”
……
长信殿,上官惊鸿一入殿中就觉得古怪,殿堂内无一个人,哪有什么祁云追赶黑衣人,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这处殿宇是北齐国前任皇帝,也就是已逝的北棠傲之父曾经宠爱的一个妃子所住的地方,后来那个妃子失宠上吊自杀,这个殿宇就空置了起来,空了很多年,都有点废旧了,平常也没什么人来。
面对空空荡荡的殿宇,上官惊鸿黛眉微蹙,立刻惊觉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一出殿门往院门外走去,一走,却又进了长信殿宇,反复一次,又试着从左边的路翻墙走,还是同样回到了院中。
她微眯起了眼,看着四周不太正常的石头,山,树,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北斗七星阵!
穿越到这个年代后,她搜罗了不少古书,在其中一本书上见过阵法。只是这是个百年老阵,到现在都没人解得出来。
明显有人利用了她懂鸟语这一点,把她骗离了宝华殿,困于此。想到祁云的大凶之兆,今晚是最后应验的时间。
可以估计,祁云应该会被人用她的名义骗到宝华殿进行谋杀。虽然她对祁云有信心,但策划之人计划得如此周祥,绝非简单人物。
她有些急了。
随便捡起一颗石头砸出去,石头反而弹了回来,她面不改色地躲开。
这个阵法是按北斗七星的方位排列的,她开始试着用每个星宿的定位点解阵,试了好几种方法,都多出一个步骤。也就是说,北斗七星阵的罗列实际上只有六星。
“该死!”她低咒一声,越来越担心祁云,总觉得今晚会出大事!
越急越上火,怎么会陷入这种低级的错误中。
深吸一口气,她开始细思解阵,创阵之人就是要被困者急上火,在阵中分不清虚实,永远走不出这个阵。越解阵,只会越难解,那么,就不必解了。
因为拥有过目不忘的好记忆力,她闭上眼,返走刚才走过的所有路线,未用眼看,心净则明。直到又走回长信殿中,她才睁开眼。
现在应该相当于她初次进殿时的路线。
那么,按照进来时的路出去就错不了了。用眼睛看,自然会被假相所迷惑。
她又次闭着眼,一步一步,回忆起初进来时的步伐,快慢,往殿外走,哪怕只是进来时做过的动作,她都重做了一遍。
等出了长信殿又走了一百步,她方睁开了眼。眼前一片开阔,是皇宫中的其中一条路上,总算出了北斗七星阵。
后头一阵石破天惊的响声,回首一看,阵法自动破了。
纤细绝美的身影飞奔起来,她在心中呐喊:祁云,你千万不能有事!
躲在暗处的护卫灰影震惊不已,看来少主还是低估计了惊鸿郡主的能力。
轩至殿的其中一座楼宇上,燕玄羽一边品茗,一边‘欣赏’着宝华殿院中发生的一切。
“燕三皇子真是好心情。”北棠傲高壮的身影走进房,语气冷凝。
“看北齐皇帝嘴角掩不住地上翘,就知道你的心情不比本皇子差。”燕玄羽倒了杯茶,“为了多谢北齐皇帝的配合,本皇子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朕若不配合你的阴谋诡计,你以为在朕的皇宫里,动作那么大,瞒得过朕的眼睛?”北棠傲接过茶一饮而尽。
“别说得好像你帮了我。”燕玄羽态度温和,皮笑肉不笑,“上官惊鸿是你的未来皇后,她的心里有祁云,你比本皇子还希望他死。”
北棠傲不掩饰,“朕确实要好好看看祁云是怎么死的。”敢抢九世圣女,敢抢天下者,全都要死!
燕玄羽眼波流转,会不清楚北棠傲意图吞并天下的野心?
宝华殿庭院里,祁云目光如一汪深潭般沉静,没什么喜怒,“我这不是还没死。”
“您又说这个阵法解不了……”夏至眼泪汪汪,“到这个时候,您都没有一点表情,一点也不急……”
“选用北斗七星阵的人,一定不知道我曾对这个阵法研究了许久。阵法无解,却能自破。”祁云闭上双目向院外走,“眼见为虚,心静则宁。视而不见,自不受扰。”
轩至殿楼上,燕玄羽见祁云泰然自若地走出了北斗七星阵,目光震惊不已。
北棠傲起初也满是讶异,接着语露讥诮,“燕三皇子选的阵法不是旷古烁今包准困死祁云吗?人家解这个阵法比说句话还简单。祁云现在闭着眼,我们又离得太远,不然放几枚暗器也不能叫他活命。”
“北齐皇帝不必说风凉话。”燕玄羽面色复杂,“祁云洁癖非一般的重,他即使出了阵,也不会碰别的女人。上官惊鸿身中灭情水之毒,除了魔龙君烨熙,又不能其他男子交欢,他照样是死路一条。”
“你太高估人性。”北棠傲面色铁青地说,“没有一个男人,会坚持所谓的操守不碰女子而丧命,我相信祁云也不例外。他一定会随意找个女子解毒。”
“奇淫合欢散不是什么女子都能解的。必需与处子结合才得解。”
“他已经出了阵法,短时间内找个处子非难事。”北棠傲眼中闪过不满,“为何当初